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後都是夥伴,加上新來的這四人,學院現在一共才七人,稱呼就隨意點吧,太正式的話感覺有些過於疏離了。”戴沐白道。
寧榮榮率先開口,爽快道:“你們叫我榮榮就行了,我的親人朋友都這麼叫。”
她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一句話無形之中拉進了與眾人的距離。
小舞的稱呼自然是不用變的,張瑜的話可以直接叫瑜,小奧和胖子更不用說,“小奧和胖子叫我戴老大,你們也可以叫我沐白。”
最後就還剩下一人,戴沐白的目光落在朱竹清身上。
後者卻是直接站起身,“我吃飽了。”
說完便轉身朝外走去,沒有要參與其中的意思。
馬紅俊一臉愕然,眼神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動,幾乎是半個身子都探向了戴沐白那邊。
壓低聲音,帶著幾分調侃與好奇的意味說道:“戴老大,你這‘少女殺手’的名號在學院裡可是響當當的,怎麼今兒個新來的這位妹妹,竟是連正眼都不願給你一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讓人跌破眼鏡啊!”
戴沐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無奈而又苦澀的微笑,那笑容裡藏著幾分自嘲與不解。
麵對馬紅俊的追問,他卻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立即開口解釋,仿佛那其中的緣由,是言語難以儘述的。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其他夥伴的談笑聲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遙遠而模糊,隻剩下馬紅俊與戴沐白之間的這段微妙對話,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馬紅俊見狀,更加好奇了,他眨巴著眼睛,似乎想從戴沐白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線索,但戴沐白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動作裡既有兄長般的寬慰,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
“有時候,人的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戴沐白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過一般,帶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不是所有的花朵都會為同一陣風搖曳,也不是所有的目光都會為同一個身影停留。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說完,戴沐白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遠處那位新來的少女,她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美,卻也帶著一絲不可觸及的清冷。
那一刻,馬紅俊似乎明白了什麼,他不再追問,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感歎,原來,即便是如戴沐白這般魅力四射的人,也會有失敗的時候。
真是一物降一物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當當當的聲音。
戴沐白連忙大步往外走,“這是院長召集我們的鐘聲,胖子你帶他們去操場,我去叫竹清!”
馬紅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嘖嘖感歎道:“看來戴老大這回是真上心了,還沒見過他這麼在乎一個女人。”
距離稍近的寧榮榮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你才多大啊,張口閉口都是女人”
馬紅俊輕哼一聲,“我雖然年紀不大,但好歹已經有過女人,嘖嘖那滋味無法形容。”
小舞路過時順勢白了他一眼。
這學院裡的人,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好東西。
之前在玫瑰酒店撞見戴沐白那次,考核時奧斯卡賣的大香腸,還有這回這個小胖子。
都不正經!
還是小瑜哥好
“走吧走吧!我們快點過去,院長可不喜歡彆人遲到!”馬紅俊嬉笑的臉上露出些許嚴肅,顯然是之前吃過遲到的虧。
當他們四人來到大操場時,睡眼朦朧的奧斯卡也起來了,手上還拿著根現做的大香腸吃著。
“咦?你不會是昨天那個賣香腸的猥瑣大叔吧?”寧榮榮望著奧斯卡的臉,語氣不確定道。
奧斯卡的樣子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主要體現在,他那一臉胡絡消失了。
整個人都英俊了幾個度,眾人差點沒認出來。
難怪小胖子說他是婊子臉,確實是有點資本的。
一雙桃花眼,眼窩深陷,仿佛藏著無儘的故事與秘密,每一次眨動都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邃與魅力。
他的麵容,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麵如冠玉,肌膚在微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俊逸瀟灑之姿,讓人不禁側目。
那雙粗細適度的雙眉,輕輕挑起,帶著幾分不羈與傲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他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
那笑容,既是對世間萬物的淡然,也是對自我風度的自信展現,仿佛他便是那行走在世間的倜儻貴族公子,一舉一動,皆透著非凡的氣質與風華。
然而,就在這份超凡脫俗之中,卻有一絲不和諧的元素悄然闖入。
他手中正拿著一根大香腸,毫不在意形象地大口啃食著,那香腸的油光在陽光下閃爍,與他那高貴的氣質形成了鮮明對比,顯得格外突兀。
這一幕,如同一幅精美畫卷上突然出現的墨漬,讓人不禁啞然失笑,心中生出幾分戲謔與好奇。
更煞風景的是在場眾人都知道這香腸的由來
“嘿嘿,沒想到榮榮你還能認出我,吃大香腸嘛?”奧斯卡一雙眼睛望向寧榮榮,問道。
“滾開!流氓胚子!”
寧榮榮的臉頰瞬間染上了兩朵嬌豔的紅雲,那紅暈如同晨曦中初綻的桃花,美麗而又羞澀。
尤其是對上奧斯卡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她更覺自己仿佛被剝去了層層偽裝,所有的矜持與防備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無地自容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讓她隻想逃離這個令人心亂如麻的地方。
戴沐白帶著朱竹清也趕了過來,朱竹清明顯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而戴沐白的臉色也顯得有些難看。
奧斯卡幸災樂禍道:“看來戴老大又碰了釘子,這回恐怕要栽嘍”
一句話的功夫,一個中年人從操場的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這個人,小舞明顯一愣,壓低聲音跟張瑜交頭接耳道:“這不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奸商大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