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聞言，眉頭微皺，可無天道尊明顯沒有半點說謊的意思。
隻是……
世界儘頭的真令真的有這麼容易崩碎嗎？
堤壩世界的真令崩碎，核心原因在於其內蘊含的真理之力全部被魂盒給吸收完畢。
莫非……世界儘頭的真令，也是彙聚著無數的真理之力？
當初紫龍那家夥失心瘋一般，說夜玄是真令轉世。
是因為夜玄的燼之力。
夜玄回想自己處於燼之力的狀態，或許真令也是無窮的真理之力彙聚。
如此說來，的確隻需要將真令的真理之力給吸收完畢，就能讓真令崩碎。
可……
真令又不是世界儘頭最可怕的存在。
先前老鬼可說過的。
締造真令的存在，才是最讓人驚悚的。
那或許才是世界儘頭的核心源頭！
念及於此，夜玄微微搖頭道：“且不說能否崩碎世界儘頭的真令，就算可以，也無法真正改寫局麵。”
無天道尊眼神炙熱：“不，這就是一個機會！”
夜玄沒有再說什麼。
無天道尊說的這些，其實讓夜玄明白。
當年無天道尊這些家夥看似與老鬼聯手，可實際上知曉真相的，隻有老鬼這個家夥。
可惜這家夥被打出堤壩世界之外了，不然還可以跟他好好談一談。
無天道尊緩了一會兒，冷靜下來，凝聲道：“夜帝，你現在打算做什麼？我願意跟在你身邊？”
夜玄看了一眼無天道尊，淡淡地道：“跟在我身邊做什麼？找機會逆推我？”
無天道尊聽出夜玄的調侃之意，輕哼道：“我沒那麼賤！”
懟完夜玄，無天道尊又是認真地道：“我說真的。”
夜玄淡淡地道：“行走堤壩世界，挖掘更多的種子。”
無天道尊聞言，心中的疑惑再次湧上：“你怎麼來到這裡的？按理來說第九原始帝路的鴻蒙裂口都被封住了，你沒法來到這座堤壩世界才對。”
夜玄隨意地道：“收了個巡天使當小弟。”
無天道尊：“？？？”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夜玄見無天道尊不信，也沒說什麼，淡淡地道：“每一條原始帝路都存在八座堤壩世界，隻要穿過這些堤壩世界的絕地天通，就可以通過其他堤壩世界任意遊走。”
無天道尊頓時驚愕萬分：“你怎麼知道？”
夜玄看了一眼無天道尊：“因為知道，所以知道。”
無天道尊久久無言。
沒想到再次見麵，夜玄竟然已經做了這麼多事情。
甚至連巡天使這樣的存在，都成了夜玄的小弟。
無天道尊倒是沒有懷疑，因為夜帝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亂說，必然是真有其事。
“讓我跟在你身邊吧。”
無天道尊一臉認真地道。
夜玄打量了一番無天道尊，淡然一笑道：“行啊。”
無天道尊如今也是混沌境，實力不弱。
而且作為來自世界儘頭的存在，無天道尊也掌握著真理之力。
無天道無天道尊見夜玄沒有拒絕，頓時鬆了口氣。
如今她孤身一人，做事必須要小心謹慎。
即便她現在的實力不弱於清道夫，可清道夫背後有真令，有巡天使，若是亂來會出事兒的。
但跟在夜帝身邊，顯然就要安全許多，而且還能重拾計劃！
“你的真理序列是什麼？”
夜玄直接詢問道。
此言一出，無天道尊頓時一僵，隨後道：“這個……”
夜玄隨手打了個響指，燼之力浮現出來，緩聲道：“不用覺得為難，任何真理序列在我麵前都形同烏有。”
無天道尊感受到夜玄手上的燼之力，頓時驚駭萬分。
就像紫龍第一次見識到夜玄的燼之力時，甚至直言夜玄是真令轉世。
那股力量太強大了！
無天道尊沉吟片刻，說道：“其實我們這批人的真理序列，都不強大，因為我們違背了真令，甚至挑戰了真令，這也是為什麼我從來不施展真理之力的原因。”
提前解釋了一番後，無天道尊這才說道：“我的真理序列叫‘無理’。”
夜玄不由詫異：“無理？”
無天道尊螓首輕點：“是的，無理即是真理。”
夜玄：“……”
這真是有夠離譜的。
不過也難怪這無天道尊當初會選擇違抗真令，真理序列都叫無理了，做這種實力似乎也正常。
無天道尊也看出了夜玄的無語，微微一笑道：“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這批人都覺得真理序列問題很大，感覺太過詭異，偏偏這種力量又能讓人得到更強的力量，這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問題。”
夜玄也是點頭道：“你還是早點把你的真理序列散了吧，這玩意兒毫無意義。”
無天道尊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留著吧，說不定有用呢。”
“隨你。”
夜玄並未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無天道尊見狀，緊隨其後。
離開界域殘骸之後，兩人穿過黑暗魔海，回到原始帝路。
看著原始帝路上的缺口，無天道尊輕聲道：“果然被抹除了。”
夜玄將巡天使招來。
巡天使看到夜玄身邊的無天道尊之後，微微挑眉：“偷渡者？”
儘管巡天使現在散去真理之力，可不代表他察覺不到無天道尊不是堤壩世界的人。
不是堤壩世界的人，卻出現在堤壩世界，而且還不是清道夫和巡天使，那就必然是偷渡者！
無天道尊察覺到這位巡天使的來頭，倒是沒有什麼緊張，微微一笑道：“不錯，我就是偷渡者。”
巡天使冷哼道：“你倒是膽大，居然敢直接承認。”
無天道尊莞爾一笑，輕聲道：“沒什麼不敢承認的，我現在是夜帝的人。”
巡天使看了一眼夜玄，挑眉道：“你都這麼強大了，怎麼還會對女人感興趣？”
明顯是誤會了兩人的關係。
無天道尊聞言，笑道：“男人對女人感興趣，那不是天經地義麼？”
巡天使聽出無天道尊的嘲諷之意，淡淡地道：“男女、雌雄，是為了誕生新的生命，於我們而言，隨手即可締造全新的生靈，何須多此一舉？”
夜玄聞言倒是有話要說了：“看來你不懂雙修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