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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路為民回來,聽路江提起這件事後,心中更是歡喜。
既然香凝改了稱呼,就說明她已經在接受他們了。
這樣一來,路為民也鬆了口氣,他總是擔心她在路家待的不自在。
“這下父親可以安心了,阿凝是個好姑娘,經曆了那麼多,依舊沒有變壞,就足以說明她的心性。”
“其實裴宴之給她服用忘憂草,也是一件好事。”
路江在路為民身旁坐下,說出這句後,他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盞,飲下一口。
忘憂草可以讓香凝忘掉一些事情,自打她醒來後,就沒提過裴宴之一句。
他之前也旁敲側擊過一次,但看香凝的反應,像是全然不記得了一樣。
路江巴不得香凝不記得呢,更不會跟她提起裴宴之了。
所以裴宴之這個人,似乎就這麼從香凝的世界,徹底消失了。
“是藥三分毒,等過段時日,還是等請大夫再來看看阿凝的身體。”
路為民擔憂的說了句,路江點頭表示讚同:“父親所言極是,阿凝剛回來,身子本就虛弱,又中了忘憂草的毒,確實得好好調養。”
“咱們路家不缺好藥材,要多少都有,隻要能讓阿凝將身子養好。”
父子倆正說著,下人來報,說是晚飯已經備好。
路為民便與路江一同前往飯廳,打算叫上香凝一起用餐。
香凝來到飯廳,看到滿桌的飯菜,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這些天在路家,路為民和路江對她關懷備至,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路為民笑著招呼香凝:“阿凝,快來坐,都是你愛吃的菜。”
聞言,香凝乖巧地應了一聲,在路為民身旁坐下。
用餐時,路為民不斷地給香凝夾菜,嘴裡念叨著:“多吃點,看你瘦的。”
香凝眼眶微紅,輕聲說道:“舅舅,您也吃,彆光顧著給我夾菜。”
三人這一頓飯吃得溫馨融洽,飯後,香凝剛站起身,想幫忙收拾一下,路江忙攔住她:“小妹,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好,你剛病愈,快去休息。”
路江劍見香凝動作熟練,心中更是難受,也不知在裴家,她都是怎麼過的。
香凝拗不過,隻好作罷。
回到房間,香凝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月色,思緒萬千。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如同走馬燈般在她腦海中閃過,雖然她失去了一些記憶,但在路家的這段日子,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
她不知道自己的過去究竟經曆了什麼,但她知道,此刻的她,已經有了新的家人,有了新的依靠。
忽而,一陣細微的聲響從窗外傳來。
香凝警覺地轉過頭,卻隻看到月光下樹影搖曳,並未發現異常。
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便又將目光投向了夜空。
然而,就在她轉身準備休息時,窗戶突然被一股力量猛地推開,一個黑衣人如鬼魅般閃了進來。
香凝還來不及發出驚呼,黑衣人便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將她製住。
黑衣人壓低聲音威脅道:“不想死就彆出聲!”
香凝驚恐地瞪大雙眼,心中充滿了恐懼。
她拚命掙紮,卻發現黑衣人力量極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黑衣人見她掙紮,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惡狠狠地說道:“再動,我現在就殺了你!”
香凝被迫停止了掙紮,心中不斷思索著脫身之計。
此時,她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路江的聲音:“小妹,你睡了嗎?我給你送了些安神的藥。”
黑衣人聽到聲音,神色一緊,手上的匕首抵在了香凝的脖子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香凝心中一動,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求救的機會。
在黑衣人分神的瞬間,她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踩了黑衣人一腳。
黑衣人吃痛,下意識地鬆開了捂住香凝嘴的手。
香凝趁機大聲呼救:“大哥,救我!”
路江聽到呼救聲,臉色大變,一腳踹開房門。
黑衣人見勢不妙,一把將香凝推向路江,自己則轉身從窗戶逃走。
路江顧不上追擊黑衣人,連忙扶住香凝,焦急地問道:“小妹,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香凝驚魂未定,搖了搖頭:“我沒事,剛剛有個黑衣人突然闖進來。”
路江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
“竟然敢在路家動手,簡直是太囂張了!小妹,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是誰乾的,絕不讓你再受到傷害。”
此時,路為民也匆匆趕來,看到香凝安然無恙,他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路為民一臉嚴肅地說道:“看來,有人不想讓阿凝安穩地待在路家。江兒,你加強路府的守衛,絕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到這話,路江點頭應道:“父親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香凝看著路為民和路江為自己擔憂的樣子,心中既感動又自責。
她覺得自己的到來,給路家帶來了麻煩。
路為民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阿凝,你彆多想,你是路家的人,保護你是我們的責任。不管是誰,想要傷害你,都得先問問我們路家答不答應。”
“舅舅,大哥,謝謝你們。”
香凝眼眶泛紅,心中也很疑惑,究竟是誰想要對她不利?
路江看她皺眉,連忙讓春喜扶住她:“阿凝,你先去休息,彆擔心。”
他怕她想起裴宴之。
但裴宴之此時應該還不知曉香凝在淩安。
路江在上京留了人,聽說他如今忙得很,根本騰不出手來尋香凝。
此時大理寺中,成華看著裴宴之不眠不休的模樣,上前勸說。
“爺,這都幾日了,您歇會兒吧。”
“無礙。”
裴宴之抬手揉了揉頭,露出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他在大理寺已經有幾日了,一直在追查剩下的臟銀。
隻有事情解決了,他才能親自去淩安尋路家要人。
裴宴之當然著急,但也清楚,香凝在路家,反倒是安全的。
“可您這麼熬著,身體是要垮掉的。”
“剛剛老夫人派人來了,她……”
成華欲言又止,裴宴之止住他的話:“不必跟我說這些。”
裴家的事情,他一點兒也不想聽了。
他們自以為是的擅作主張,已經將他最後一丁點的情意也給消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