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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德麻衣抱著腿縮成了一團,一個人縮在乘坐艙的角落中,她歪著腦袋靠著窗戶,靜靜看著窗外的夜景,臉上的表情平淡如水。
“真是無聊的景色啊!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
景色還是那個景色,地點也還是之前的地點,但酒德麻衣總覺得,現在的景色特彆的無聊,讓她再也提不起絲毫的興趣,明明之前她還打算好好欣賞一番來著。
“我這是,被用完就扔了嗎?”
她靠在窗戶上,靜靜的看著蘇然離去的方向,腦海中忽然想到蘇然說的那句,“接下來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就留在這裡吧”的話語,和他那毫不遲疑離去的背影後,她的神色也變得有些落寞起來,喃喃自語道。
“好歹也算是朋友了吧?竟然直接扔下我跑了,真是過分啊!……難道我是什麼避之不及的洪水猛獸嗎?”
“明明那麼的孤獨,卻從骨子裡抗拒著這個世界,老娘這麼美,都吸引不了你的目光嗎?”
“……嘖,果然是個討厭的小鬼!”
酒德麻衣第一次遭遇了挫敗,她發現,自己好像完全搞不懂蘇然在想什麼,這個家夥,不愧是老板都要主動合作的存在,他可是拒絕了整個世界的存在啊!
“還真是讓人討厭……”
嗡嗡~忽然,酒德麻衣的手機響了,這也讓她才恍惚中回過了神來,發現是蘇恩曦都來信後,她立刻打起了精神,輕咳了一聲,重新恢複了那神采奕奕的樣子,接通了電話。
“喂,薯片怎麼了?”
電話另一端立刻傳來了蘇恩曦的聲音,“長腿,你沒事兒吧?你現在在哪兒啊?”
“我?當然沒事兒啊!我現在在倫敦之眼摩天輪上呢!從這裡看霧都的夜景特彆棒,有機會我們一定要來這裡看看,怎麼了?”
蘇恩曦明顯猜到了什麼,但她並沒有說出來,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嗯,幫我帶幾份當地的薯片,要特色口味的!”
“行,到時候彆撐死就行了!”酒德麻衣直接笑了。
“你還有多久回來?”
“嗯,再有個兩三天吧!好不容易放個假,我得多待幾天看看……”酒德麻衣的視線不由得看向了某個方向。
“好吧~”蘇恩曦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我說長腿,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兒啊!霧都這幾天可不太平啊~”
“知道了,真是個老媽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另一邊,蘇然在得到富山雅史和諾瑪的回複後,就立刻決定了要親自前去會一會這個開膛手傑克。
按照富山雅史的說法,通過電話進行催眠對方,如果對方隻是個普通人,或者意誌力不強的話,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隻需要在第一次催眠時就設置好信號,或者在長時間的相處中,潛移默化的進行影響就行了,這一點他也可以做到。
而關於自我催眠,他鄭重的表示,其實也是完全有可能實現的。催眠言靈確實可以刪改他人的記憶和認知,重塑新的人格也是完全可行的。
但對自己進行人格重塑?富山雅史的看法是,理論上確實是可以做到的,但這是個非常冒險的過程,其中的複雜精妙的程度可容不得絲毫的失誤,反正他是不敢這麼做的。
如果一個人真的做到了,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個瘋子!徹底失去自我,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他到底圖什麼呢?混血種再瘋也不能瘋到這種程度吧?
得到富山雅史的回答後,蘇然終於確定開膛手傑克,竟然真的以這種形式回來了!這種形式倒也確實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複活了,這個世界還真是越來越瘋狂了。
蘇然則將百年前的案發地點,和如今兩條命案的案發地點,全部在標注了出來,以泰晤士河為標點的話,很容易就能推測出第三起案件的發生地點了。
而在諾瑪將那些可疑人物的資料發過來後,蘇然又將這些可疑人物的住所在地圖上進行了標注。雖然並沒有從距離上直接鎖定傑克,但卻能推測出從他們的家前往兩個案發地點的必經道路。
接下來,蘇然隻需要讓諾瑪繼續探查相關時間段,這幾個路口的視頻就行了。
而且,蘇然也不打算原地等待結果,他打算發揮主觀能動性,親自去他們家中探查一番,至於第一站,他選了嫌疑最大的法醫——威廉·馬森家中。
熟悉人體結構、擅長解剖、在視頻中雖然隻出現過一次,但那一次卻離他的家很遠。而且可以輕鬆與警方接觸,尤其是蘇然注意到,在他們前往醫院驗屍時,威廉·馬森也剛好在醫院中,他很有可能正好發現了自己幾人進入停屍間的那一幕……
綜合來看,蘇然覺得他的嫌疑最大,所以,他決定親自潛入他的家中進行探查。
威廉·馬森的家在莎士比亞環球劇場附近,越過泰晤士河就是聖保羅大教堂了,與案發地的滑鐵盧火車站也不算遠,和一百多年前發生開膛手傑克案件的白教堂區,同樣也離得不遠。
他的家是典型的維多利亞式聯排彆墅,依然被維護得很好,至今還保留紅磚牆和小窗戶。雖然不是霧都的頂級富人區,甚至臨近曾經有著霧都哥譚之稱的象堡,但價格也是非常不便宜了,至少一般都打工人是住不起的。
威廉·馬森今年四十二歲,從事法醫行業已經快二十年了,在整個霧都都是比較有名的人物,尤其是在霧都的警方眼中,是一位非常值得信任的法醫。
而蘇然自己,現在還是個襲警的恐怖分子……
反正他是不覺得自己的話,比威廉·馬森的更有說服力的。
蘇然來到附近後,並沒有第一時間行動,而是縮在了小巷中,扮演起了一個流浪漢。嗯,這一點要感謝芬格爾才行,正因為芬格爾,蘇然才能輕鬆駕馭流浪漢這一充滿挑戰性的角色。
他將自己的頭發弄亂,頹廢的癱靠在了垃圾桶旁邊,表麵上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實際上卻是一直默默的觀察著威廉的房間,等待著威廉熄燈睡覺,等待著合適潛入的時機到來。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直到時間來到了第二天的淩晨兩點半,周圍的一切都已經陷入了寂靜之中,蘇然這才從黑暗的小巷中走出。他小心的避開了所有的監控和路燈,行走在這些房屋的陽台窗戶下,借助這些建築物遮掩了他的蹤跡。
這時候,他忽然有些想念酒德麻衣了,要是她還在的話,冥照一開,自己潛入不就簡單多了嗎?真是不該因為忌憚小魔鬼就把她丟下啊!明明她還有利用價值的。
蘇然從樓房的角落處開始攀爬,同時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次的教訓,大意了,下次應該等確定她徹底沒用了再把她扔開的,要引以為戒啊!
依靠血統帶來的身體素質,蘇然輕而易舉的就翻上了三樓,然後通過打開的窗戶悄悄的進入了威廉的家中。
三樓是閣樓,明顯是堆放雜物的,在外麵觀察時蘇然就注意到,三樓的燈光一直沒有亮起,從雜物上堆積的灰塵來看,威廉明顯是不經常打掃這裡的。
蘇然也沒有過多停留的想法,他點亮了黃金瞳徑直下了樓。
來到二樓後,蘇然放緩了腳步,也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確保自己不會驚動對方。
在路過一間緊閉下臥室時,蘇然特意停了下來,專門用了兩分鐘去聽了聽房間中的動靜,以此來推測威廉如今的狀態。
在蘇然靜下心來的時候,他的聽覺迅速增強,雖然比不上凱撒,但也是超過了大部分的a級混血種的。但他並沒有聽到任何多餘的聲音,房間中靜悄悄的,並無半分異動。
蘇然按捺下了推門而入的想法,直接來到了一樓,這一層主要是客廳和廚房,樓梯旁還有一排書架,蘇然觀察了一番沙發和椅子,又打開了冰箱看了看其中藏著的食物,接著又仔細檢查了一番刀具的擺放位置。
傑克是左撇子,或者是他雙手都可以持刀行凶。而威廉法醫在生活中是個卻右撇子,但如果他有意識隱瞞自己也是個左撇子的事情的話,也是可以做到的。
不過,如果是在家中的話,他就不一定有那麼高的警惕心了,說不定會發現為了適合左手使用,而特意擺放的刀具或者用刀痕跡呢?
想要辨彆威廉是不是傑克的話,蘇然覺得自己有必要確認一下這一點。
一番檢查後,蘇然一無所獲,他深深的皺起了眉,如今這種情況下,要麼是自己推測錯了,要麼就是這家夥是個很克製的人,哪怕是私底下,也堅持不用左手。
蘇然轉身離開,打算繼續探查一下,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就要儘早離開這裡了。
一番搜查後,蘇然將最後的目光看向了地下儲藏室。
他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如今已經是淩晨3:21了,時間已經不多了,但對蘇然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推開門,走下來狹長的階梯,蘇然來到了一扇緊閉的鐵門前,蘇然看著麵前被加固過的鐵門,默默提高了警惕。
講道理啊,儲藏室這種放地方,需要加固到這種程度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麵關著的是一頭獅子呢?絕對有問題!
蘇然眼神微凝,伸出左手將鐵鎖固定住,接著又伸出了右手握住了它,隨後緩緩發力,生生扭斷了它,而且在蘇然的特意控製下,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蘇然將已經被扭斷的鐵鎖貼身收好,深吸一口氣後緩緩推開了儲藏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