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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尼一直跟在漣漪身邊,隻是沒有插入她與院長之間的談話,現在看到氣勢轉變的漣漪,他下意識的向前走了兩步,低聲問道:
“吳小姐,是有什麼問題嗎?”
“是有些問題。”
漣漪隻簡單的回了五個字,並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
剛才漣漪探查馮俊逸的情況,就發現被禁錮的魂體已經不是馮俊逸了,而是另一個更加蒼老的靈魂,這個魂體漣漪認識,正是馮家的當家人馮老。
當初馮家倒台,因為查出了許多問題,再加上馮俊逸的命案,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馮家躺在過去的功勞簿上已經很久了,這次誰也救不了他們,隻要是伸過手的馮家人都被清算了。
馮老因為年事已高,被送去了特殊的療養院,之後就沒了消息,沒想到他居然在馮俊逸的體內,替代自己的兒子受著無窮儘的懲罰。
那麼馮老的魂體是如何到國z市的,又是誰在沒有破壞她禁錮術法的同時,將兩個魂體進行了交換,被換走的馮俊逸的魂體現在在哪裡?
因為兩人是父子,所以在操作得當的情況下,還真的能實現魂體對換,而且這個人還要很熟悉她的術法才行。
漣漪的眸色深了深,然後拿出手機,避開那名女翻譯,給術士協會打了一通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反饋了回去。
“我會在這邊停留一段時間,儘快查清楚原因,希望協會幫我弄清楚馮老目前的狀況。
好的,我等你們的電話。”
漣漪掛了電話,重新回到病房,此時病房內隻有強尼和一名護工,院長察覺到了漣漪的不滿,立即親自去安排人手調資料了。
漣漪重新坐在床邊,並沒有解開馮俊逸的神魂禁錮,在她看來,馮俊逸犯下那麼多的凶案,離不開馮老的溺愛和縱容,一次次的善後養大了馮俊逸的心,也讓他對於殺戮越發的得心應手,所以他替馮俊逸受過一點也不冤枉。
護工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壯碩禿頂男子,他按照以往的時間來到病房,掀開馮俊逸的被子,用嫻熟的手法在給對方按摩身體。
漣漪隻是查看了馮俊逸的肌肉狀態,就確定這三年的時間裡,院長確實用心,除了因為長期注射營養液造成的消瘦身形外,躺在床上的人肌肉沒有微縮。
“辛苦你了!病人被你照看的很好。”
漣漪突然開口道。
男子有些驚訝的抬頭,然後很實在的說道:
“不客氣,我是拿了酬勞的。不過像你們這樣一直不放棄的家屬,現在已經很少了,畢竟這是一筆很龐大的費用,尤其這位馮先生還用的是最好的東西。”
男子一邊說話,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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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見過其他來探望他的人嗎?”
漣漪突然問道。
“隻有您一位,沒有其他人過來,這裡管理的很嚴格,平日不會讓人隨意進出的。”
男子有問必答。
“不過,大概半個月前,我看到一位不是負責這個樓層的男醫生,從這間vvip房間離開。”
“你確定他不是這個樓層的負責醫生?”
漣漪問道。
“我確定,我在這裡工作,這層樓的負責醫生我很熟悉,每次來做按摩和清潔都需要他們刷卡我才能進入,不會認錯的。”
“這件事情你和主管醫生說了嗎?”
“當然說了,隻是監控上什麼都沒有錄下來,他們立即安排人對馮先生的身體進行了檢查,還將病房內的設備都檢查了一遍,發現馮先生沒問題,這件事才算結束,但是也加強了管理。”
男子如實回答道。
“多謝你告訴我,如果再見到這個人,你能認出來嗎?”
漣漪笑著問道。
“女士,很抱歉,時間過去的有些久,我不確定自己能認出來。”
男子實話實說道。
“好的,謝謝你提供的線索!”
強尼低聲詢問道:
“吳小姐,需要我去問問院長這件事嗎?”
“提醒他一下就行。”
漣漪並未阻攔強尼,她現在確定,馮俊逸的魂體被抽走就是在那個時候,對方既然和自己一樣是術士,那就不會留下任何可供追蹤的線索,被護工看到應該是個意外。
果然,在醫院下班前漣漪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可惜沒有什麼可供參考的消息,而那個陌生醫生的驚鴻一現,並沒有引起院長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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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女士,是不是我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請您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改正。”
院長有些忐忑,要是吳女士不滿,停了每月對醫院的讚助的話,他對未來的規劃就難以實現了。
“不,你們做的很好,是我疏忽了一些問題,並不是你們造成的,馮先生依舊由貴院繼續負責。”
漣漪用柔和的語氣說道。
“好的,請放心將馮先生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把他照顧好的。”
院長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意。
隨後漣漪就提出了告辭,和強尼一起離開了醫院。
通過後視鏡看著站在醫院門口,向他們揮手告彆的院長,漣漪笑了笑,轉頭問強尼:
“李警官,你說想找我幫忙,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吳小姐,最近我們轄區發生了幾起惡性殺人案件,死者都是年輕女性,身前都有施虐的痕跡,作案人不久之後就被抓獲了,隻是這些人都不承認這是他們做的。”
“你是說這幾起相似的案件,都是不同人做的案?”
漣漪抓住了對方複述的重點。
“是的!重案組的同事認為,他們是一個專門針對年輕女性實施虐殺的團體,所以作案手法相似,但是我不同意。
因為所有被抓獲的嫌疑人,都堅稱自己沒有做過,而且他們還通過了測謊,通過調查,他們四個人也沒有任何聯係,相互間也沒有交叉的活動地點,無論是在網絡上,還是現實中。
隻是現場留有他們的指紋,還有附近的監控錄像為證,甚至在這些人的車內、衣物等多處地方發現了受害者的dna,這些證據已經足夠起訴他們。”
“那他們就有些蠢了,明知道自己殺了人的情況下,居然還不留下了犯罪證據,這有些說不通。”
“是的,他們這樣做,好像是故意告訴警察,讓我們來抓他。”
“除非.他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才不會刻意隱瞞、銷毀這些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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