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伸手在巡天使的腦袋上摸了一通，把巡天使一頭長發搞得賊亂。
不過巡天使的心態非常好，任由夜玄施為，一點也不理會。
反正夜玄也傷不到他。
“可惜了，這麼好的腦袋，裝的全是屎。”
夜玄輕歎一聲。
巡天使暗自冷笑，這個家夥現在也沒辦法，所以才搞這些花裡胡哨的。
夜玄眼神平靜，大手停在巡天使腦袋上空，燼之力環繞。
巡天使淡淡地道：“我說了，你破不開本座的防禦。”
嗡！
夜玄沒有搭理巡天使，燼之力瘋狂運轉，在掌心形成了一個漆黑的漩渦，仿佛黑洞一般。
也是在這一刻，巡天使感覺到不對勁。
自己的真理之力，正在緩緩跳動，仿佛要流逝一般！
“糟糕！”
巡天使心中頓時大驚，連忙穩住自己的真理序列，以免被夜玄吸收吞噬。
不過巡天使依舊有些大驚失色。
他原本以為自己走出原始天梯，可以施展出完整的真理序列之後，夜玄就完全無法攻破防禦。
之前夜玄攻擊無效，也放棄了進攻。
這也讓巡天使篤定了這一點。
可祂沒想到夜玄這一手吞噬，居然還有效果！
之前巡天使可是見識過夜玄的強大，直接吞噬真理之力。
這一手十分可怕。
“守成在心！”
巡天使穩住心態，全力運轉真理序列。
此刻的巡天使，將防禦進化到了極點。
嗡嗡嗡————
然而在夜玄的燼之力運轉下，真理之力還是在不斷流逝，被夜玄給直接吞噬吸收，轉化為燼之力。
“你這守成不太行啊，連自身的真理之力都守不住。”
夜玄慢悠悠地說道。
這句話簡直就是一記暴擊，差點把巡天使整破防。
巡天使沒有開口，生怕破功。
可不管巡天使如何防守，都無法抵擋夜玄的吞噬。
照這麼下去，祂的真理之力遲早會被夜玄給吸乾！
最重要的是。
為什麼‘守成’沒有守住啊！
之前的時候，是因為無法施展完整的真理序列。
可是現在不同，現在是完全施展出來的。
怎麼還是擋不住這股力量？！
難道說，真就如夜玄所說的那樣，守成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真理序列？！
當產生這個念頭的瞬間。
轟————
夜玄所吞噬的真理之力，陡然暴漲。
夜玄看到那一幕，不由笑了起來：“你看，我沒騙你吧，你的守成真理序列，真的就是一坨狗屎，當你守不住的時候，這個所謂的真理序列就是一個笑話。”
伴隨著夜玄的開口，巡天使徹底破防。
之前被夜玄埋下的種子，在巡天使的心裡麵生根發芽。
在此刻徹底瓦解了巡天使的防禦。
無窮的真理之力不斷被夜玄給吸收。
巡天使滿臉悲苦，呢喃道：“這不可能……守成怎麼會敗呢？守成守不住，那還是真理序列嗎？”
這一刻。
真理序列的絕對弱點，暴露無遺！
夜玄很早就說過，所謂的真理序列，就是一坨狗屎。
屎。
這種力量太過於依賴生靈的內心。
而且一旦他們認定的事情不是按照他們的進程發展，那麼他們的道心就會破碎，從而導致真理序列崩壞。
相較而言，紫龍、甲胄青年他們的真理序列反而是更好。
起碼來說沒有那麼大的弱點。
可對於巡天使的守成真理序列，再加上巡天使本身的行事風格，就注定了一旦他的防禦被瓦解，那麼他的道心必然會崩碎。
眼下就是這麼個情況。
之前夜玄之所以要說那些話，就是在埋下種子。
此番再將其的防禦擊碎，自然而然就起到了決定性的效果。
巡天使。
敗了。
敗的如此輕易。
敗的如此可笑。
在道心破碎的那一刻，巡天使竟然是逐漸放棄了抵擋，任由夜玄吞噬著真理之力。
因為在巡天使看來，既然是無用的真理序列，那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漸漸的。
被遮住的原始天梯浮現出來。
夜玄一邊吸收著真理之力，一邊將巡天使重新拉回原始天梯上。
巡天使麵如死灰，喃喃自語：“那究竟什麼才是至高真理序列？”
“我就是至高真理序列。”
夜玄隨意地說道。
“你？”
巡天使眼神恢複一絲亮光，看向夜玄，隨後又迅速黯淡下來：“你不是，沒有所謂的至高真理序列，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
“吾之一生，都是一個笑話！”
“笑話！”
“哈哈哈哈……”
此時此刻的巡天使，倒是有些類似於之前的甲胄青年。
就是那個把自己給絕望死的家夥。
精神狀態極其詭異。
就像是瘋子一樣。
夜玄也見怪不怪了。
畢竟世界儘頭的人，本身就是瘋子，不能以常理對待。
將巡天使帶回原始天梯之後，夜玄倒也不急了，慢慢吸收著這家夥的真理之力。
不得不說，這家夥掌握的真理之力還挺多的。
起碼是之前那位清道夫的十倍不止。
吸收起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巡天使則是在一直糾結，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至高真理序列。
不過他很肯定，自己之前掌握的守成，絕對不是！
不然也不會被夜玄給吸收了！
“我將所有真理之力全部給你，你能告訴我真正的至高真理序列嗎？”
此刻，巡天使就像是一個饑餓到極點的人，看向夜玄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白花花的饅頭。
夜玄看了一眼形同瘋子般的巡天使，大抵有些明白為何巡天使之間不能存在著交流。
不然其中一位巡天使強過另外一位巡天使，直接把另外一位乾死了，那不就完犢子了麼。
以這些瘋子的行事作風，不排除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就是至高真理序列，任何一切真理之力，在我麵前就是狗屎。”
夜玄不急不緩地說道。
巡天使看著夜玄身上的燼之力，帶著渴望之色：“我也想要掌握至高真理序列。”
夜玄微微一笑：“行啊，我教你，不過你要帶我前往其他的堤壩世界。”
此言一出，巡天使的眼神逐漸清明，冷冷地看著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