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二十三章 不可兼容的兩種力量
接下來。
紫龍與夜玄仔細講起了世界儘頭的一切。
在講之前，紫龍便明確告知夜玄，這隻是從他的視角裡麵看待的世界儘頭。
無拘門的前輩曾告訴過他，每一個人眼中的世界儘頭是不一樣，因為所經曆的不同，世界儘頭擁有著世間一切不可思議的存在，所以他的認知，僅僅隻能代表他的認知，並不代表真正的世界儘頭。
闡述完這個之後，紫龍便從他誕生開始，事無巨細，與夜玄講起了自己在世界儘頭所經曆的種種。
從誕生之初的危機四伏，再到後來成長起來，於那座所謂的真理之海遊曆闖到，心懷大誌。
那時候的紫龍，少年俠氣，逍遙自在。
之後遭遇到種種，在生死之間結識了無拘門的人，最終稀裡糊塗加入了所謂的無拘門。
後來經過朋友引薦，得見無拘門的前輩，這才認識到什麼叫做真理序列。
……
直到後來，紫龍也成為了一位掌握真理序列的強者，他聽說有人發現了在真理之海的外麵，出現了新的世界。
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座堤壩。
隻可惜堤壩無法攔住真理之海。
海水蔓延而下，很快就淹沒了一座座堤壩。
紫龍與朋友進入到堤壩之中，在微末之間見到了更多的真理。
於是乎，他們一頭紮進了堤壩世界。
隻可惜，紫龍收獲並不多，很多時候，他甚至還沒發育起來，就被人給殺死。
無奈之下隻能選擇成為最強者。
路上，他遇到了九天九炁等人，得知他們也是前往堤壩世界，於是結伴同行。
之後又與老鬼等人遇見，老鬼有辦法查探到堤壩世界的歲月更迭，於是找準機會，邁過第八條原始帝路，在那裡鑿出一個窟窿，讓他們進入到第九原始帝路。
從紀元之初，便開始孕育。
如此一來，就不用怕被人斬殺了。
這就是紫龍的一生。
這其中，紫龍也將自己獲得真理序列的細節，描述給了夜玄。
這在世界儘頭，是一個非常大的忌諱。
但紫龍並沒有講究這些，直接說給了夜玄。
紫龍知道，以夜玄的能耐，隻要聽說了這個過程，基本就能了解真理序列的核心點在哪裡，日後去了世界儘頭，也能在第一時間掌握真理序列，不至於淪為凡塵之人。
聽到這一切之後。
夜玄眼神清明，緩聲說道：“如此說來，進入世界儘頭，最少要掌握最基礎的真理之力，但如果進入到更深處的真理之海，僅僅隻靠真理之力是不行的，還需要掌握對應的真理序列，才能在其中立足，否則便隻能淪為任人宰割的凡塵生靈？”
紫龍聽到夜玄的總結，肯定地點頭道：“正是如此！”
夜玄摸了摸下巴，心中卻是在思量著那兩位清道夫掌握的真理序列是什麼，滅世？
或許是吧。
反正不可能是什麼仁愛、教化之類的真理序列。
夜玄收回心神，看向紫龍，輕聲道：“告訴真理序列是忌諱，你卻毫無保留將其告訴我，這對你有什麼影響沒？”
紫龍笑道：“你看看我有什麼變化沒？”
夜玄仔細打量了一番，見紫龍沒事兒， 事兒，便放下心來。
紫龍搓了搓手，說道：“行了，該告訴你的也告訴你了，你趕緊回去找你的阿瑤吧，我要仔細盤算下，如何說的通俗一些，到時候跟小烈他們好好講講。”
“你在這裡教他們？”
夜玄挑眉道：“突破到混沌境之後，是不是感覺自己的力量用不完啊？”
紫龍不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才教你這麼多，你就來嘲諷我？”
夜玄站起身來，說道：“跟我一起回永恒仙界。”
紫龍搖頭道：“就在這裡。”
夜玄皺眉：“你不必覺得愧疚，我說了那事兒與你無關，再說我已經把所有人的真靈都喚回來了，後土和酆都已經開始著手讓他們進入輪回……”
“夜帝！”
紫龍輕喝一聲，打斷了夜玄的話，他抬頭看著夜玄，目光平靜：“是你說的，世間眾生皆是平等，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追求自己人生的自由，卻因我的一個誤判，導致所有人全部都要輪回，你覺得我紫龍該不該罰？”
夜玄舒展眉頭，平靜地道：“如你所言，在穹頂裂口之下，我若能看透‘霄’他們的想法，一樣不會發生這些事情，那是不是我也該罰？”
兩人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問題上。
紫龍搖頭道：“你這話就強詞奪理了，我與你講過了真理序列的力量，他們每個人都有真理序列的力量，即便是你，也無法看透他們的真實想法，所以這不怪你，隻能怪我。”
夜玄見紫龍堅持己見，也沒辦法，總不能強行把紫龍綁回去吧。
“行吧，你就在這裡教他們。”
夜玄轉身離開。
紫龍扭頭看著夜玄的背影，微微一笑：“阿玄，乾死清道夫！”
夜玄頭也不回，抬手回了個大拇指：“小意思。”
紫龍會心一笑，收回目光，遙望著原始帝路之外的茫茫混沌，又扭頭看向原始帝路穹頂裂口那一端，虛眯眼睛，心中呢喃道：“在世界儘頭的日子，似乎也沒有在這裡快樂……”
“那就留在這裡吧。”
紫龍笑了笑，再次收回目光，開始仔細推演真理序列的細節。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使用真理序列之力了。
一是因為在堤壩世界待的太久，沒法動用。
二是堤壩世界本身就對真理序列的力量有所壓製。
這兩者間的力量，並不兼容。
陰陽尚可調和，這兩種力量卻是完全沒辦法調和。
在使用真理序列之力時，就得摒棄堤壩世界獲得的力量。
而使用堤壩世界獲得的力量時，也得摒棄真理序列之力。
他倒是有些好奇帝尊是如何在這兩種力量之間切換自如的。
不。
真要是切換自如的話，敗的也許就是夜帝了。
……
……
夜玄回永恒仙界了。
再次歸來。
這一次，總算是可以見一見幼薇了。
混沌帝宮。
夜玄悄無聲息降臨，揮手讓陸璃和祝秀秀離開。
“狗男人，需要的時候就喊我們守著，回來就讓我們滾。”
祝秀秀是個直性子，也不管夜玄現在是不是無敵者，罵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