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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自然是滿口,一旁的徐掌櫃看著兩人寒暄。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適時插話道。
“東家,我帶您上去看看?”
他笑著打破兩人之間的話,徐掌櫃可不想繡坊還沒開業,東家先沒了。
畢竟上次裴宴之帶著香凝來時,可是護的很緊。
路江一聽,眼中閃過一絲興致:“你這是要開鋪子?這可是好事,不知是做何營生?”
隻不過徐掌櫃的話不僅沒有勸退路江,反而讓他多出些許興趣來。
他好奇地看向香凝,眼神中滿是詢問。
香凝淺笑介紹:“是一家繡坊,我素愛刺繡,想著在上京尋個營生,便開了這家。路公子見多識廣,若有什麼新奇繡樣或是經營之道,還望不吝賜教。”
她言辭謙遜,真心希望能得到路江的建議,畢竟他走南闖北,見識定然不凡。
能有路江的經驗,到時她也可以知道許多裴宴之不知道的事情。
路江環顧四周,思索片刻後開口。
“依我看,繡坊想要出眾,除了繡品精美,還得有獨特之處。”
“比如一些上京不常見的繡樣,又或者是一些難以尋到的東西。”
總之,想要出挑,首先就要與眾不同。
聞言,香凝輕點頭:“路公子所言極是。”
兩人聊得倒是越發投入,就連裴宴之何時來了都沒發現。
若不是他將香凝攬入懷中,香凝還發現不了呢。
“裴郎?”
“許久沒回來,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說完這句,裴宴之抬眼看向路江,隻是這一眼,卻滿是警告和危險氣息。
路江接受著裴宴之莫名其妙的敵意,卻隻是微微一笑。
“裴大人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香凝姑娘和我妹妹一樣大,便想著多照顧些。”
“少東家找妹妹,這是找到我頭上來了?”
他勾唇,露出一抹嘲諷笑意,路江的臉色頓時一變:“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裴宴之說話,何時如此的尖酸刻薄了?
裴宴之冷嗬一聲,眼神冰冷:“阿凝就不勞少東家費心照顧。這上京魚龍混雜,少東家還是多操心自己的事為好。”
他的手臂緊緊攬著香凝,似是在宣告主權,生怕香凝被人搶走一樣。
在聽路江說香凝和他妹妹相似時,裴宴之的心一緊,險些露出破綻來。
香凝見狀,心中無奈,輕拍了拍裴宴之的手臂。
“裴郎,路公子隻是好心建言,並無他意。”
她試圖緩和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不想因為一場誤會傷了和氣。
隻是香凝也沒搞明白,今日的裴宴之,為何這般咄咄逼人。
裴宴之微微皺眉,看向香凝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暗芒:“阿凝。”
他低頭看向香凝,在她耳邊落下一句:“我有些吃醋。”
他的聲音裡透著委屈與不甘,讓香凝心中也是微微一動。
路江見此情景,輕歎了口氣,拱手道:“是在下唐突,今日多有打擾,告辭。”
他不願夾在他們二人中間引發更多矛盾,更不想讓香凝難做。
在路江離開後,香凝扭頭看向裴宴之,麵露不解:“路江沒那個意思。”
“可我患得患失,所以阿凝就不能為了我的感受,不和路江接觸嗎?”
他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讓兩人見麵了。
這次是意外,可下次呢,萬一路江真的查到了什麼。
萬一路江知道香凝就是他的妹妹,到那時,他又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裡,裴宴之就恨不得將香凝私藏起來,任誰也不能窺見她。
她是他的,永遠都是。
香凝看著裴宴之眼中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他從不說這般直白的話,所以香凝聽到後,一時竟不知怎麼回。
隻不過,香凝不想要裴宴之多想,尤其是,在這樣的節骨眼上。
至少她不能引起裴宴之的猜忌和懷疑。
沉默片刻,她輕聲開口:“裴郎,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向你保證,往後與路江往來,定會顧及你的感受,絕不讓你心生誤會。”
她的眼神真摯而堅定,直直望向裴宴之,似是要將這份決心傳遞給他。
裴宴之聽著香凝的話,緊繃的神情稍稍緩和,他輕歎了口氣,將香凝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阿凝,我心胸狹隘,容不下人,隻要想到會失去你,我便亂了分寸。”
她是他唯一的失控,也是僅剩的沉淪。
裴宴之的雙臂收緊,仿佛要將香凝融入自己的骨血。
香凝靠在裴宴之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抬手回抱住裴宴之。
“既然你來了,不如一起看看繡坊?”
她試圖轉移話題,讓裴宴之從這患得患失的情緒中解脫出來。
裴宴之鬆開香凝,微微點頭,他知道這是香凝在哄騙他,可是那又怎麼樣,至少她還願意哄。
如今在香凝身上,他可真是一點兒也不計較。
兩人在繡坊待了會兒後便回去了。
他們都沒注意到,在繡坊對麵的茶樓二層,路江坐了許久。
唐彥君趕來茶樓時,便看到了坐在窗邊飲茶的路江。
“你可真是讓我一通好找。”
“唐兄,你能幫我查一查香凝姑娘的事情嗎?”
聞言,唐彥君落座的動作一頓。
“香凝姑娘是?裴大人的侍妾?”
“是,不過,若是為難就算了。”
路江微微搖頭,眼中滿是糾結,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
“我總覺得她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今日見裴宴之那般緊張,愈發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那一瞬,我甚至都懷疑,她就是朝光了。”
人的感覺有時候,往往比證據還要準確。
他抬頭看向唐彥君,目光中帶著幾分懇切。
“唐兄,你人脈廣,若是能幫我探聽一二,我感激不儘。”
唐彥君眉頭輕皺,麵露難色。
“路兄,這裴大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他對香凝姑娘的珍視咱們都看在眼裡。你這般貿然去查,若是被他知曉,怕是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再者,香凝姑娘既已入了裴府,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咱們插手裴府內眷之事,總歸不妥。”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斟了杯茶,試圖以此緩解空氣中彌漫的凝重。
“不過,既然是路兄所托,那我就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