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拿了大雪養劍葫,離開了白竹山。
盤坐在東荒之狼的背上,夜玄把玩著大雪養劍葫,露出一絲笑意來。
事實上,他的確盯上這大雪養劍葫很久了。
隻不過蓋道那老家夥一直捂得緊,甚至都不給他多看兩眼。
隻有在諸帝時代的時候,曾將此物拋出去吸收時代的氣運,造就天下第一養劍葫的名號來。
當年天下的名劍,隻要是用大雪養劍葫韻養過的,基本驚豔了那個時代。
隻可惜,最終也沒有人得到大雪養劍葫。
曾有人言,若得大雪養劍葫,便等於得到了劍塚的三座劍池。
劍塚三座劍池內,蘊藏著天下間眾多有名的神劍。
而且有不少的神劍都曾被大雪養劍葫所韻養。
所以才有這樣的說法。
當然,時代過於久遠,自從在諸帝時代結束後,大雪養劍葫便消失不見,這樣的說法也逐漸沒有人再提起。
眼下若是有人說起大雪養劍葫,估計很多人都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嗡————夜玄眉心閃過一抹玄光,過河卒出現在手中。
夜玄輕撫過河卒的劍身,感受著其上的冰涼。
“過河卒本無劍鞘,之前打造了一個劍匣,現在不需要了。”
夜玄自言自語。
過河卒懸浮在夜玄膝間,夜玄右手握住大雪養劍葫。
嗡————大雪養劍葫打開,爆發出一股吸力。
過河卒輕顫,化作一道劍光,迅速縮小,飛入到大雪養劍葫之中。
大雪養劍葫自動蓋上,漲大到巴掌大小,色澤如雪玉。
夜玄將其係在腰間,輕輕拍了拍:“以後你就是我夜玄的夥伴了。”
大雪養劍葫微微一亮,似乎在回應夜玄。
乾坤老祖坐在夜玄的旁邊,看著那一幕,咂舌道:“不愧是主人,天下第一的養劍葫瞬間就選擇認主。”
夜玄乜了乾坤老祖一眼,不急不緩地道:“先前在白竹山多嘴作甚?”
乾坤老祖訕訕一笑,低聲道:“主人,此事是老奴的錯,你且降罰,老奴受著便是。”
夜玄微微搖頭道:“蓋瘋子那個家夥你不太了解,彆看他平時瘋瘋癲癲,殺起人來毫不含糊,你若是泄露了他的跟腳,白竹山上,你必死。”
“在那個白竹居士身上,有著蓋瘋子留下的禁製,懂了吧。”
乾坤老祖沒由來一陣冷汗直冒,說道:“謝主人救命。”
夜玄抬了抬手,緩聲道:“你是本帝的人,但本帝也不希望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明白?”
乾坤老祖垂首,恭聲道:“老奴領命。”
夜玄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教訓乾坤老祖。
事實他也沒有太怪罪乾坤壺,這家夥畢竟在橫斷山的乾坤宮憋了那麼久,失言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
若是繼續發生,夜玄也會出手教訓乾坤壺。
夜玄目光投向遠方。
那個方向,正是道初古地。
而今的道初古地之外,已經是彙聚了中土神州諸多強者。
甚至連其他四大域的強者都選擇橫渡虛空來到此地。
道初古地,有著種種異象發生,各種異象都表明了道初古地有大事要發生。
作為道州最恐怖的禁地,道初古地一直是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從古至今,還沒有人能真正的進入到道初古地之中。
就連驚豔每一個時代的大帝,也沒有人進入過。
在以往每一個時代,大帝都會選擇征戰禁地,讓自己的帝號傳到萬世之後。
不管是鎮天古帝還是烈天大帝,都曾踏足道初古地,也都留下了萬世威名。
夜玄神情有些恍惚,回過神來的時候,右手忍不住抬起,緩緩一握。
那一握,仿佛將諸天萬界,都握在手中。
當年的布局是一個開始,回歸本體則是進入正軌,那場博弈,想必要不了多少年,便會正式展開。
他的敵人,可遠遠不止雙帝那麼簡單。
從始至終,夜玄就沒有把雙帝當成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道初古地之外,已經是有著各種懸空神樓出現。
其中住著各大聖地、宗門的大能。
他們日夜推算著道初古地的異象,想要捕捉到更多的消息。
鎮天古門在得到了夜玄的提醒之後,也是迅速派遣強者前來,這次直接是由外號古老龍的古千秋帶人前來,引起不小的轟動。
除了鎮天古門之外,龍虎山、至尊閣、縱橫教、丹霞派這些個大勢力,也是沒有落下。
作為一流勢力的風雷山,自然也不會缺席。
尤其是在之前的時候,風雷山真傳弟子劉蒼雲以及一位大能都吃了大虧,這一次風雷山派了更多的強者來到此地,顯然是打算找回一些場子。
在先前,中土神州舉辦了年輕一代的天驕之戰。
這就讓不少的天驕得到了領悟,紛紛進入閉關之中。
這一次的道初古地,那些年輕一代的家夥,倒是沒有多少人前來。
反倒是這些古老門派的一些個真傳弟子,開始現身,代表著各自的門派來此。
此刻。
風雷山所占據的那座仙山上,臨時開創了一些亭樓閣宇,供給風雷山修士所用。
在一座庭樓之中,劉蒼雲臉色好轉了不少,但每當看向道初古地時,就忍不住露出一抹陰沉來。
這讓坐在劉蒼雲對麵的搖光古派的真傳弟子謝仁濤忍不住暗暗發笑,表麵卻是不動聲色地道:“劉兄,那女子當真如此生猛?”
劉蒼雲聞言,冷哼道:“若是換做你,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謝仁濤笑嗬嗬地道:“我可是聽說,那女子隻有天人境。”
劉蒼雲頓時一拍桌子,冷冷地道:“謝仁濤,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子拿你當兄弟,你卻跑來挖苦我?
!當真以為我劉蒼雲受傷了就不是你的對手?”
謝仁濤不由失笑道:“劉兄,仁濤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你我是兄弟,更不存在什麼挖苦一說,仁濤隻是好奇那女子到底有多強。”
見謝仁濤主動低頭,劉蒼雲倒也沒有再發怒,語氣緩和不少:“這麼跟你說吧,我風雷山的那位前輩,如今已經下不來床,若非是他老人家出手,隻怕我現在已經身死道消了。”
謝仁濤臉色微變,凝重地道:“當真?
!”
劉蒼雲點了點頭,神情有些難看地道:“我本想提醒那女子一番,豈料這女子不講道理的很,他娘的,說起來就是一肚子的火!”
謝仁濤聽到這句話,卻是沒有太在意,他清楚這劉蒼雲的性子。
提醒人家?
誰不知道你是在打人家的主意,隻是被人家反殺了而已。
轟隆!卻在這時,風雷山的仙山,陡然發出一聲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