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老人聞言,臉色一陣變換。
可剛剛夜玄展現的一切,讓駝背老人無比忌憚。
看著麵帶微笑的夜玄,駝背老人心中不免有些悚然。
這個家夥。
看上去人畜無害,實際上是個大魔頭!
心狠手辣!
若是自己有半點拒絕,對方必然會立馬出手收拾自己。
可恨自己老了,沒法更進一步。
四大混沌元初真王都敗了,單憑自己一人,絕對不是對手。
必須要拖延時間,等待族長歸來!
念及於此,駝背老人忽然收起了憤怒,轉而笑著道:“你看你說的,咱們都是自己人,你想聽,那本座說給你聽就是了。”
夜玄微微頷首:“配合就好。”
駝背老人嘿嘿一笑。
但夜玄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駝背老人有些笑不出來了。
“記得不要說謊,我的耳朵能聽出來。”
夜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微微一笑道:“若是被我聽出來,你知道後果的。”
駝背老人笑容僵住,打量著夜玄,他突然歎了口氣,有些頹廢道:“行行行。”
“歲月,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我們雖然可以掌握歲月的力量,但卻無法抵擋歲月的摧殘,一代新人換舊人,老咯老咯!”
駝背老人似在緬懷,又似在感慨。
夜玄不置可否。
歲月如刀。
即便可以逆流歲月而上,歲月卻依舊會一刀刀砍在身上。
駝背老人見夜玄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嘀咕道:“年輕人就是好,感受不到歲月的曲折。”
夜玄微微一笑道:“我可以在不死族族長趕回來之前任何一個時刻,將你殺死,你信不信?”
此言一出,駝背老人眼神微變,不敢再東扯西扯,凝聲道:“你想知道不死族的起源,其實可以直接翻閱不死山內的傳承。”
“這不就是不死山內?”
夜玄反問道。
駝背老人愕然:“不是啊,不死山是一座山,你不是從那裡來的嗎?”
夜玄愣了一下。
原來剛剛的不死山,其實就是不死山啊?
那他為什麼會從通道來到這裡?
“不死山沒有抵達此地的通道?”
夜玄皺眉問道。
駝背老人眯了眯眼,嘿笑道:“那是你受到了真理之物的指引,你殺的那四個家夥,當初登上不死山,可沒有這份榮耀。”
“真理之物……”
夜玄念叨了一番。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根帶血的手指。
駝背老人繼續說道:“正是因為你得到真理之物的指引,本座認可你是我不死一族之人。”
夜玄平靜地道:“那就先從真理之物開始說吧。”
駝背老人微微一笑:“就算你不這麼說,本座也會從這裡開始說,因為我不死一族,正是誕生於此……”
“當年,我族先知在真理之海中遊蕩,探尋真理。”
“有一天,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很快,他循著這種感知前進,就在現在不死族所在的這片真理 這片真理之海上,發現了真理之物,也就是那根染血的手指!”
駝背老人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真摯的虔誠。
一如那些信奉真令的人,也是如此。
夜玄對此見怪不怪。
駝背老人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發現真理之物後,我族先知得到了指引,他在此開創不死一族,最終引領不死一族,成為三千真族之一。”
“等等。”
夜玄打斷道:“那時候真理之海存在著多少真族?”
此言一出,駝背老人倒是愣了一下,搖頭道:“此事本座也不知曉,畢竟三千真族一直是真令所說,三千真族有哪些,我們其實不知道,畢竟真理之海廣袤無邊,我們無法抵達彼岸,所以離我們遙遠的那些地方,我們無法知道那裡的情況。”
夜玄微微頷首,沒有再說什麼。
知神一族真理閣內的記載,也是如此。
三千真族,仿佛隻是一個概念說。
真正是哪些,恐怕各大真族都不知道。
但會知道一些相隔較近的。
比如不死一族肯定知道知神一族。
見夜玄沒有其他疑惑,駝背老人繼續說道:“成為真族之後,會有真令降臨,給予我們更多的指引,本座也是誕生於那個時候,成為不死一族的一員。”
“不過那時候的不死一族,真王不多,更彆說混沌元初真王,再加上不死一族因為對真理序列的認知獨到,所以相互間存在著生死廝殺,力求將對方給殺死,證明自己才是唯一的不死。”
“為此,本座便創立了不死真王殿,聚攏不死一族真王,定下了規矩。”
說到這裡的時候,駝背老人隱隱有些自傲。
可一想到不死真王殿已經被夜玄滅完,頓時心情就不美麗了。
“所以你其實也不知道真理之物到底是什麼?”
夜玄打斷了駝背老人繼續下去。
因為後續的事情他基本在真理閣看過了。
他更好奇真理之物。
可從頭到尾,駝背老人也隻在開始說了真理之物。
就像一個用完就丟的工具。
駝背老人聞言,理所當然道:“真理之物就是真理之物啊,帶領世間生靈找尋真理,在沒有真令之前,這就是最佳的指引者。”
夜玄問道:“你在這裡待了多久?”
駝背老人想了想:“記不清了,反正起碼有幾十萬紀了。”
幾十萬……紀!
由此可見,這不死老祖到底是活了多久!
“既然如此,那真理之物給了你什麼指引?”
夜玄問道。
駝背老人訕笑一聲:“實不相瞞,本座基本沒得到什麼指引,唯一感悟到的就是,本座隻需要在這裡待著,就可以一直不死,還能見證真理之海未來的變化。”
“未來的變化?”
夜玄挑眉。
駝背老人點頭道:“是的,這是真理之物給我唯一的指引,未來真理之海會發生巨大的變故,不過真理之物也給本座指引,隻要本座一直在這裡,那麼就算再大的變故,本座也不會死。”
夜玄眯了眯眼,這難道是一種預言嗎?
念及於此,夜玄說道:“你剛剛出現之後,真理之物就消失不見了,它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