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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一道又一道的雷霆,接連劈在了陸長生的神魂上,卻很難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了。
他的魂體表有淡淡熒光流轉,宛如一位神靈。
前三重雷劫,本就是壯大神魂,最終成就陽神的一個過程。
這種特征隻會在那些二劫武神身上才會有,陸長生現在隻是渡過最外層雷劫的一劫武神,卻提前顯露出了這種特征。
陸長生的神魂張開雙目,看向了身前的雷雲,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他的神魂口中居然發出了聲音:“這場雷劫,也該結束了!”
他感覺自己的神魂已經提升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這第一重雷劫對他而言,沒有太大用處了。
如果他願意,隨時可以引動第二重雷劫,隻是他不會這麼冒險就是了。
第二重雷劫,肯定是在模擬器中先渡一次。
陸長生張開雙手,心神連接天地,神魂與世界共舞,天地間的無限巨力都被他引動,難以計量的元氣極速向他湧來,形成了一道千丈長的巨刃,一刀將龐大雷雲劈成兩半!
大宗師依靠氣竅引動天地之力。
法相境使用法力禦使天地之力。
而武神,則是神魂連通天地,以神魂之力操控天地間的偉力,從而造成恐怖至極的破壞力!
“難道有武神渡劫?”
幾十裡外,千劍宗最高的山峰之上,太上長老公輸蜇,看著天空被一分為二的雷雲,心中暗自震撼。
能做到這一步的,隻有武神。
究竟是有武神渡劫成功,還是有武神交手,他並不確定。
除了公輸蜇這位太上長老之外,千劍宗其他的武聖也將目光投向了天空。
天空中那道氣息之強,讓他們心靈一陣顫抖,使得他們提不起一絲過去一探的勇氣。
“怎麼感覺這道氣息有點熟悉呢?”
魏子陽心裡暗中嘀咕。
感受著這道氣息,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在金陵城將他暴揍一頓,還扒得隻剩底褲的大惡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作惡多端,一輩子也休想渡過雷劫,成為武神!”
魏子陽咬牙切齒,麵容扭曲。
就是因為那個大惡人,他“底褲武聖”的名頭才會傳遍了千劍宗上下,成為了千劍宗的笑柄。
“魏師兄,你沒事吧?”
看到魏子陽神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他的師妹琴嫣來到他的身旁,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隻是發現可能有人渡劫成為武神,有些震驚罷了!”
魏子陽連忙開口解釋,他可不想讓人誤會自己又想到那位大惡人,這無疑是再次揭開他的傷疤。
“那就好!”
琴嫣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顯得很是可愛。
“對了師兄,我見你這幾天總是悶悶不樂的,所以特意給你帶了一樣東西。”
琴嫣像是想到了什麼,狡黠一笑道。
“哦,是什麼?”
魏子陽露出了和熙的笑容,同時心中湧現一絲感動,還是師妹對他好,不像彆人隻會嘲笑他。
“師兄,你看!”
說著,琴嫣直接拿出了一個鐵製底褲。
“有了它,師兄以後再也不怕被打劫了,哈哈哈哈……”
魏子陽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
一刀把雷雲劈散後,陸長生滿意的回到了幽穀之中。
“在現實中重渡雷劫之後,不僅令我的神魂本質再次暴漲,還讓我的神魂吸收了海量的雷霆精氣,隻是煉化需要不少時間,不知能否在模擬器中煉化。”
雷霆精氣是純陽之物,不僅可以用來壯大神魂之力,還能逐漸洗去神魂中的陰氣,讓神魂由陰神向陽神轉變。
隻是哪怕陸長生的神魂本質暴漲許多,想要煉化這麼多雷霆精氣,也需要十幾日的時間,如果能在模擬器中煉化的話,是最好不過。
【檢測到宿主境界提升至魂劫境,模擬所需的金錢變更為魂晶,請宿主及時充值!】
“魂晶?”
陸長生微微吃驚。
這玩意兒他從胡媚娘的記憶看到過,這是用武神的神魂煉出來的一種魂力結晶,可用來增長神魂之力,即使對於武神來說也十分珍貴。
據說一位一劫武神的全部神魂之力,隻能煉出一顆魂晶。
此後武神每渡過一次雷劫,所能煉出來的魂晶都會成倍增長。
二劫武神能煉出兩顆。
三劫武神能煉出四顆。
……
以此類推。
此外,還有一些武神在渡劫失敗後,臨終前也會主動將自己的神魂之力煉化成魂晶,遺澤後人。
也就是說,陸長生獲得魂晶的途徑大致有兩個。
一個是去獵殺其他武神,將他們的神魂煉化成魂晶。
一個是去搶劫那些擁有武神傳承的勢力,說不定會有先輩魂晶遺留。
“兩條路都不好走啊,還是先把雷霆精氣煉化了增長實力吧。”
陸長生閉上雙眼,陷入了深層次的入定之中。
相比於上一次白銀替換為元石,這一次他則顯得淡定了許多。
一是底氣更足,以他如今的實力,在武神中也不算是最弱的那一批。
二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武神的實力增長,主要在於神魂之力的增長,而非元氣。
金錢變更實屬正常。
武神之下,使用元石可以快速提升實力。
但進階武神之後,要麼苦練神魂功法,要麼去謀奪諸如魂晶這般增長神魂之力的寶物。
至於神魂本質,基本上隻能通過雷劫來提升。
而陸長生每一重雷劫能渡兩次。
模擬器中一次,外界現實中一次。
最重要的是,第二次在現實中渡劫,幾乎沒有太大風險。
相比於其他武神,無疑已經具備了巨大的優勢。
……
六日後,少陽山。
“拓跋燾,你是逃不掉的!”
“我奉勸你趕緊把星羅宗密令交出來,吾等還能饒你一命!”
“沒錯,這等寶物,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拓跋家能擁有的!”
天空中,十幾道流光追著一道黑色流光經過了這裡。
“你們為什麼要逼我?”
說話之間,黑色流落到了少陽山的一處斷崖上,顯出了拓跋燾黑衣,挺拔的形體來。
拓跋燾粗獷的麵容,此時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後麵追逐而來的十幾道流光,也落到了斷崖對麵。
為首三人正是千劍宗太上長老公輸蜇,鄣郡郡尉馮山,以及鄣郡第一世家餘家的老祖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