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完天材地寶後,天機子緩緩睜開了雙眼,感受到體內源源不斷的生機,天機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隻不過這笑容有些發苦,他明白隻要自己窺測靈主的蹤跡,那麼這些來之不易的生機將會很快消散。
不等天機子多想,陳修然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天機兄已經吸收了天材地寶,那就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畢竟靈主的下落關乎這我們人族未來的命運!”
陳修然也學著歐陽修的話,用人族未來這頂大帽子強壓天機子。
天機子點頭,隨後他緩緩站起身,再次將一把銅錢灑落在了地上!
將銅錢丟出去後,天機子深吸了幾口氣,隨後再次念動咒語。
很快在咒語之下,地上散落的銅錢又變得劇烈激顫起來。
隻不過天機子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開始變得慘白。
眾人毫不關心天機子的狀況,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上的銅錢!
很快銅錢開始彙聚一處,開始逐漸上升,形成了一個字的模樣。
與此同時,天機子的腦中出現了一幅畫麵。
畫麵之中正是林毅與羅森對戰時的場景,而且天機子看到了盤旋在林毅頭頂上的那條白色幼龍!
不過當天機子看到白色幼龍之下的林毅時,他心中大驚,腦中更是嗡的一聲。
幾乎是想都未想,他連忙停止了繼續窺探。
在強行停下窺測的同時,天機子口中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這是因為他強行停止窺測所導致的。
隨著天機子一口鮮血噴出,原本飄浮在空中的銅錢突然落下,而銅錢落下之後竟然擺成了一個北字!
見狀眾人疑惑不解的看向天機子,眼中滿是疑惑。
歐陽修率先開口問道:“天機兄,這是怎麼回事?”
天機子沒有說話,隻是一臉後怕的呆愣在原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過了許久,天機子方才穩定了一下情緒,隻見他心有餘悸道:“靈主天機不可強行窺測,剛剛若不是我及時收手,老夫怕是要神魂俱滅!”
對於天機子的話,眾人臉上布滿了不悅之色,他們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為的就是查探出靈主的下落,可是這天機子的話讓的他們很不滿意。
天機子明白眾人對他的不滿,隨後連忙解釋道:“雖然沒有查到靈主的確切下落,可我也有了一些眉目!”
眾人連忙看向天機子,等待他的下文。
天機子緩緩抬手指了指地上銅錢擺出的北字。
眾人看向那個北字,眼中滿是疑惑。
身為劍修的陳修然最見不得賣關子,隻見他語氣不善道:“天機子,你少賣關子,快點給我解釋清楚!”
他的話也正是眾人最想知道的。
天機子聞言,開口解釋道:“雖然沒有得知靈主的具體下落,但是我查出靈主肯定在北域!”
靈主在北域?
眾人皆是一臉的疑惑!
在他們眼中,北域就是一個窮鄉僻壤的不毛之地,怎麼靈主會選擇現身北域?
這時陳修然猛的起身凝聲道:“即便是將北域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靈主的下落!”
眾人點頭,非常認可陳修然的話。
正當大家打算派去人手前往北域時,歐陽修開口道:“天機兄肯定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們儘快找到靈主的下落吧!”
聞言眾人皆是眼睛一亮,暗道還是歐陽修聰明。
天機子的占卜之術天下一絕,他若是說沒有辦法找到靈主的確切下落,那麼打死他們,他們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眾人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天機子!
聞言,天機子在心中大罵歐陽修是一個老狐狸,此時的他在心中已經將歐陽修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整遍。
他可沒忘自己的這對眼睛是怎麼沒的,那就是強行窺測林毅的天機所導致的。
而如今靈主已經追隨在了林毅的身邊,若是自己透露了林毅的消息,以那位恐怖前輩的存在,自己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正當天機子兩難的時候,一旁的陳修然突然冷聲道:“天機子,你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語落,他拇指猛的一頂手中的長劍。
“嗡!”
隻聽見場中突然傳來一道響亮刺耳的劍鳴之聲。
下一瞬,一股恐怖的劍勢籠罩住了天機子。
見狀,天機子臉色勃然大變,他看向陳修然滿臉怒氣的質問道:“陳宗主你這是何意?”
俗話說得好,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他天機子自從出道以來便是備受他人尊崇,何時受到過這等的欺辱。
不過陳修然可不管天機子的憤怒,他皮笑肉不笑道:“天機子。靈主事關我人族未來興亡,你若再推三阻四,不肯告知我們靈主的下落,那麼休怪我手中的劍不講情分!”
語落,陳修然手中的長劍猛然出鞘,隨即抵在了天機子的眉間。
感受到陳修然長劍中的殺氣。天機子氣的身體直發顫。
他環視了一眼場中的眾人,希望有人能夠替他說兩句話。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場中眾人無不冷眼相待,似乎沒人覺得陳修然的做法有什麼不妥之處。
就在這時,一旁的秦霄突然開口道:“陳兄暫且稍安勿躁,我想天機兄肯定有他的難處,你且容他思量思量!”
聞言,天機子看向秦霄,心中充滿了感激!
不過陳修然並未將長劍收回,而是冷聲道:“我隻知道若是靈主落在其他兩族的手中,那麼對於我人族而言就是滅頂之災,所以今日得罪了!”
語落,陳修然的長劍突然向前又進了數寸,劍尖刺破了天機子額頭之上的皮膚,一滴鮮血順著天機子的鼻尖落了下來。
天機子冷笑道:“怎麼?諸位用我天機子的時候,將我奉若上賓,如今卻任由陳宗主這麼對待我嗎?”
不過眾人都未曾理會天機子,他們和陳修然的想法一樣,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關於靈主的消息。
見狀,天機子悲涼一笑,他現在是明白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什麼地位,什麼交情簡直都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