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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王八上鍋台啊!”小簸箕感歎道。
小簸箕這麼一說,和他在一起的商震和一些士兵就都奇怪的看著他,就他這句話就象飛來之石極是突兀,正所謂“何出此言”啊?
“稀奇古怪的事特彆多唄。”小簸箕回複道。
他這麼一解釋,其他人自然也就懂了。
現在他們真的是按團長周敬勇的命令到前線當督戰隊來了。
師裡把攻克猴兒塞的任務給了223團,也不知道師裡咋想的,卻是讓226團,也就是小簸箕所在團派人組建督戰隊。
督戰隊是乾啥的誰都明白,那不就是前麵部隊在進攻,督戰隊在後麵把機關槍一架。
小樣兒的,你們給我往前,你們要是敢後退半步,看我不打死你!
按理說,這種任務無論如何那也落不到他們團的頭上的。
223團向猴兒塞的日軍發起進攻,那要是有督戰隊要麼是223團自己的人,要麼是師裡派人,那麼怎麼能把這種任務給他們呢?
可也不知道師裡是怎麼考慮的,偏偏就把這個活兒給了他們團!
督戰隊那可不是擺設,以223團那副德性向日軍陣地發起進攻,那作戰意誌怎麼可能堅決?
可是士兵們再沒有戰鬥力畏敵不前,那也輪不到他們226團來執行戰場紀律啊!
小簸箕把該說的都跟團長周敬勇說了,可周敬勇的回答是,師裡下的是死命令!這個死命令是,223團必須得把猴兒塞打下來,而他們226團出督戰隊那也是死命令!全都沒的商量!所以我給你們下的也是死命令!
好吧,官大一級壓死人,小簸箕那是不執行也得執行了,商震難道就不執行嗎?商震也得執行,雖然說沒有人說他正式加入了226團。
其實說他加不加入這個沒用,周敬勇已經把商震視為自己的手下了。
那時下國軍打仗打亂套或者打敗仗的時候多了,殘兵潰卒被其他部隊收編就變成了其他部隊的人,這種事太常見了!
沒奈何,商震和小簸箕就帶了些士兵真的到猴兒塞的下方來當督戰隊來了。
現在他們是在一座山的後麵,他們如果繞過這座山那就可以看到猴兒塞了,當然了,他們出來之後猴兒塞上的日軍當然也可以看到他們。
不過猴兒塞距離他們這裡還有一千多米呢,日軍就是看到他們也不大可能射擊,除非趕巧有日軍重機槍正瞄著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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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日軍的重機槍就是瞄著這裡也沒有大用。
大洪山區的地形終究是複雜的,他們現在藏身的這座山雖然與猴兒塞相鄰,可兩山之間的這千米之間地形也極為複雜,小河、亂石、樹林、灌木以及小高地應有儘有。
除非繞過這座山的中國軍隊就站在明麵上讓日軍打,否則的話日軍的重機槍也發揮不了大多作用。
要說打猴兒塞的麻煩在於猴兒塞山腳下到那那兩山之間的複雜地形的之間,倒是有一條狹長的二百多米的灌木。
對於進攻部隊來講,這片地帶才是最危險的。
他們在衝擊那二百多米的灌木過程中肯定會遭到日軍的集火打擊,而等到中國軍隊衝過到那片灌木到達山腳下時那上山的地形就又變得複雜起來。
雖然說日軍守山居高臨下有著地形之利,可畢竟那山坡上總還是有亂石啥的並非沒有藏身的地方。
作為進攻一方的223團如果真能衝到山坡上再和日軍打,那就是以命對命了。
商震他們之所以現在沒有往前走,那是因為作為進攻部隊的223團還沒有上呢。
那麼223團又在做什麼呢?
223團的軍官們並沒有避諱商震他們在場,就在離商震他們幾十米的地方,一個團長三個營長正在爭執著什麼。
自打商震小簸箕他們接了命令到達了這裡,他們就看到那四個軍官在那裡說,現在都半個小時過去了,卻依舊在說,有時聲音還挺大,看那一個個的表情就是很激動的樣子。
“這幾位長官在做什麼?好象都說挺長時間了啊。”和商震他們一起過來的唐離好奇的問。
唐離奇怪那是正常的,商震手下跟著過來的雖然也好奇,不過卻沒有他那麼多事,雖然也疑惑。
唐離眼見著連長商震並不回答自己,就好象沒看到那幾個當官的一直在嘮似的,就又看向了小簸箕所帶著的那些個老兵,比如老顧、艾懟懟、氣包子、成三多、劉老腰等人。
“這都猜不出來,笨!”最終劉老腰不以為然的回了他一句,可卻也沒說那一團三營四個長官在一起乾嘛。
不過,既然有人說話了,小簸箕手下的老兵們便也低聲說了起來。
“連長,你說他們會用什麼招?”老顧問小簸箕。
小簸箕一咧嘴惜字如金的隻說了兩個字:“抓鬮。”
“抓鬮?”聽小簸箕這麼一說,唐離更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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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沒有人給自己答疑解惑,他還想再問,倒是虎生說道:“那麼多話,老實看著不就知道了。”
好吧,唐離也隻能冷眼旁觀。
而這時就見那個223團的團長真的就從衣兜裡摸出個什麼東西遞給了他手下的一個營長。
然後,唐離就看到那個營長哪還有營長的樣子,就見人家雙手合什卻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挨個的去拜!
再咋說人家也是個營長,一見那個營長往他們這個方向拜時,商震低聲說了句“都轉過去!”
他們忙轉過了身。
再怎麼說那個合什作揖的也是個營長,雖然說人家營長拜的肯定不是他們,可他們就在這個方向,他們可不敢承那營長一拜,那是要折壽的啊!
待到唐離跟著他們的人轉過身時,就見另外一個營長已是哈下腰去從地上拾起了一個小巧無比的東西來,那竟然是一枚骰子!
一見那是個色子,唐離才想明白為什麼剛剛小簸箕說抓鬮了,這不就是擲色子嗎?擲色子那可不就是抓鬮嗎?
隻是這幾個長官為啥事要抓鬮呢?
唐離帶著疑惑接著往下看,那個把色子撿到手裡的營長也是把那色子夾在雙手之間,雙手合什也開啟了拜四方的模式。
至少在唐離看來,這兩個營長在擲骰子的過程中神態當真是虔誠凝重無比,在他這個旁觀者看來那絕不是賭錢,卻仿佛是在決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關生死的大事一般!
事關生死?唐離忽然就明白了,這三個營長不是通過擲骰子來決定哪個營先上去打猴兒塞吧?
唐離想明白了,那第三個營長也擲完了骰子。
而這時他們這些旁觀者就看到前麵那兩個營長麵露喜色,那第三個營長的臉色已是變得蒼白了起來。
到了這時,誰都能看明白,擲骰子比大小,彆管規定是最大的輸還是最小的輸,反正那第三個營長輸了!
這他娘的,還真是賭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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