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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一風塵仆仆的灰袍男子進了李府側門,拜見李仁昱(yu),帶來了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
“什麼?你說繼祖不見了?”
匆忙而來的李秦氏提高了聲音,一旁是沒有攔住人的書房小侍。
“嚷嚷什麼!怕沒人聽見嗎?”
李仁昱不悅道。
李秦氏立即福了一禮,然後才放低了聲音問道:
“老爺,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繼祖去了彆的地方?”
李仁昱看著自家夫人一臉焦急的神情,也就沒有再嗬斥對方,而是向來人點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
“稟老爺、夫人,小的隻查到少爺確實是去了江南,可是卻不曾去尋過吳家的那位表小姐。
我特意去了吳家住的縣城,吳家老爺因病去世界後,停靈三日就下葬了,因為吳家的小姐年紀小,又有家財萬貫的傳聞,吳家的下人生怕小姐被有心人盯上,直接變賣了那個兩進的小宅子,去立了女戶,搬去了小莊子上住,說是要在那裡給吳有才守孝三年。
小的花了些銀錢,專門去縣衙打點查看了,在吳小姐的名下,現在隻有一個米行、一間門麵鋪子再加上她現在住的小溫泉莊子,自給自足倒是夠了,真要說有什麼家財,也不儘然。
小的和吳家周圍的四鄰打探過,從吳有才去世到下葬,直至吳小姐離開舊宅,現在宅子都被賣出去了,也沒有見過李少爺的蹤跡,並不曾有少爺這樣的人中龍鳳上門吊唁。”
“我留在仙城的人怎麼說?”
李仁昱直接問道,他在那裡隻留了一家三口的家生子,讓他們盯著吳府,他也想多留幾個人,奈何銀錢不容許。
他若是知道那一家盯了吳有才三年,從剛開始的日日盯梢,到現在十天半個月才會去吳家轉轉,隻是做做樣子,肯定會被氣的暈過去。
“小的按照老爺給的地址,去尋了他們,他們說也沒接到少爺入城的消息,按說少爺到了城中,應該會給他傳消息的,李有福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他還反過來問我,少爺是不是改道了。”
李仁昱聽了這話,眉頭皺了起來,而一旁的李秦氏則是整個心都提了起來,上前一步說道:
“老爺,我這兩日都在做噩夢,你說是不是”
“閉嘴,有你這麼咒自己親子的嗎?”
李仁昱的臉立即拉了下來,而灰袍男子則是把頭垂的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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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繼祖貪玩兒,被耽擱了。”
李仁昱低聲說道,也算是自我安慰。
“李順,你從京城開始,沿著繼祖走的路程再尋一遍,彆落下任何蛛絲馬跡,我不相信他會憑空消失,而且他身邊有護衛,真有不測,也會求救的。”
李仁昱說完,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直接給了自己的手下。
“儘快查清楚,若是實在尋不到,在哪裡斷了線索就在哪裡報官。”
“是,小的這就去辦。”
李順拿到了調查費用,立即麻利的離開了書房。
“繼祖雖然平日裡貪玩,可是在正事上他斷不敢這麼胡來的。”
李秦氏為自己的兒子正名道。
“我知道,所以我準備再派人去江南,直接向吳家打聽一下消息,畢竟人家依照規矩送來了報喪的帖子,我們李家連個奔喪的管事都沒有派去,顯得我們不識禮數,以後想拿捏那個丫頭,也沒立場。”
李仁昱說道。
“老爺說的是!”
李秦氏心不在焉的附和道,現在她心裡都是自己兒子,哪還顧得上一個沒見過麵的小丫頭。
溫泉小山莊
鎮遠鏢局的鄭鏢頭還是很給力的,在吳忠將莊子捋順後不久,他就帶著母女兩人來到了莊子上。
吳忠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是鄭鏢頭找來的女武師,立即將三人讓到了廳堂中,然後去通知自家小姐。
漣漪此時已經泡完藥浴,打了一套三段錦,換了衣裙,正在用早食,聽了吳忠的稟報,將碗中的米粥喝完,擦過唇角後,就去前廳見客了。
鄭鏢頭正在和兩母女低聲說著什麼,就看到一女童在管家和丫鬟的簇擁下,進了前廳,立即起身拱手道:
“在下鄭通,見過吳家小姐!”
他旁邊的勁裝母女也跟著行禮問好,隻是並未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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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鄭鏢頭跑一趟,可是為我尋到了合適的師傅。”
漣漪笑眯眯的說道。
“正是,這次幸不辱命,尋到了故交的遺孀和女兒,她們也正好想退出鏢行,和她們說了小姐的要求,她們就隨我來了,想先見見小姐。”
鄭通很圓滑,三言兩語就說明了情況,讓雙方見麵也是讓兩方互相選擇。
那位年長的女子,看到漣漪將視線轉向了她們母女二人,就先站出來拱手行了一個江湖禮,這才開口道:
“在下文露,夫家姓周,這是小女周敏敏,我們一家都是做鏢師的,亡夫與鄭鏢頭是師兄弟,隻是兩年前走鏢,夫君為了護住主家的老爺,重傷去了,隻剩下我們母女二人。
我帶著女兒也走了兩年的鏢,但是每次分得的銀錢並不多,女兒也大了,不適合再跟著走鏢,我手中也積攢了一些銀子,加上亡夫的撫恤銀子,也能買屋置地,隻是我們畢竟隻兩人,所以想尋個可靠的主家依附。
正好鄭師兄知道了我們的打算,就推薦了吳家小姐這裡,我們就借口離開鏢局,和師兄一起見小姐。”
漣漪看了看,這母女兩人外表都很乾練利落,文娘子說話也很乾脆,長相談不上美貌,卻也有一股英氣,她身邊和她差不多一般高的女兒,容貌或許遺傳了父親,也是大氣英挺一類的,並沒有江南女子的婉約。
“小女周敏敏見過吳家小姐。”
周敏敏在自家母親話落後,也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想必鄭鏢頭也說了我這邊的情況,我想請女武師傅,不僅是自己想學些功夫自保,也因為我是女子,身邊的貼身護衛為女子更好些。”
“是,鄭鏢頭大致都和我們說明了。”
文娘子點頭道。
“我想先看看你們的本事,再決定你們的酬勞,可好?”
“自然!”
文露應的爽快,她們習武是靠本事吃飯,即便吳家小姐不說,她自己也要提出來的。
“我亡夫習的是內家拳法,敏敏繼承了她爹的力氣,拳法精妙,也適合跟著小姐去一些女眷多的場合。我習得是繁花劍術,走輕靈迅捷之道,適合外圍的護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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