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那道人影就走到了寨門前的碼頭上。
王猛站在寨門石牆上,開口問道:“不知閣下前來黑水寨,有何貴乾?”
“王猛,你可還記得廣勝鏢局那幾十口慘死的亡魂?”
王猛臉色頓時大變:“你是陸廣勝的義子陸長生?”
漁陽城是距離黑水寨最近的城池,城中自然布有黑水寨的密探。
陸長生剿滅王家的事,他們昨日就得到了消息,當時嚇得大驚失色,當晚就用信鴿給距離黑水寨最近的龍王幫分舵,發去求助密信。
龍王幫分舵也回了信息,過幾日就會派長老前來妥善處理此事。
沒想到這才第二日,陸長生就找上門來了!
雙方已是血海深仇,沒有緩和的餘地!
王猛咬牙道:“弓箭手,放箭!”
上百名早已準備就緒的箭手,同時鬆手,一連串“咻咻”聲響起,上百隻利箭,劃破空氣,射向陸長生。
陸長生體表浮現出寸厚的護體罩氣,利劍如同射在了鐵塊上,紛紛被彈開。
其實就算陸長生,不用護體罩氣,這些箭矢也傷不了他分毫,但要是把他衣服弄破了,就破壞了他那儒雅隨和的書生氣質了。
一連彈飛五六波箭矢,陸長生已經來到了用三指厚的鐵木做成的寨門前。
為了這扇門,當初黑水寨可是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就算是先天高手,短時間內也彆想攻破。
“等到你真氣耗儘……哼!”
王某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可惜事情並未如他預料那般發展。
他隻見陸長生輕喝一聲,騰空而起,五指張開,呈掌拍下,一團灰白色的氣流頓時出現,伴隨著可怖的氣爆聲,轟然砸在了三指厚的鐵木大門上。
“轟隆!”
鐵木大門四分五裂,碎木紛飛。
埋伏在門後的不少水匪被鐵木砸中,哀嚎連連。
象山猛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他才多大,怎麼會是橫練先天!”
身為橫練武者,他深知橫練有多麼艱難。
王猛見此不再猶豫,當機立斷道:“讓小弟們纏住他,我們三兄弟準備從密道逃命吧。”
陸長生踏入山寨,如虎入羊群。
他現在的力量是這些水匪根本無法想象的,隨意一掌,就將眼前的四五人人打得粉身碎骨,隻要擋在他麵前的水匪,都化成一團團血霧爆開。
他隻走了五六步,前方的水匪就麵露恐懼之色,不敢衝鋒。
他在前進一步,前方數百人則後退兩步。
場麵一時看起來頗為滑稽。
“跑啊!”
這時不知誰大喊了一聲,所有人一哄而散,四散而逃,他們已經被陸長生嚇破了膽。
“熱身結束。”
陸長生雙目閃過無儘殺機,血氣洶湧澎湃。
“吼!”
無儘血氣衝天而上,一頭龍首象身的虛影瞬間出現,體長三丈,凶威滔天。
“氣血狼煙,形成異象,這是……宗師!”
剛逃出幾百米的王猛三人,雙目收縮,驚恐萬狀。
“這怎麼可能?”
天生神力的象力,此刻渾身無力,喃喃自語,麵如死灰。
他們一個小小的黑水寨,何德何能,能惹到一位宗師強者?
而且還是凝練出異象的橫練宗師。
氣血狼煙,便是橫練宗師的象征,而凝練出異象虛影,更是距離橫練大宗師不遠了!
“居然是宗師?”
李秀才也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
先天高手,他倒是見過幾次,但宗師從來隻在傳聞中。
這陸長生不是據說才十七歲嗎?
就算從娘胎裡開始練功,也不可能如此離譜吧!
“吼!”
三層樓高的龍象虛影,如戰爭巨獸降臨世間,向著水匪們踐踏而去,最可怕的是速度還快若閃電,讓人無處可逃。
在數百水匪驚恐的目光中,龍象的巨腳如擎天巨柱,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啊啊啊!”
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回蕩,數百名盜匪被踩成一具具殘破的屍體,場麵如同修羅地獄,淒涼而血腥。
很快,所有水匪都被屠戮一空,隻剩三位當家。
“饒命啊,我們也是受龍王幫的脅迫,才害了令尊性命,罪魁禍首不是我們,是龍王幫!”
看著陸長生踏步而來,更有龍象虛影在一旁虎視眈眈,嚇破膽的三人直接跪下,王猛更是高聲喊冤。
“你們難道還想將功贖罪?”
陸長生戲謔道。
“還請大人給個機會,以前沒得選,現在我們隻想做個好人!”
李秀才見有機會,連忙說道:“最近龍王幫會派遣一位長老來我們黑水寨,隻要我們設下陷阱……”
“不,我拒絕!”
還未等李秀才說完,陸長生直接開口道。
“為什麼?”李秀才一愣。
“你的計劃太慢了,我還是更希望用你們的血,來祭奠義父等人的在天之靈。”
陸長生微微一歎,拍出三掌。
麵前的三個水匪頭子,在驚駭欲絕中,爆成了三團血霧。
陸長生放眼望去,黑水寨屍骨如林。
他雙目平靜,沒有絲毫動容。
這種場景於他而言,不過是小打小鬨罷了,一群烏合之眾的水匪,屠殺再多也難以讓他興奮。
在趙國,唯有魔教和龍王幫才是他真正的對手。
隻要兩方勢力沒有放棄太古龍象訣,就遲早會和他發生衝突。
不過對陸長生而言,已然沒有太多的擔憂和畏懼。
大宗師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臨門一腳的事,他很快就能踏進去。
到時候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尚未可知!
“吼!”
龍象虛影見戰鬥結束,又化作狼煙融入陸長生的身軀。
這龍象虛影是陸長生的氣血所化,對宗師以下的先天高手有一定殺傷力,對付這群水匪更是能做到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但對於宗師強者並沒有太大威脅,頂多乾擾一下對方的動作。
不過總的來說,是一個清理雜魚的神器,有時能大大減輕陸長生的工作量,倒也不錯。
接下來,就是收獲戰利品的時刻。
這黑水寨天天收過路費,庫房應該還是有不少存貨。
陸長生走進庫房,卻也隻收獲了八千五百兩白銀和二萬兩銀票,剩下都是他用不上的雜物和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