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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不曾想趙大人來頭這麼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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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不曾想趙大人來頭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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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先進去再說。”趙興也沒有馬上發作,萬一要是有什麼隱情呢。豈不是顯得他這個主官很沒氣量。

張仲、江錫、何豐年陪著趙興走入司農監內。

剛一踏進門,趙興就皺眉看著天空。

因為天上竟然下起了小雪,並且下進了司農監內。

按說司農監內部法陣,不可能被天時影響,而且司農們在這,怎麼會讓雪飄進來呢?

張仲見狀解釋道:“雲城司農監,已經二十年未曾修繕,我等能力有限,無法定此處天時,所以這外麵怎麼樣,裡麵也就……”

趙興眉頭緊皺,倒也沒說什麼,隻是伸手一指天空。

嗡~

一道金光衝天而上,將漫天風雪席卷,爾後倒流至高空。

金光蔓延,一朵金色雲朵,飛快朝著四周吞噬,很快就占據了天幕。

隨後一股微風吹拂大地,地上的霜快速消散。

在司農監大門外,甚至冒出了一抹綠色。

張仲、江錫、何豐年三人眉頭一跳。

抬手行雲吞風雪,須臾之間已立春!

這位新來的趙大人,很強啊!

“進去。”

“是。”

三人態度越發恭敬,跟在趙興身後走著。

各種等級的司農監建製格局,趙興都了然於胸。

雲城司農監他第一次來,但卻仿佛來過無數次,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都水殿。

他是都水令,此處就是他的辦公地點。

司農監內,哪個官職最大,哪個機構就是最重要的。

趙興是從七品的都水令,所以都水監也擁有最大最多的建築群。

張仲是都內令,是趙興的直屬下官,也是乾的治水活,隻不過他隻有從八品上,按說還要有至少三名佐官,正八品上一名、正八品下兩名。

然而進入都水監後,卻隻看到十幾名九品司農在進行交班。

農監長江錫是負責種田的,他倒是正八品下。

均輸令何豐年,是專門管運輸錢糧,將收來的稅糧運往府城,是從八品上。

三人的官職和實力都很一般,趙興一眼就看出來了。

也就江錫,還算有點底子。

來到內殿,趙興坐上大殿主位,龍肖抱劍陪侍。

下麵的三人又按照流程正式拜見趙興。

但趙興卻遲遲沒有叫他們起來。

趙老爺,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從他到大門口走到都水監,少說也過去了一刻鐘時間。

這點時間,根本不能說是‘公務繁忙’‘沒收到通知’能搪塞過去的了。

可到現在,依舊沒人來。

“三位大人,雲城司農監的行政規格為下等郡,除本官這個七品之外,按理說各司還應該有六十六位八品司農官。”

“此時乃卯時六刻,黑白輪班值守,白天應該有三十三位八品上班房來。”

“就算今日公務繁忙,都去外麵執勤,根據規定三十三人裡麵,也至少要有九人常駐監內。”

“除去你們三人,另外的人哪去了?”

“你總不能告訴我,全部都出去做事了吧?”

趙興的感知何其敏銳,在立春節氣施展,雲法鋪開之後,他立刻就感知到了司農監內,並無其他八品了。

要麼就是這些人上班遲到,是懶政、墮政,平時就是這樣的。

要麼就是知道了自己要來,故意不見,給自己個下馬威。

無論是哪種情況,趙老爺都高興不起來。

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都內令張仲把頭埋得更低了。

“稟大人,按照規定,雲城司農監,確實應該有六十六名八品司農。”

“然而上個月被調走了一批,包括上任主官,是以雲城司農監,實官隻有二十一人。”

“白天十二人,晚上九人,常駐監內的各四人。”

“另外的人,都帶隊前往各鎮巡察天時、地利。”

趙興聽完,差點沒把他給氣笑了。

之前是怕人拖後腿,現在倒好,直接連拖後腿的人都沒有。

“三位大人免禮,坐下說話。”

情況和想象的不一樣,趙興有氣也不能衝這三人發,於是讓張仲、江錫、何豐年三人入座。

“你說黑白兩班常駐者四人,那還有一人呢?”

趙興想起三人話中似有漏洞,頓時問道。

還不等張仲回複,大殿外就響起一道顫顫巍巍的聲音。

“下、下官鮑文山,求見趙大人。”

趙興定睛一看,隻見外麵的台階上,有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拄著節杖在行禮,看他那樣子簡直像要斷氣了一樣。

張仲輕聲道:“大人,鮑文山,就是第四人。”

趙興:“……”

待鮑文山進殿,趙興凝視著這位老人,久久無語。

自己果然高興得太早了。

雲城這現狀就是老的老,弱的弱,走的走。

兵界第三環任務,給了自己七品官,感情是尼瑪光杆司農啊!

這個七品不但是臨時的,還給狠狠的砍了幾刀。

屬官還不到滿編的三分之一,自己怎麼做事?

那不得累死?

鮑文山見趙興久久不說話,連忙作揖道:“大人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請大人降罪。”

還降啥罪啊,您坐吧。

趙興根本沒心思計較,讓鮑文山入座,此人幾乎要老死任上了,也不知在此處待了多久。

兵界對雲城的編製情報,並未作具體說明,所以難度應該就是在這裡了。

就是不知還會不會補人過來。

應該得補吧?

無論如何,既來之則安之,趙興很快調整心態,繼續詢問雲城情況。

兵界既然沒報情況,那這些就屬於他需要主動去了解,是考驗的一部分。

首先從人問起。

“張仲,伱可知為何會有這麼大規模的調動?”

張仲猶豫了一下,旁邊的鮑文山搶先開口:“大人,還是我來說吧。”

“好,那就你來說。”

鮑文山道:“非是這次大規模調動,是雲城曆年來一直都處於少人情況。”

“為何會如此?”

鮑文山道:“雲城處於九天應元府邊城,兩百年來,時常有異族騷擾。”

“下官在此地任官一百三十六年,雲城遭受異族侵襲共一千四百五十二次。”

“其中二十五次,雲城完全淪陷,落入異族之手。”

“常年戰亂,久守必失,導致司農監一直不滿員。”

趙興眉頭微皺,他明白為什麼鮑文山說而不是張仲說了,也就這位已經不指望什麼前途不前途了,說什麼都無所謂。

鮑文山這話的意思就是在說,上麵不管事,覺得這裡丟來丟去,又很難防,乾脆就擺爛了。

反正異族也不可能駐紮在這裡,打過來就先跑,等人家走了再派人過來治理,重新收複便是。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原因很多,但歸根究底,還是沒有利益驅動。

守好了是應該的,沒什麼功勞獎勵,守不好,責罰也不重,因為曆來就是這樣子的。

景帝先前不啟大戰,忙著對付世家,上輕下慢,誰敢擅自去啟邊釁?

所以在這塊地上風氣就是:我寧願什麼都不做,也不願意犯錯。

“久而久之,沒人願意來雲城當官,分到邊城為官,被視為一種發配。”

“即便來了,也是想著辦法找關係調走。”

“寧願降一級,甚至降兩級,調到彆處,也比在這裡做官強。”

趙興擺了擺手,打斷了鮑文山的話。

知道情況就足矣,接下來再說就是他這個上官跟著下屬一起發牢騷了,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

鮑文山見狀,住嘴不言。

張仲、江錫、何豐年三人則是眼神黯然。

“諸位不必傷神,從今天起,雲城便不一樣了。”

鮑文山是個不怕死的:“下官鬥膽發問,如何不一樣?”

趙興微笑道:“因為朝廷將會重視這裡,你們或許還不知,這裡將變成重鎮!不但如此,朝廷還將繼續南征,開疆拓土!”

“到時候,雲城就不再是邊城,爾等也不用時刻擔心自身安危、前途命運。”

趙興畫的這張餅,果然奏效。

張仲、江錫、何豐年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希冀:“大人此話當真?”

趙興給龍肖打了個眼色。

後者頓時會意:“那還能有假?爾等可知,眼前的都水令,是什麼來頭?”

張仲、江錫、何豐年伸長了脖子等待下文。

龍肖吊足了胃口,沉吟片刻才道:“趙大人,如今不過二十一歲,乃是十陽洞天最年輕,也是最天才的軍司農!”

“十陽洞天,那是什麼地方?整個大周最精銳的軍隊駐紮地!”

“趙大人,則是從萬萬人當中,脫穎而出的軍司農!”

“你們剛才也看到,他隻是輕輕一揮手,便改變了雲城天象,爾等可能做到?”

張仲、江錫、何豐年搖了搖頭。

龍肖傲然道:“而這,隻不過是趙大人實力的冰山一角,爾等當知軍司農有多難培養,更何況是軍司農當中的不世奇才,朝廷將他調到這裡來,豈能是發配?”

龍肖的手掌,在文竹箱上拍了拍,揭開一角。

寶物光華露出。

“看看,朝廷給趙大人賜予的寶物,件件都是極品,另外還有七品異獸隨行。”

“若是發配,豈能有這種待遇?”

“所以爾等就放一萬個心吧!”

張仲、江錫、何豐年頓時精神一震。

不曾想,趙大人來頭居然這麼大!

倒是鮑文山,由於沒看到趙興先前施法,不懂趙興是有多厲害。

趙興撇了龍肖一眼。

他都被龍肖吹得不好意思了。

我隻是讓你配合一下沒想到你是這麼能吹啊。

看來以前和老陳是經常乾這事?

龍肖說完,就朝趙興挑眉,意思是該我了。

趙興哪裡看不懂,當下接過話頭道:“本官旁邊這位,乃是神威軍的驍勇校尉龍肖,乃正七品上!”

“而且龍大人,還是一位劍修!”

“劍修乃武者之最,非常人所能習,諸位即便不知我,也當知正七品上劍修的實力。”

“原來是驍勇校尉。”

“下官見過龍大人!”

“失敬。”

張仲、江錫、何豐年,連忙起身行禮。

龍肖心中十分高興,不過趙興這小子還是差了點意思,我吹了你這麼多句,你就給我說兩三句,怎麼不提一提我在穀城一劍斬十幾名玄天妖人的壯舉呢?

趙興道:“如今機會擺在眼前,諸位隻需好好做事,你們的堅守,朝廷和本官都看在眼裡,萬萬不可心生懈怠,錯過了這次機會。”

“謹遵大人教誨。”

張仲、江錫、何豐年、鮑文山連忙又起身行禮。

趙興看了看鮑文山:“鮑大人,我觀你內腑有恙,可是在以前受過傷?”

鮑文山道:“大人好眼力,下官確實在先前的戰鬥中受過傷,不過大人不用擔心,下官但還能為雲城百姓再戰十年!”

趙興從主位上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階:“請鮑大人解開衣襟,讓我仔細看看。”

“隻恐汙了大人慧眼。”

“無妨。”

鮑文山於是將上衣脫掉。

趙興看後不禁為之動容。

鮑文山的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和疤痕,按理說八品司農,肉身就算不比武者,其恢複能力也不算差。

正常來說,八品司農即便到死,也能保持在一個比較健康的狀態。

可鮑文山,卻因為在雲城當了一百多年的司農,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戰鬥,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傷。

因為丟城無賞,反而要罰,守住了也沒什麼功勞,所以他每次戰鬥,都弄不到什麼珍貴的補品來修複。

是以到現在,內部五行之氣,已經接近油儘燈枯的狀態,其臟腑更是半衰竭。

要不是朝廷的八品官位吊著,鮑文山恐怕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龍肖,從文竹箱中拿兩顆還元丹、五臟丹出來。”

“好。”龍肖立刻一拍文竹箱,四顆四階下品的丹藥就飛了出來。

鮑文山大驚失色,握住趙興的手腕:“大人,使不得啊,老朽如何配得上這種珍貴丹藥!”

趙興卻反扣住鮑文山的手,心情有些複雜,這位老司農,讓他想起了薛聞仲,也是兢兢業業一輩子,卻沒能得到應有的待遇。

不過鮑文山,比薛聞仲更慘一些,他可是在這堅守了一百多年啊。

“鮑大人,您完全值得。”趙興緊緊握住他粗糙的手臂,元氣進入到鮑文山體內,以陰陽本我經調理鮑文山體內的氣,“彆說是這小小的幾顆丹藥,就是更多,您也完全配得上,請相信我。”

“大人。”鮑文山哆嗦著嘴唇,眼中含淚。“能得大人這句話老朽已經心滿意足了,大人不必再浪費珍貴丹藥。”

“這如何得行?”趙興微笑道,“您經驗豐富,我還指望您幫我治理雲城呢,您就當我是有私心,這幾顆丹藥在收買您吧。”

鮑文山一愣,褶皺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老朽便接受大人的收買。”

隨後他張嘴,將丹藥吞服下去,配合趙興的元氣調理,生機肉眼可見的增長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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