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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和昂熱悄悄返回了學院,一人帶著骨殖瓶,一人背著七宗罪,在學校大門口分開了。
“蘇然,七宗罪你帶到鐘樓去交給弗拉梅爾保管吧!我要把骨殖瓶妥善安置起來。”
昂熱笑眯眯的看著蘇然,對他眨了眨眼睛,“不過我們回來的消息,你要暫時保密哦~”
保密?嗬嗬,馬上你和小魔鬼導演的那場刺王殺駕的大戲就要拉開帷幕了,到時候還保毛線的密啊?
不過蘇然此刻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在夜色中朝著守夜人的鐘樓走了過去。
而昂熱,看著蘇然離去的身影後,也立即撥打了裝備部的電話,“接下來也是時候讓你們出力了。”
“喂~校長,你知道打擾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的睡眠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嗎?這是全人類的損失!”電話另一端的人罵罵咧咧的,對於昂熱這個校長全無絲毫的敬意。
昂熱對此不以為意,要是他和裝備部這幫自以為是的瘋子計較的話,怕是早就被氣死了,“火氣彆那麼大,我可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的,相信你們會感興趣的。”
“哦,尊敬的校長,您是打算給我們增加預算還是允許我們在學校下方布置核彈了?”
電話另一端的人,態度忽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用一種相當諂媚的語氣詢問著。
昂熱聞言也不由得嘴角微抽,預算還好說,那核彈是什麼鬼?誰家的好人在自己家裡埋核彈啊?還他媽是讓你們這幫瘋子去埋……
“比那還要好!事實上我想邀請你們來解剖龍王的卵,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呢?”
“滾!等等……你剛才說的是龍王的卵?”
那人暴跳如雷,但剛罵了個開頭就反應過來了,語氣中也充滿了激動和興奮之情,昂熱能明顯聽到對方那急促的呼吸聲。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可以去找弗拉梅爾……”
“滾蛋!不許去!昂熱,馬上把它帶到冰窖裡去,我馬上就來……臥槽,你們這幫混蛋,我可是部長啊!不許丟下我……”
“嘟~嘟~”
昂熱看著掛斷了的電話,扯了扯嘴角,悠哉悠哉的提著骨殖瓶走向了冰窖,今晚的月色這麼美,一看就是個好日子,有人必將重臨世間,也有人終將死去!
這是混血種討伐龍王的第一戰,可惜,你們都看不到了……
鐘樓的房間還是那麼的臟亂,地上全是吃過的烤雞、漢堡等垃圾食品的包裝,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一股腐爛、發黴的惡心味道。
哪怕蘇然有時候過來,會把這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也會打開窗子通風,但隻要四五天沒有過來,那麼這裡就會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
蘇然實在是難以想象,守夜人到底是怎麼在這種地方生活了幾十年的?自己以後要是繼承了這裡,一定要徹底改造一下,把每個縫都得清掃一遍才行。
看著窩在沙發上的守夜人,此刻正抱著青銅劍匣,雙眼放光的摸來摸去,就差流口水了的一副癡漢樣子,蘇然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守夜人的對麵。
“老師,謝謝你讓昂熱校長來救我。”
守夜人不由得一愣,因為個人品行和過往風流韻事的原因,已經有很多年沒聽到彆人對自己真誠的道謝了,這乍一聽好像還挺舒服的,有點上癮啊!
尤其是這還是自己弟子的真誠道謝後,守夜人就更加舒服了,這徒弟沒白收啊!雖然性格和自己不一樣,沒有自己浪,也沒有昂熱騷,但他就是看這小子順眼。
越看越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接班人了!
守夜人一臉欣慰的擺了擺手,“咳咳,不用那麼客氣,你是我徒弟,弗拉梅爾稱號的繼承人,我還沒死當然要罩著你了,你就算把某個校董的老婆睡了為師都保你沒事兒……”
蘇然:“……”
我他媽才不會乾這種事情呢!
“當然了,你要是真想感謝為師的話,可以向昂熱提議舉辦泳裝選美比賽嗎?”
守夜人依舊是那副老樣子,正經了不到一秒,就立刻恢複了淫賤的本性,再度提起了他孜孜不倦的想要達成的目的。
“我覺得校長是不會同意的。”
攤上這麼個老師,蘇然有時候其實是挺想報警的。
“媽蛋!該死的昂熱!”
守夜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踩在了上麵,就像在踩昂熱一樣。
卡塞爾學院的兩位校長,守夜人和昂熱絕對是至交好友,但他們平日裡互相坑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蘇然早就習慣了,倒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守夜人也沒有在此事上糾結,反正他覺得自己的血統比昂熱高,又不用在第一線奮死拚殺,還是很有可能活過昂熱的,等到昂熱死了,校長之位就是自己的了,到時候自己一定要摟著兩個金發辣妞去昂熱的墳前蹦迪!
這樣想著,守夜人便將七宗罪放到了桌子上,眯起了眼睛對著蘇然問道,“昂熱一起回來了?”
“他讓我保密”
蘇然平淡的解釋了一句,對於出賣昂熱沒有半分遲疑,反正很快所有人就都會知道了。
守夜人一愣,接著不由得啞然失笑,“被龍侍守護的東西,肯定就是龍王的卵了,昂熱帶著這麼重要的東西返回了學校,卻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連學院的安保也沒有被悄悄加強,怎麼看都有些奇怪啊。”
“在這件事上吃過虧的人,怎麼可能重蹈覆轍呢?這家夥不會又是想要搞什麼瘋狂的計劃吧?”
“那你要去阻止他嗎?”
對於守夜人的敏感,蘇然沒有絲毫的意外,這家夥的血統可是比昂熱還高,而且人生閱曆也遠超現在的所有混血種,還是混血種中最厲害的煉金師。
現在雖然發福了,意誌也變得頹廢了,甚至都徹底變成了一個宅男,但他的見識依舊是最強的那一檔,和昂熱相交多年的他發現昂熱的不對勁再正常不過了。
守夜人翻了個白眼,“關我屁事?反正有他這個正牌校長頂著,我怕個蛋啊!”
然後,他就轉身從櫥窗最底層掏出了一瓶珍藏的紅酒和兩個高腳杯,給兩人都倒了一杯,“彆管那個老家夥了,我們師徒兩好好聊聊,之後我們一起研究下七宗罪。”
“校董會那幫王八蛋,肯定又想把七宗罪收入囊中了,一幫白癡!除了有錢他們一無是處,還他媽什麼都想要,也不管他們到底用不用的了,之後還有的扯皮呢!”
蘇然點了點頭,起身撥通了食堂的電話,“麻煩送雙人份的豪華套餐到鐘樓來,酒就不用了,我們有更好的……”
放下手機,蘇然又坐回到了椅子上,開始整理起了雜亂的桌子,守夜人看著這一幕,忽然有一種當場立遺囑的衝動。
昂熱那個狗東西就知道惦記著自己的酒,曼施坦因雖然是自己的兒子,但因為他母親的原因和自己關係比較疏遠,芬格爾……嗨,不提也罷!
除了eva外,誰他媽還想過請自己這個孤寡老人吃飯啊?立遺囑,必須立遺囑!
誒?話說自己作為長輩,是不是對蘇然不夠關心啊?他的人生大事自己也該操操心才對,抱不了孫子還抱不了徒孫嗎?
看著麵色紅潤的守夜人,蘇然有些不明所以,總感覺自己老師此刻的眼神怪怪的。
與此同時,安鉑館中,凱撒的舞會又開始了。
這一次,他是以慶祝夔門計劃順利完成為由舉辦的,但以蘇然來看,這家夥應該隻是隨便找個理由而已。
畢竟按照凱撒他們的認知,參與夔門計劃的人全部都還沒有回來呢!而且自己也沒有收到邀請的信息,這家夥就是單純的想要找個由頭舉辦舞會罷了,每學期他都會辦一次,比舞會更頻繁舉辦的是派對……
隻能說,不愧是曼施坦因教授的生死大敵,這種喜歡熱鬨,不甘於寂寞的基因,是刻在他骨子裡的。
與凱撒的領導下,學生會喜歡載歌載舞、無限張揚的行事作風不同,獅心會永遠都是沉默內斂的風格,相比於聚光燈下的熱舞和派對,他們更習慣在暗處磨劍,隨時準備在兩位會長的帶領下衝出去砍死敵人。
在學生會的凱撒舉辦舞會時,獅心會則是各自在忙著各自的事情,作為獅心會大本營的諾頓館,此刻隻有楚子航和蘇茜等少數幾人留守。
而下午又被蘭斯洛特他們折騰了一番的路明非,此刻則正在宿舍中躺屍,他雙眼無神的看著上鋪,臉色十分的蒼白,明顯是沒有從下午的迫害中回過神來。
雖然蘭斯洛特他們沒有用實彈,也給自己發了槍進行還擊,但他們那麼多人打自己一個人,這是人能乾的出來的事兒?
一場訓練下來,路明非雖然擊斃了蘭斯洛特小隊的所有人,但他也直接中了上百槍……
“師兄,你坑我~”
路明非委屈發開始了哀嚎,這一刻他對楚子航的信任徹底崩塌了,說好的射擊訓練呢?合著是自己被射擊啊!
“彆嚎了師弟,獅心會不是給你補貼了嗎?恭喜你啊!又賺了五萬美元。”
芬格爾一手抓著雞翅,一手捏住一罐啤酒,口齒不清的安慰著路明非。
“我總感覺這是我賣身賺來的,字麵意義上的賣身,把自己賣出去當靶子的那種……”
“哈~”芬格爾又給自己灌了一口啤酒,齜牙咧嘴的勸慰道,“彆想太多,人家畢竟給錢了,你換一個角度想想,你僅僅用了兩個小時就賺了五萬美金,還參加了一場真人cs,這不是特彆劃算嗎?”
路明非:“……”
嘿,你還彆說,聽上去好像還挺有……個屁的道理啊!疼的不是你啊!上百槍啊!要是真槍自己可就被打成篩子了!
媽的!敗狗師兄竟然說的這麼輕鬆,以後一定要讓你去當靶子!
卡塞爾不遠處的樹林中,戴著黑色舞會麵具的酒德麻衣坐在自己的坐騎——性能出眾的“黑寡婦”摩托車,這一價格昂貴的概念性摩托車上,眼神複雜的看著遠處的卡塞爾學院,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動,對著身後蓄勢待發的獵人們點了點頭。
獵人們收到了指令,紛紛戴上了各自麵具,駕駛著自己的摩托,朝著不遠處的卡塞爾學院衝了出去。
酒德麻衣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打開了手機,按照薯片所說的那樣激活了手機上的黑客軟件,撥通了卡塞爾學院中的所有手機。
很快,卡塞爾學院中所有人的電話就都被撥通了,一時之間音樂鈴聲、蜂鳴聲、老式電話的叮叮聲……各式各樣的鈴聲此起彼伏,瞬間打破了校園的寧靜。
正在進行慷慨激昂演講的凱撒頓住了,查閱文件的楚子航也愣住了,眾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麵麵相覷,因為這場麵實在是有些詭異了。
猶豫片刻後,凱撒和楚子航最早接通了電話,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選擇了接聽,“喂?”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酒德麻衣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請你們走到窗邊,看向校門的方向,屏住呼吸,客人到訪的時候,主人應該做好準備才對,不然可就太失禮了。”
眾人聽到這句話不由得一愣,全是一個聲音?然後,想到了什麼的凱撒和楚子航立刻走到了窗邊。隔著巨大的落地窗看出去,生鐵雕花的校門依舊封閉著,被一盞冷光燈照亮,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但下一刻就變故陡生,轟然巨響讓人們一瞬間失去聽覺,刺眼的火光中,鐵門扭曲,被爆炸的衝擊波拋向空中,一直升到二十米的高空才重新墜落,狠狠地砸在地上。警報聲響徹校園,夜幕中,所有建築忽然亮了,靜謐的黑暗徹底被打破。
明亮的光柱和摩托車的轟鳴聲一起湧入了校園,闖入者們穿著黑色作戰服,騎著暴躁的黑寡婦摩托疾馳而來。
他們的手中,槍支閃著獰厲的冷光。進入校園後他們就立刻分散,同時精確地開槍,把經過的監視器都擊碎,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