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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懟懟也好,小簸箕也罷,一個著急帶人跑出去,一個著急打掩護,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非但日軍的那第二顆榴彈沒有打出來,就是日軍的機槍現在也啞了三挺了。
日軍一開始也沒有注意到,可是當有日軍的副射手高叫起來的時候,日軍終於這才注意到他們後方掩護的機槍的射擊聲變得稀落起來。
當日軍往機槍手那裡看去時,恰恰在那雜亂的槍聲裡又有一聲槍響,然後他們一個機槍手就把腦袋斜躺在了地上,直接就把那挺歪把子機槍壓倒了。
這回日軍看的很清楚,這名日軍是頭部中彈,而中彈的部位是在左麵。
日軍的中隊長回頭看了看,又看了看,其他機槍中也有停的了,機槍手都在那地趴著呢,那血都已經流了一地了!
“***”日軍的中隊長高喊了起來,而他這麼一喊,後麵的日軍就忙看他們的機槍手。
到了這時他們才發現本來日軍的七八挺輕機槍中竟然有四挺機槍的射手被打死了,而再看中槍的部位,無一例外,都是頭部左麵中的槍!
這還用接著看嗎?不用看了啊,頭部左麵中彈,那就是村莊的方向,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中國軍隊在村莊的那個方向有神槍手!
“***”日軍中隊長再次高喊了起來,向兩側追出去的日軍也就罷了,剩下的日軍也不給前麵的打掩護了,卻是齊齊把槍口對準了村子的方向射擊了起來。
隻是正值夏季,村子方向也是一片綠色,山丘,樹木、灌木、莊稼應有儘有,深綠淺綠鮮綠嫩綠,入目的都是各種綠色,先前向他們射擊的中國士兵已經跑沒影兒了,那麼他們又如何在這一片綠色之中找出那個神槍手呢?
日軍的輕機槍重又“噠噠噠”“噠噠噠”的響了起來,子彈如同秋風就把可能的藏人的地方打得片片枝葉飛舞。
可那又如何?此時的綠色便如虛空。
子彈入於虛空,無論飛多遠,彈過則無痕,虛空依舊是虛空,而前方的綠色又何嘗不是如此?
可偏偏對麵也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子彈並沒有停止。
那頭飛過來的子彈和日軍這頭飛過去的子彈相比,象什麼呢?那就象有水滴滴落於簷下的水窪中,“叮”就是一聲,而日軍打過去的子彈又象什麼呢?那就象“大弦嘈嘈如急雨”。
論聲勢當然是日軍這頭的聲勢大,可無論如何日軍卻也阻不住對方的那一聲“叮”。
甚至由於日軍火力急,有時他們連那一聲“叮”都聽不到,可這並不妨礙他們能夠看到他們這頭有士兵不斷中彈之後把腦袋紮在了那泥土之上。
對方,竟然是一個極為罕見的神槍手!
這樣的神槍手躲在暗處隔著幾百米打對方跟打活靶子似,敵我雙方碰到這樣的神槍手誰都懵,商震他們如此,日軍也是如此。
在那日軍中隊長的大喊之下,留在後麵的日軍也不盲目開槍了,“呼啦”一下子日軍在公路兩側各找藏身的地方全都散開了,隨即向前方火力全開。
公路這頭日軍這麼一動,向兩側追出去的日軍往公路外圍看已經沒有中國士兵的蹤影了,回頭看眼見著槍聲大作他們也搞不清什麼情況,便有日軍不再追殺而是退了回來。
隻是這些日軍真的不該退回來。
他們正往回跑呢,村子的方向便又有槍聲響起,儘管那槍聲依舊是被公路日軍的聲勢壓製著,可這並不妨礙又有好幾名日軍中槍倒地!
這夥日軍也發現不對了,急找地方躲起來也是向前方胡亂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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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商震卻已經拿著一支三八式步槍鑽進了一片苞米地裡,順著壟溝飛快的往前爬,爬出去十多米後他站了起來哈著腰就往前方跑去了。
先前他向公路那裡日軍射擊時是藏在了一堆亂石灌木錯落的地形裡麵的。
而當日軍發現了他的存在後,其實子彈是打到他所在的那堆亂石那裡的。
商震一見日軍火力變強了,他可不想依舊在那裡與日軍對射,萬一日軍發現他了呢。
他乾脆就爬出了那堆石頭躲在了石頭後麵。
他又不露頭日軍又怎麼可能打到他。
可到了那個時候他就發現有追擊自己人的日軍往回退了,那距離他也能打,所以卻是又開槍打死了幾名日軍這才往回撤了。
那苞米地已經長的很高了,商震又哪顧得那寬大的苞米葉子刮著自己的臉,也隻能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跑。
苞米地還真挺大,商震鑽出苞米地時就已經到了村子的邊上了。
“頭兒!”
“連長!”
這時村口兩邊就都有人熱切的叫道。
左邊是小老七後麵還露出幾個女隊員的麵龐來,右邊的則是錢豐他們那些士兵。
商震點了下頭就往村口那裡跑。
所謂的村口那就是和進村的路相通的地方,至於其他地方倒也能出村,可那卻不能叫村口的。
到了村口商震看了一眼那裡的地形,眼見著出村的路兩邊都是已經長了有一人高的苞米地,中間則是那條路。
“把機槍加在路中間,所有人上房!”商震心中一動就大叫道。
商震這麼一叫,錢豐虎生他們也就罷了,那些女隊員卻一個個的麵露喜色。
她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報仇,本以為一人才打了那麼一兩槍退回來就得撤退了,卻沒有想到還有向日軍開槍的機會,那又怎能不喜?
商震率先上了房頂。
就他上房他手下的士兵們也就罷了,都知道他身手後,那些女兵看了當時那眼中除了崇拜就是仰慕,人家商震上房那就是幾步的事啊!
已是到了房脊後向前麵觀望的商震眼見著日軍已是奔村子來了,前麵的日軍馬上就到苞米地邊上了,而等日軍一進苞米地後,由於那苞米高日軍個子矮,就算是日軍跑在道路上在房頂也看不到日軍的腦袋。
可商震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卻是又下了道命令,讓幾個士兵跑到自己兩邊的房頂上當瞭望哨。
“機槍聽我命令!”商震低聲叫了起來,“看到小鬼子露麵就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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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往左右瞅,士兵們已經有上房了的,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女兵也已經有好幾個上了房頂了的,卻是正在那裡拉槍栓呢。
“我們有梯子。”小老七忙解釋道。
想想也是,前村後村平時肯定有走動,那些女兵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梯子上房並不奇怪。
商震沒再管那些女兵而是把自己的盒子炮頂上了火衝著前方瞄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日軍真的就在那苞米地中間的路上露了出來。
那道路並不是直的,中間有個拐彎,所以商震他們這個時候才能看到日軍。
“啪啪啪”商震的盒子炮率先響了起來,而接下來,他們連的那挺輕機槍和步槍就同時響了起來。
在道路中間露臉的日軍固然中槍倒下,可就算是商震看不到卻也知道後麵的日軍同樣有被掃倒的。
苞米就是苞米,它可以是玉米,但絕不是樹!那玩扔搪不了子彈!
前麵的日軍一倒,這時商震和他的士兵們眼見著那道路兩邊的苞米就晃了起來。
試想,日軍在進村的路上挨了槍,那為了躲避他們射出去的子彈自然就會往苞米地裡躲。
苞米地比樹林子裡還密呢,日軍一碰苞米那苞米葉子又怎麼可能不晃?
這個時候都不用商震再下令了,居高臨下的士兵們紛紛就向那苞米葉子晃動的地方開槍射擊。
那些女兵也就罷了,用的都是步槍,能打著日軍也就打著了打不著也就算了,可商震這回帶出來的這一個排可都是長短雙槍的。
這個時候那些士兵誰還用步槍,那是清一色的二十響盒子炮,把子彈打的就象潑水一樣。
苞米被密集的子彈打斷,伴隨著日軍的慘叫聲。
本來商震還想著打一撥就撤退呢,可眼見日軍壓根就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從苞米地裡射出來的子彈實在是寥寥無幾。
瞬間,商震就明白了,日本鬼子個子太矮苞米太高,日軍竟然無法看到自己這些人是在哪射擊的。
“打!把這撥小鬼子留在苞米地裡當屎尿屁!”商震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這個時候商震提屎尿屁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讓這些日軍做肥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