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葉,”“到底發生了什麼,硬要把我們拉到這裡來?”屬於大小姐渚一葉的練琴室中,四名少女坐成一圈,天女目瑛終於找到機會開口詢問。雖然她很喜歡和‘小一葉’待在一起,但她同時也明白,自己不應該踏入這座豪宅:因為這座豪宅的主人不歡迎...不,準確說,完全就是無視她的存在。麵對這個問題,渚一葉略微猶豫之後,還是做出了正麵回答。“不久前,荒川區、町屋町發生恐怖襲擊。”?!“恐怖...襲擊?”“荒川區?”驟然聽到這樣炸裂的消息,眾人第一反應都是不信。不過...一想到之前皇櫻學校門口大量豪車,甚至是直升機接走學生的場景,也紛紛回過味來。“原來是這樣,”“不是說隻是發生地震嗎?”班長奈緒若有所思,而天女目瑛則還是感到難以理解。且不說恐怖襲擊這種事情,對‘令和一代’來說是仿佛天邊雲彩般遙遠;光是政府已經發文通知,荒川區、町屋町出現地震...“當然是為了防止引起恐慌,”對於這個問題,旁邊的春日悠直接接過話題。“難道你要政府官員出來鞠躬說:荒川區發生恐怖襲擊、我們監管不力。私密馬賽,哢哢哢哢~~”當然,作為幕後黑手,春日悠很清楚既不是什麼地震,也不是恐怖襲擊。而是由他一手導演的超凡事件!...“這樣啊,”天女目瑛點了點頭,不管政府出於何等目的,掩蓋了真相,都不是她一個貧民孤兒能夠指責的。甚至如果不是渚一葉說出來,他們都還被蒙在鼓裡。“謝了,小一葉。”一把摟住大小姐,活潑的天女目瑛順勢在對方臉上蹭了蹭。“但是我還要去照看爺爺留下的神社...”“不行!”被天女目瑛蹭的臉色緋紅的大小姐,沒有半分遲疑的當場拒絕。“現在外麵很危險,我不能讓人一個人獨處。”“昨天父親特彆交代,放學之後立刻讓司機接我回來;我還有些埋怨,現在看來...”父親應該那時候,已經暗中收到了風聲?畢竟今天就出現了恐怖襲擊。想到這裡,渚一葉雙手放在天女目瑛的肩膀上。“留下來,瑛。”“就當是為了我,我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這座莊園不僅僅是看起來‘古老’而已,還有著物資齊全、異常堅固的地下室,能夠硬抗航彈的轟炸:八十年前,阿美利加的轟炸機,親自來檢驗過質量!“可是,我...”眼看兩位美少女親密貼貼,妹妹春日穹和奈緒班長,都一臉八卦,春日悠向外走去。“我去外麵轉轉,你們聊。”————“嗯,果然還是外麵舒服。”走在種滿了各種花卉的庭院中,春日悠伸了個懶腰。四位美少女固然養眼,但聚在一起,談論的肯定是女孩子的話題:春日悠一個男人,杵在那裡豈不是煞風景?再說了,以春日悠的感知能力,這座莊園中,還有一位坐立不安的人。“渚夫人,”聽到身後的聲音,呆立在花園中的夫人回過神來。“抱歉,剛才有些走神...你是...春日悠?”“是的,夫人在賞花?”關於對方知曉自己名字這一點,春日悠並沒有感到奇怪。對方好歹也是大財閥的夫人,要是連這點情報能力都沒有,那才叫咄咄怪事。“不,我隻是觸景生情。”“生命就像這花,一轉眼就已經枯萎、墜落、消失不見。”...對於夫人的‘傷懷悲秋’,春日悠表示不能理解。他一邊暗中散播能力,一邊刷技能熟練度,一邊還要和政府鬥智鬥勇...分飾多個角色,營造出一副‘靈氣複蘇’的場景。哪有時間來為花落掉眼淚?“抱歉,”“上了年紀的女人就是這樣,讓你見笑了。”注意到春日悠的表情,端莊的渚夫人主動岔開話題。“悠君,你和小瑛是同一所學校?”“對,同年級。”等春日悠回答之後,渚夫人才溫柔的開口。“有考慮過之後的任職意向嗎?”嗯?怎麼突然問起工作了?話題跳躍太快,春日悠都愣了一下。“暫時還沒有考慮,不過——也不需要考慮。”離畢業還有兩年,春日悠自信兩年後,自己已經考慮肉身橫渡宇宙了。工作是絕不可能工作的,也沒人敢雇傭他;總不可能去開個‘一樂拉麵’,坐看風起雲湧吧?“看來悠君,已經對未來有了詳細的規劃。”渚夫人目光掃過春日悠臉上,那是一種掌控全局、油然而生的從容:她隻有在某些大人物臉上才見到過。是自信、還是自負?原本她準備提議,讓春日悠到她家麾下的公司上班。既然對方如此自信,那就讓他先體驗一下社會的風雨也好,不過在那之前:“悠君,伱對小瑛怎麼看?”?話題驟然從工作轉到‘感情’,讓春日悠都有些感覺跟不上對方的思路。“天女目同學看似嘻嘻哈哈,神經大條的樣子;其實很在乎彆人的心情,是個感情細膩的好女孩。”想了想,春日悠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那麼,”“悠君有沒有和小瑛交往的打算?”“...渚夫人,請原諒。”“我還以為你會說‘離渚同學遠一點’之類的話。”原本春日悠以為會發生那種‘這是XXX萬,離開我女兒身邊’之類的劇情;誰知道這位夫人不按常理出牌,幾句話就直接開始當起了月老...不對,應該叫‘緣結神’。“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白了春日悠一眼,渚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小瑛和一葉是姐妹。”“彆誤會,小瑛不是我的女兒,而是我丈夫情人的女兒。”??驟然聽聞這個消息,而且還是從渚一葉母親的口中道出,春日悠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渚夫人,貴圈真...”“咳,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沒有關係,但作為一名母親,我希望看到女兒幸福。”“一葉很喜歡小瑛,她是真的將小瑛看做親姐妹,所以——”話題繞了一圈,渚夫人再次認真的詢問春日悠。“悠君有和小瑛交往的打算嗎?”“以結婚為前提。”...這都是什麼事啊?雖然春日悠和天女目瑛,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都是朋友。但陡然被對方‘家長’催婚,也是哭笑不得。“夫人,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吧?”“而且恕我直言,天女目同學想要的,更應該是...親情。”天女目瑛和渚一葉的關係,毫無疑問是真正的好姐妹;而且天女目瑛看渚夫人的目光,畏懼中帶著幾分渴望,春日悠又不是瞎子,其中的意味,怎麼會看不出來?“抱歉,悠君。”“我知道小瑛要的是什麼,但這個家,並非我說了算。”渚夫人歉意的開口,作為傳統的財閥家族,這座莊園的主人,是那個尚未露麵的男人,渚一葉的父親。“懂了,”搞了半天,並非惡毒後媽,而是冷漠渣男劇本。“渚夫人,我們來打個賭如何?”被春日悠掌握了談話主動權,渚夫人先是皺了皺眉,緊接著好奇心也上來了。“請說,”“用不了多久,你家的那位,就會求著讓天女目同學來這裡。”“如果我贏了,還請你照顧好天女目同學,以‘母親’的身份;如果我輸了,任你提什麼條件都可以。”?!不可能——渚夫人第一反應就是荒謬,她也是名門之後,身後站著一個財閥家族:即便她答應,兩個家族的其他人,也絕不會讓一個‘私生女’進門。何況,她的丈夫是什麼性格,渚夫人自己最清楚不過。連生下小瑛的那個女人,最後一麵都沒有去見。用薄情寡義來形容絕不為過,如果不是看在他也非常寵愛一葉的份上,兩人之間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當然,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春日悠補充了一句,“還請夫人代為保密。”春日悠敢這麼說,自然不是一見麵就相信這位夫人,而是因為:咒印·舌禍根絕這個術難度並不高,困難的是如何刻印在彆人身上。正常忍者,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任由彆人對自己施展咒印?但渚夫人隻是個普通人,而這個咒印的作用也很簡單,隻要她試圖說出、寫下關於春日悠的任何情報,都會被咒印瞬間控製!...“雖然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信心,但——”認真的上下打量過眼麵前神采飛揚的少年,渚夫人點了點頭。“如果我丈夫能夠接納小瑛,我自然會將她當做女兒:哪怕僅僅隻是為了一葉。”“一言為定,”麵對春日悠伸過來的右手,渚夫人莞爾一笑,也伸出右手。“自然。”漆黑的咒印悄無聲息從春日悠的手指遊出,順著夫人的手臂而上。舌禍根絕之術,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