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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聽著裴宴之的話,心中那股怪異的感覺再次升起來。
可她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附和著裴宴之的話。
兩人也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下去,若不是陛下詔令,裴宴之大概也是不想離開這裡的。
“阿凝,我要出去幾日,讓成華留下來照顧你。”
裴宴之有些不舍的伸手摸了摸香凝的頭,話說完後,他長歎了一口氣。
一旦離開,或許就會有變數,但裴宴之也不能抗旨不尊。
所以他才會將成華留下,有什麼事,成華也可以應對。
香凝乖巧點頭應下,目送裴宴之離開這裡。
不知為何,裴宴之不在,香凝反倒是覺得有幾分舒心。
裴宴之離開後的第三天,香凝如往常一樣在院子裡散步,突然,院外傳來一陣喧鬨。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院門便被人用力推開,一群裴府的家丁簇擁著裴元容走了進來。
裴元容滿臉怒容,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敵意。
“香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迷惑我大哥,還妄圖破壞他的婚事!”
聽到這聲嗬斥,香凝心中一驚,但仍強裝鎮定,福了福身說道:“二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並無此意。”
裴元容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冷笑著說:“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今日我就要帶你回裴府,讓祖母好好教訓你!”
說罷,她一揮手,家丁們便圍了上來。
成華見狀,立刻擋在香凝身前,抽出佩劍,大聲說道:“二姑娘,這是大少爺的宅院,您不能隨意帶人走!”
“是祖母要見她,成華,你還不讓開?”
裴元容也沒多言語,說完這句後就讓身邊的人去拉香凝。
裴老夫人雖然不知裴宴之的打算,但那日董妍說裴宴之最近忙,無法去下聘後,心中便有了打算。
她當初留下香凝,是看她乖巧懂事。
可如今她狐媚惑主,裴老夫人是斷然不能再留下她。
但裴宴之一直護著香凝,就算要處置,裴老夫人也尋不到合適的時機。
正發愁這事兒,陛下倒是下了詔令,要裴宴之出去辦一件事。
成華聽聞是裴老夫人要見香凝,更是震驚。
老夫人要見香凝姑娘,隻怕是沒什麼好事。
他猶豫片刻,緩緩放下佩劍,卻仍站在香凝身前,試圖阻攔,想要借此拖延時間。
“二姑娘,即便老夫人要見香凝姑娘,也該讓我通報一聲,如此強行帶人,實在不妥。”
裴元容不耐煩地瞪了成華一眼:“少廢話,再不讓開,連你一起收拾。”
說罷,家丁們一擁而上,強行架住香凝,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押往裴府。
踏入裴府,香凝被徑直帶到了裴老夫人的寧福居。
裴老夫人端坐在主位,麵色陰沉,目光如刀般射向香凝。
“當初留你,是看你聽話乖巧,倒是不曾想,你是個狐媚子,竟妄圖迷惑宴之,今日,我定要好好懲治你,以正裴家門風。”
香凝被家丁們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卻仍強自鎮定:“我從未想過要魅惑任何人。”
她感覺自己有些頭疼,有些記憶像是要破繭而出一般。
說娶她的是裴宴之,將她留下的也是裴宴之,為何她會背上魅惑的罪名。
裴老夫人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女子,宴之留下你,你當感激涕零才是,但要是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就是你的錯了。”
聞言,香凝抬起頭,直視裴老夫人的眼睛,大聲說道:“我何時有過不該有的念頭?”
“想娶我的,是大少爺,想留我的,也是大少爺,我何曾說過一句,我想嫁他?”
裴老夫人怒極反笑:“還敢嘴硬!來人,給我掌嘴!”
立刻有兩個丫鬟上前,左右開弓,扇向香凝的臉頰。
香凝被人摁在地上,冰涼的地板貼著臉,她頭很疼,火辣辣的巴掌更是疼的厲害。
成華在一旁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輕舉妄動,隻盼望著派去送信的人儘快尋到爺。
香凝被打得嘴角溢血,但她緊咬牙關,倔強地不肯求饒。
她本來就沒錯,為何要認錯。
“母親!”
得知消息急匆匆趕來的董妍看到這一幕,簡直兩眼一黑。
她狠狠瞪了裴元容一眼,知道這又是裴元容做的錯事。
裴元容看到自己母親的眼神,低下頭去。
“母親,再怎麼說,她也伺候了宴之這麼久……”
“你也要為她求情?”
裴老夫人冷哼一聲看向董妍。
聽到這話,董妍輕聲說道:“若是母親看不慣她,不如將她送出去如何?”
“興許等時間長了,宴之忘了,也就不惦記了。”
董妍生怕老夫人怒火上頭,要處死香凝。
裴老夫人聽了董妍的話,沉默片刻,目光在香凝身上來回打量,仿佛在權衡利弊。
香凝要是死了,裴宴之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和她鬨得不可開交。
可若是香凝自己離開,那就怨不得她了。
想到這裡,裴老夫人半眯了下眸子看向倒在地上的香凝。
“我且問你,如今放你出去,你可自願?”
聽到這句話,香凝腦子中好像有一根弦徹底斷裂。
腦子疼的好像要炸掉一樣,她手指彎曲,仰頭看向裴老夫人。
“我會還你一個良民的身份,從此以後你和裴家再無乾係,若是自願離開,就簽下文書。”
裴老夫人不耐的又問了句,香凝點頭,吐出一口血應下。
為數不多的記憶裡,似乎離開裴府是她一直都忘不了的事情。
她要離開,她不想再跟裴宴之有任何關係了。
見她點頭,裴老夫人滿意的點頭,抬手讓人去拿文書。
而後她環顧一周,出聲說道:“裴府不會強迫人,既然是你自己求到我麵前,我自然會應允。”
“也是我這孫兒一廂情願,遇到了個沒良心的人。”
到最後,裴老夫人都不忘貶低香凝一句。
她被人摁著簽下文書,而後又被人帶出去。
離開時,還能聽到裴老夫人威脅成華的話。
“今日的事,你知道該怎麼跟大少爺說,是我讓元容帶她過來問話,是她求著要離開的,明白嗎?”
香凝垂眸,已經顧不得其他,她隻知道,能離開裴家,真好。
此時的淩安,路江收到唐彥君的信後,頓時一驚。
香凝竟然被裴老夫人趕出了裴府,他立馬拿起衣裳朝外走去。
既然是被趕出來的,他接回來人,那就是天經地義的。
從今往後,香凝和裴宴之,再也沒有任何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