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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矛盾,套句比較書麵的話講,有的叫敵我矛盾,有的叫人民內部矛盾。
同理,大家都在一起攪大勺,誰不想溜邊沉底撈點乾飯吃,誰又樂意隻喝那點清湯寡水?
大的方向大家都在抗日,那叫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可是黨派之間還有矛盾呢,而在各軍隊內部又何嘗不是如此,小簸箕在226團就是這樣了。
此時的商震對小簸箕的情況一所知道,他現在那算是活動進攻大洪山日軍的後方了,可是他也有煩惱,不過和彆人相比,這回他的煩惱卻是屬於某種意義上的幸福的煩惱!
因為他正和幺妹村剩下的那十三個大姑娘小媳婦在一起。
原本呢,他救出來的這些大姑娘小媳婦比這還多幾個,可是那幾個不想打仗就去投親了。
至於小豹子的存在也就是那麼回事,多這麼一個小夥子,在不打仗的時候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於是,商震便也隻能幸福著煩惱著。
想想,十三個大姑娘小媳婦,最大的一個還沒有他歲數大,最小的今年也隻是才十五歲,他暫時要帶著這十三個小女子抗日,要教會他們打槍,他就被那“燕語鶯聲”包圍著。
他那就是一個婦救會主任的活兒,不能說商震是一個糙老爺們,可是他卻也是頭一回同時麵對這麼多女子,委實有些難為他了。
“你叫翠萍?”商震遲疑的指向了一個女的。
“不是,你猜。”那小女子至少暫時是忘了家人被日軍殺害的悲傷,商震的到來並給他們帶來了三支步槍,便也激起了小女子為家人報仇的希望。
“我猜?”商震有些頭大,接下來便嘗試的問道,“秀萍?”
“秀萍是我。”有旁的女子說話了。
“秀芬?”商震再問。
那小女子接著搖頭。
“秀芝?”
“桂芝?”
“桂蘭?”
“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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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
商震又嘗試的問了幾個,可是他卻也隻是收獲了這些大姑娘小媳婦的一陣笑聲,那要是按照王老帽的說法叫,商震你這個小王八犢子,你就是在耍狗駝子!
那要是按照原來陳瀚文的說法叫,徒增笑耳!
和女人混熟了真是很麻煩,商震一陣頭大。
他又不好拿出軍隊裡的作風來訓這些小女子,實在是因為他也知道這些小女子都沒有了家和親人,自己和女人打交道總是要注意些方式方法的吧?
讓這些女子忘卻國恨家仇那是不可能的,他也隻是希望自己能通過某種輕鬆搞笑的方式讓這些小女子的傷口儘早結痂。
就在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看著商震的窘態笑了個花枝亂顫之際,商震忽然就一拍大腿。
商震這一拍聲音是如此之大,彆說這些個大姑娘小媳婦不笑了,就是在一旁練瞄準的小豹子都被商震嚇得一扣扳機,好在他並沒有往槍膛裡裝子彈!
“我知道了!”商震忽然對自己剛剛問名字的那個女子說道。
“知道了?”那女子表示奇怪,“那我到底叫啥?”
“你叫老大!”商震斬釘截鐵的說道。
“老大?”那十三個女子連同拿著步槍的小豹子一齊詫異的問道。
“對!”商震大聲回答,“以後你就叫老大!”
“你就是老——老三,你就是老四,你就是老五,她就是老六……,她是小十一,她是小十二,她是小十三,她是小十四!”商震的手指頭挑著那些大姑娘指來指去,“對,就這麼定了!”商震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你為什麼要這麼定?我為啥是老七,我比她還大兩歲呢!”有女子很不理解的問道。
“我說的就算!我是長官你是長官?”商震很霸氣的說道。
商震一這麼說,那個被稱之為老七的便也隻能同意了。
商震他為什麼要給這些女的給起了名,不,準確的說是給編了號?原因是他根本就搞不清這些女子誰叫什麼名字。
一個時代的人起名字都有一個時代的共性。
在這個時代女人起名總是秀芝、翠芬、秀蘭啥的,就象後世那個家養寵物貓叫“招財”的都得有一大批,道理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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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商震真是懶著猜了,他估計自己要是再猜的話那就不是什麼翠萍玉萍啥的了,那他得把什麼“張氏”“王氏”“張王氏”“王張氏”啥的全都猜出來!
商震這種想法沒毛病。
時下中國識字率才多高?據說清末的時候國人的識字率不超過百分之一,而民國也就是百分之八罷了。
連字都不認識再加上重男輕女,有的女子出生就沒有名字,嫁人之後,那不就是夫姓加上己姓作為名字嗎?
到時下的亂墳崗子一轉,很多墓碑或者當作墓碑的木牌子上寫的都是“故顯妣張王氏之墓”或者“故顯妣王張氏之墓”,這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而商震這回通過自己對這些女子的印象,按照自己對這些女子年齡大小的推測來老大老二老三的編號,那就省事多了,他會很快記住這些女子的。
就比如,這裡年紀最小的才十五的那個,那就是“老十四”嘛!
當然了,也正如剛才老七所說的那樣,我比老六還大兩歲呢,憑啥我是老七他是老六?
可商震又怎麼可能跟她說實話,後世叫情商,時下叫有心眼兒,商震又怎麼可能對老六說“老六啊,你長的有點過,顯老,所以你才你當老六的”!
“那也不對啊!”這時又有女子提出疑問了,那是商震剛給命名的老三。
“哪不對?”好幾個人一起問。
“按長官說的,在咱們這裡我確實歲數第二大,可為啥我是老三呢,咱們是十三個人,咋沒有老二呢?”那老三很奇怪的問。
老三問的這個問題本身就有點兒二而不自知。
女子就是女子,山裡的女子對人情世故知道的比較少,她並不知道為什麼商震在給她們這些小女子命名的時候不起“老二”。
“誰說沒有老二?”商震憋著內心裡的笑一本正經的說道,然後一指小豹子說道,“他是老二。”
山裡的姑娘再淳樸,可畢竟有成了家當媳婦的,到底是聽出商震話裡有話來終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