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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繼宏收到老宅眼線傳來的消息,得知自己的好二嬸帶著鳳漣漪去了老宅見阮家的那些老不死的,他有一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所以立即驅車趕回了老宅。
果不其然,他被攔在了議事大廳外麵,這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焦躁,他無論如何都要進去看個究竟,所以不管不顧的闖了進去。
看到漣漪坐在阮老夫人身邊時,他的瞳孔一縮,隨即一臉委屈的說道:
“奶奶,您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攔著不讓我進來,這位是你的客人嗎?”
阮老夫人自從聽了漣漪的提示,心裡最後一點對阮繼宏的不舍也消失了,此時聽了他的話,隻是撩起眼皮淡定的說道:
“繼宏,這是漣漪,也是銘輝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是我姐姐,不是說我姐姐早就夭折了嗎?她是不是冒名頂替的?”
阮繼宏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始為自己爭取時間。
“她手裡有你父親傳給她的玉鎖,親子鑒定明天就會出結果,會和銘輝、詩韻的樣本進行比對,沒人能冒名頂替我阮家的孩子。”
阮老夫人跳出了阮繼宏奶奶的角色,反而更加客觀和冷靜,而阮繼宏也感覺了奶奶對他態度的變化,心中焦急,看著漣漪的眼神就帶了幾分不善。
他後悔了,當初就應該早早將人弄死,而不是顧及家族繼承權,否則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被動的局麵。
漣漪感受道了阮繼宏的視線,麵無表情的迎上對方的視線,眼中是赤裸裸的鄙夷,一個不被承認的連私生子都算不上的東西,居然敢覬覦阮家的東西,她是不是太給對方臉了。
阮家的東西她可以不要,但是卻不會便宜了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
漣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向阮繼宏,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一拳擊在對方的肚子上。
阮繼宏沒有防備,阮家其他人也沒有想到漣漪說動手就動手,也被驚到了。
“我沒找你算賬,你自己蹦躂個什麼勁兒?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都做了什麼,從樊墉開始,還有被你滅口的姚寶坤、那個入室盜竊的男人、阮灃沛,你給我的大禮我都接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是我回敬你的時候。”
漣漪說完抬手就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點點將阮繼宏舉了起來。
阮繼宏的呼吸受阻,他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抬腳就想踢漣漪,做出一副自己掙紮中踢中漣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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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漣漪的另外一隻手可是空閒的,她直接抬手捏碎了對方的兩個膝蓋骨,阮繼宏瞬間痛出一聲冷汗,雙手使勁兒的扒著漣漪的右手,可惜越來越少的氧氣,讓他眼前發黑,意識也有些渙散了。
“漣漪,你不能殺人。”
阮老夫人淡聲說道。
漣漪甩手將人扔出了大廳的門,冷冷的說道:
“不請自來,一點禮數也沒有,送他回自己母親那裡去修養吧!”
阮繼宏被扔出去重重摔在青石板地上,這一摔讓他可以重新呼吸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前的場景清晰了許多,他趴在地上看到用鄙夷眼神望著他的女人,對方似乎在向他示威。
“你回去問問你母親,你是怎麼來的?一個連私生子都算不上的東西,還敢對我出手,我勸你最好早早洗洗睡了,彆出來丟人現眼。”
漣漪進一步的刺激對方。
“你”
阮繼宏還想說什麼,可惜阮老夫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阮家的下人立刻抬來了擔架,將阮繼宏抬走了。
漣漪這才拍了拍手,坐回之前的位置。
“漣漪,你不應該刺激他,你還沒有正式進入阮家。”
阮二爺擔憂的說道。
“就是要逼一逼他,狗急跳牆的時候,就會暴露他的實力,到時候才好一網打儘。
他在阮家沒了助力,就會尋求外援,他的外援跳出來的時候,就是我們清算的時候,到時候吃了阮家的東西都要吐出來。”
漣漪冷冷的說道。
“看不出你的性子還挺霸道的。”
阮三爺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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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可以爛在自家鍋裡,不請自來的人可沒資格伸筷子,連自家的東西都守不住,還怎麼當阮家的接班人。”
漣漪一開始就定好了自己的位置,她就是奔著阮家繼承人的位置來的,其他位置她可不接受。
五位老人對視一眼,覺得阮家終於又出了個狠角色,而其中阮老夫人笑的最開心,沒想到小丫頭繼承了自家老頭子的脾性,怪不得能從阮繼宏的算計下全身而退,剩下的事情有他們幾個老的幫扶,相信漣漪很快就能上手。
親子鑒定的結果在第二天晚上就送到了阮老夫人的手裡,沒有任何意外,漣漪就是阮家的孩子,是銘輝的親生女兒,也是阮老夫人的親孫女。
看著手中的鑒定結果,老夫人特意去了祠堂一趟,和自己故去的丈夫、兒子念叨了半晌。
第二天阮家就廣發請帖,要在阮家老宅舉辦宴會,昭告所有人,阮家的繼承人已經選定了,要正式介紹給大家。
所有收到帖子的人都很驚訝,沒想到阮家悄無聲息的就選定了繼承人,還大張旗鼓的設宴介紹,可見阮家未來的掌舵人是得到阮家所有人認可的。
有些人就不免想到了阮繼宏,這個蹦躂的最歡的人,以前抱著阮繼宏大腿的人,突然發現阮繼宏最近並沒有露臉,就有些拿不準,對方是在準備繼承家業,還是另有圖謀,就開始多方的打聽消息。
阮家這邊也沒隱瞞,所以不久之後阮繼宏摔斷腿在修養的消息就傳了出去,大家一下就明白過來,阮繼宏成了棄子,否則阮家不會在對方養傷的時候宣布繼承人。
如果他是阮家未來的掌舵人,也不會讓他這麼不體麵的出席宴會,一時間各種猜測甚囂塵上,都在議論阮繼宏被放棄的原因,或者說這位神秘的新繼承人何德何能,憑什麼擠掉阮繼宏這麼有能力的人上位。
而此時的阮繼宏正打著石膏,正躺在寬大的床上,一身的陰鬱不得誌,他身邊坐著一位麵容清秀溫柔的中年女人,歲月似乎很優待她,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她正在柔聲安慰自己的兒子:
“繼宏,不到最後一刻,我們不能輕言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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