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廳彌漫著一種典雅的氛圍,精致的屏風和和紙燈籠在微風中搖曳,灑下溫暖的光輝。牆壁上掛著安培家族的珍貴古畫,展示了其深厚的藝術修養和世代相傳的品味。華麗的櫻花木餐桌旁,客人們三五成群地低聲交談,每個人都身穿最精致的禮服,流露出絲絲愉悅和尊敬。安培家的一家之主,安培晴明,站在大廳的另一頭,麵帶微笑地迎接著每一位到場的賓客。他的身姿挺拔,穿著華麗的狩衣,胸前佩戴著由古銅色古玉製成的印章。他的眼中閃耀著智慧的光芒,讓人感受到他身為一位陰陽師的深厚學識和威嚴。牧雨被引到安培晴明麵前,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對這位偉大陰陽師的敬意。安培晴明微笑著點頭回禮,然後引領他走向一個空位。家宴在此起彼伏的祝酒聲和愉快的交談中逐漸升溫。酒過三巡,家宴進入了**。精美的食物繼續被端上桌,各種珍饈美味讓人目不暇接。其中一道特彆的美食引起了牧雨的注意——那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狐狸燉蘑菇。這是安培家的特色菜肴,傳說是由安培家族的秘方所製,其鮮美的味道讓人一試難忘。隨著音樂聲響起,安培家的舞獅隊開始表演。他們身穿金黃色的華服,頭戴獅頭麵具,以生動的表演詮釋著古老的舞獅舞蹈。熱烈的氣氛感染了每一位在場的賓客,大家紛紛鼓掌喝彩。夕陽的餘暉灑在安培府邸那紅磚綠瓦的屋頂上,把其勾勒出一幅金紅色的美麗畫卷。庭院內的櫻花樹下,牧雨正靜靜地坐在那裡,靈動的雙眸注視著前方。突然,一陣喧嘩聲打破了寧靜。一群身著陰陽師服飾的少年們簇擁著一個華衣麗服的少女,走進了庭院。少女容貌美麗,神態高傲,與周圍的少年們形成鮮明的對比。“看,那個牧雨又在占卜了。”一個陰陽師少年指著牧雨的方向,帶著嘲諷的笑容對身旁的人說。“真是可笑,占卜不是隻有我們陰陽師才能做的事情嗎?他一個平民百姓,真是敢班門弄斧。”又一個少年接話,眼中滿是輕蔑。少女聞言,向牧雨投去了不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微笑。牧雨隻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他手中的占卜。他的表情如此淡然,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隻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已。那群陰陽師少年見牧雨無動於衷,似乎更加囂張了。他們開始圍繞著牧雨,用各種難聽的話嘲諷他,爭風吃醋。“你們都彆吵了。”少女皺了皺眉,揮了揮手,“我們不應該在這裡浪費時間。”說完,她轉身離去,那群少年們立刻跟在她身後,仿佛對待女王一樣恭敬。此時,庭院內的櫻花樹下,牧雨與一眾陰陽師小輩們相對而坐,他們臉上的表情各異,有得意,有疑惑,更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嫉妒。那個被眾人環繞在中心的牧雨,一臉平靜,眼神深邃如海。他穿著一身精致的巫覡服飾,腰間掛著一塊古樸的玉佩,綠得像雨後的青苔,更襯得他膚白如雪。他的存在,就像一把明亮的刀,刺入那群陰陽師小輩的眼中。“這不是那個牧雨嗎?”一個身穿藍色束腰長袍的少年陰陽師冷笑著開了口,“他來這裡乾什麼?他以為他是誰?”藍色長袍的陰陽師身邊的一個少女陰陽師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說:“好了,三郎,彆這樣。他是客。”名叫三郎的少年陰陽師瞪了她一眼,然後對著牧雨冷冷一笑,“哼,我們這裡可沒有多餘的位置給你。”牧雨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微笑。那個微笑似乎包含了所有的寬容與不屑,他慢慢開口,“我不需要位置,我隻是來看看,這安培家的新一代陰陽師,是有多厲害。”這句話像一顆石頭投入了平靜的湖麵,那些陰陽師小輩們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們相互交換著眼色,像是在互相詢問著怎麼辦。而那個叫三郎的少年陰陽師,更是氣得滿臉通紅。“你——”他指著牧雨,手指顫抖著指向他,卻又說不出話來。牧雨卻不再看他,他的目光越過那些陰陽師小輩們的頭頂,望向遠處的夕陽。他的神態中透露出一種無欲無求的淡然,卻又似乎帶著一種不為人知的野心。那個場景中的牧雨,就像一棵挺拔的鬆樹,無論怎樣的風雨,都無法動搖他分毫。此時,安培家的主人安培晴空從屋內走出,看到庭院的這一幕,他微微皺了皺眉。然而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地看了牧雨一眼,然後盤腿坐在了中央的大石上。“開始吧。”安培晴空說。隨著他的話語,庭院中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那些陰陽師小輩們紛紛坐定,他們的目光集中在了牧雨身上,仿佛他是他們的獵物。而牧雨卻毫不在意他們的目光,他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如同一個入定的老僧。安培晴空點點頭,然後向那些小輩們揮揮手。他們的手心立刻湧現出一團團鬼火般的靈光,那是他們的式神。這些式神在他們的控製下向著牧雨衝去。然而牧雨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像是在等待著什麼。那些式神衝到他的麵前,卻又立刻退了回去,仿佛被一道無形的牆壁阻擋。小輩們的嘲諷聲此起彼伏,他們看著牧雨的眼神中充滿了得意與輕視。但牧雨卻始終沒有動彈一下,他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安培晴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他點點頭,輕輕地說:“很好。”牧雨看著他們,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她知道,這些小輩其實隻是在虛張聲勢。她淡然一笑,回答道:“我並不需要和你們相提並論,我隻需要做好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