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死了!?”
青冥戰戈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怎麼可能!?
前去九層樓閣的都是鬼龍城三大鬼族之中的至強者,甚至還有來自祖地的前輩,為的就是一舉鏟平九層樓閣。
可現在,這些前輩竟然全部都死了!?
“不行,得立馬將此事傳回祖地!”
青冥戰戈畢竟是鬼龍城青冥鬼族中的年輕至尊,很快便是鎮定下來,打定主意。
鏗!然而這時,一道黑色刀光仿佛斬斷天地,驟然出現。
一瞬間。
青冥戰戈直接被一分為二,連帶著神魂也被斬滅。
不僅是青冥戰戈,還有其他三大鬼族的年輕至尊,無一幸免。
黑暗之中,有一位身著黑袍的倩影浮現,她帶著惡鬼麵具,背後背著一柄黑色天刀,手裡握著一柄黑色天刀。
透過惡鬼麵具可以看到那雙美眸之中,此刻帶著無邊的冷漠。
黑刀門。
喬新雨。
隨手一刀滅掉這些三大鬼族的年輕至尊後,喬新雨的身影緩緩消散。
而另一邊,白知宇降臨到荒鬼一族的府苑之中。
儘皆斬滅。
“咦……”“還有漏網之魚麼。”
白知宇感應到了在府苑深處,有一道微弱的氣息,似乎在沉睡。
白知宇意念一動,橫空而至,看到了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那個荒鬼族年輕人。
他就準備下手了結此人性命,但旋即又是收手。
“迷龍香……”白知宇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
他打量著這位荒鬼一族的年輕人,腦海中出現各種畫麵。
“原來如此,性子剛烈率直,導致自己族人都不願意將那些事情給他說,甚至動用迷龍香……”“罷了,既然是個無辜之人,那便留你一命。”
白知宇伸手一點,一道玄光在那荒鬼族的年輕人眉心處閃現。
片刻後。
“我這是怎麼了……”荒鬼仇狂腦子裡麵很迷糊,他悠悠醒來。
“嗯?”
荒鬼仇狂看到了自己房間裡麵出現了一個人,頓時一驚,但旋即眼神渙散,又迅速凝結,形成一個詭異的符號。
隨後,荒鬼仇狂拜倒在白知宇的麵前,恭敬無比。
—————夜玄與雲刀離離開了九層樓閣,前往鬼神穀。
鬼神穀,乃是幽鬼大世界一座極為著名的聖地。
傳聞幽鬼大世界第一位鬼族,便是誕生於鬼神穀。
所以鬼神穀也被幽鬼大世界各大鬼族奉為鬼族起源之地。
但傳聞隻是傳聞,並不是所有鬼族都覺得是這樣。
尤其是在三大鬼族分彆誕生大帝級彆的存在之後,鬼神穀的地位便越來越低。
儘管主導鬼神穀的依舊是那群信奉鬼神穀為起源之地的信徒,但他們的掌控力已經是越來越低了。
各大鬼族在鬼神穀之中都有勢力,魚龍混雜。
鬼神穀與鬼龍城相隔上千萬裡之遙,但對於夜玄和雲刀離而言,那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
幾乎是在眨眼間,兩人便降臨到了鬼神穀。
故地重遊,夜玄倒是沒什麼感慨的。
鬼神穀依舊是那個鬼神穀,隻是越來越混亂了。
僅憑那群信徒,想要管理整個鬼神穀,癡人說夢。
思索間,已經是走到了目的地。
鬼神殿堂。
“鬼神殿堂,謝絕一切異族入內。”
當兩人來到大殿門口時,卻是遭到兩位鬼族的阻攔,眼神冷厲,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隻不過,這兩位鬼族的實力,不過隻是看看踏入聖境罷了。
兩人甚至都沒有與這兩位鬼族過多糾纏,一瞬間便進入其中。
“人呢?”
那兩位鬼族守護回過神來時,發現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嗬,興許是知道咱們的厲害,主動退去了吧。”
“也是,小小人族罷了,在我們鬼族的地盤上,豈敢胡來?”
兩位鬼族自言自語。
而此刻,夜玄和雲刀離已經是進入到鬼神殿堂之中。
整座殿堂,帶給人無限的壓迫感。
兩人行走在那條唯一的華麗大道上,兩邊是黑暗霧霾朦朧。
而這條大道,通往的儘頭,便是鬼神殿堂所侍奉的鬼族先祖————鬼神。
“夜帝,鬼神穀的傳聞是真的嗎?”
走進這鬼神殿堂,雲刀離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他呆在幽鬼大世界很久了,所以對於鬼神穀的傳聞也是很了解的。
但這是否屬實,那就得打個問號了。
“沒人知道。”
夜玄微微搖頭道:“鬼神穀的確誕生過一尊很可怕的鬼族,他不屬於三大鬼族,甚至都不是其他大的鬼族,而是最微末最弱小,甚至都沒有族名的鬼族。”
“但他是不是幽鬼大世界的第一位鬼族,就不得而知了。”
“最微末最弱小的鬼族?”
雲刀離倍感驚訝:“鬼族不是血脈決定一切嗎,越是弱小的鬼族,血脈越弱,上限越低,誕生於鬼神穀的那位鬼族後來如何?”
夜玄腦海中浮現出那位鬼族的事情來,緩聲道:“後來,幽鬼大世界就成為了十界之一。”
“或許你不是很清楚那段曆史,但在那時候的幽鬼大世界,空有大世界之名,真正實力,在三千大世界之中,其實排在末端。”
雲刀離瞳孔微微一縮,心中驚駭不已。
也就是說,那位誕生於鬼神穀的弱小鬼族,後來以一己之力,將幽鬼大世界,拉到了十界之列!雲刀離忽然又感到不解:“既然這位鬼族前輩擁有如此功德,那為何幽鬼大世界沒有關於她的記載?”
夜玄微微一笑道:“因為那個時代的鬼族,都死了。”
雲刀離心中猛然一震,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
夜玄慢悠悠地道:“你猜得對,她把那個時代的鬼族,全部殺了。”
雲刀離沉默良久,直到兩人走到大道的儘頭,才開口詢問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雲刀離充滿了不解。
一己之力讓幽鬼大世界獲得十界之名,卻又將幽鬼大世界所有鬼族全部殺掉。
這到底是為何?
“這件事情,我也曾追尋過,但並未得到任何答案。”
夜玄抬頭看著儘頭深處那座浩瀚的鬼神法相,輕聲自語道:“或許,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