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縱橫教布的。”夜玄微微搖頭道。
“不是縱橫教?”黃嶽愕然。
夜玄沒有解釋什麼。
這座陣界,是當初他救東荒之狼的時候,給他留下了一個防身之地,以免被人給盯上。
隻不過這陣界有所改變。
想必是這些年間,東荒之狼做的一些手腳吧。
夜玄淡然一笑。
“諸位道友也是來觀東荒之東的奇景的嗎?”
這時,不遠處忽然有一夥人接近,對夜玄拱手道。
這一夥人,足足有十三人,其中有六位女子,七位青年,皆是年輕模樣。
不過這些人的修為都是在命宮、陰陽之境,倒也算一方小強者了。
看模樣,應該是西臨海的修士來此觀景的。
夜玄沒有去看那些人,而是看著那片無儘霧靄,眼神平靜。
此來東荒之東,他可不是看什麼奇景的,而是來找東荒之狼清算的。
夜玄不理會那些人,周幼薇自然也沒有搭理。
喬新雨就更彆說了。
唯一的黃嶽呢,自身也是話不多的人,一向性子古怪,而今看到生人搭話,也是沒有理會。
這就讓開口的那位華服青年有些許尷尬。
“哼,這些家夥一看就是第一次來東荒之東,一幅鄉巴佬的樣子,連季兄的話都不回,無禮至極!”
旁邊一位麵容冷峻的青年冷哼說道。
“季兄可是咱們西臨海飛星門的聖子,這幾個家夥敢如此無禮,當真是找死!”另外幾位青年也是跟著說道。
被稱為季兄的那位華服青年聞言卻是擺了擺手道:“興許他們是沉浸在這奇景之中,沒有聽到吧,咱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如此。”
雖然這麼說著,但華服青年心中多少有些許不舒服。
他一向熱情好客,在加上自身飛星聖子的名號,一般不會有人拂他麵子,包括身邊這些人,都是他親自邀請一起來此觀景的。
他見到夜玄四人,本打算是邀請一番,豈料人家根本沒理他。
“季兄,你脾氣太好了。”其他人聽到飛星聖子的話,不由說道。
其中幾位女子也是側目。
按理來說,以他們的身份,若是被人拂了麵子,就算不會當場翻臉,肯定也會露出不滿之色來。
但飛星聖子卻沒有這樣,反而是為那幾個家夥說話開脫。
如此看來,這飛星聖子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人。
“誒?他們打算乾嘛?”這時,一位少女模樣的女子指著夜玄一行人,一臉愕然地道。
飛星聖子等人也是看到了那一幕,愕然道:“他們難不成打算闖進東荒之東?”
“道友,那裡去不得!”
飛星聖子臉色微變,心中的那絲不爽消失,出聲提醒道。
他雖然被拂了麵子,但他知道這東荒之東內有著凶險,若是闖進去,這幾個家夥肯定會死,他不至於為了這點彆扭而看著這幾個家夥去送死,這不是他的為人!
此刻,夜玄四人正朝著東荒之東飛去。
對於飛星聖子的提醒,夜玄微微一笑,朗聲道:“你們既然是來觀景的,今日讓你們看看真正的奇景。”
說話間,一柄似刀似劍的黑劍出現在夜玄右手旁。
夜玄右手從兜裡拿出,緩緩握住了過河卒的劍柄。
四人的身形並沒有停下。
飛星聖子等人卻是一臉愕然:“這家夥在乾什麼?難不成他還打算用刀把這東荒之東給劈開?”
“季兄,你可真不該提醒這幾個沒腦子的傻瓜。”
飛星聖子聞言,也忍不住搖頭。
原本還想提醒這幾個家夥,想不到竟然是狂妄無知之輩。
算了,懶得管了。
飛星聖子如是想到。
“誒!小兄弟,你劈的時候可要小心點啊,免得把我們也給劈死了!”
旁邊有人大聲說道。
這番話自然是在對夜玄說。
看似提醒,實則嘲諷。
夜玄沒有理會這些家夥,手握過河卒的那一刻,他眼神直接變了。
淩厲如刀、深邃如海。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迸發出來,這讓那些原本打算多嘲諷夜玄幾句的家夥閉上了嘴巴,臉色發生了明顯的變換。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幾個看似沒有腦子的家夥,似乎都不好惹啊!
飛星聖子也是緊皺眉頭,看著夜玄四人,他好奇這幾個家夥要乾些什麼。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夜玄手握過河卒,對著前方那無邊霧靄輕輕一劃。
四人的身形沒有停下來,繼續前行。
片刻後,四人的身影淹沒在那無邊的霧靄之中。
飛星聖子等人這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道:“這就完了?”
“我去,還以為這家夥擺這麼大的威風是要乾什麼呢。”
“吹牛的樣子可真夠厲害的……”
幾人都是有種被騙了的感覺,既好氣又好笑。
飛星聖子也覺得自己被騙了,摸了摸鼻子,看著夜玄四人消失的方向,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這幾個人,真是傻子?
忽然,飛星聖子瞳孔猛地一縮,不敢置信。
轟————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勁風,猛然爆發出來,以席卷八方之勢,將那無邊的霧靄瞬間給衝散。
原本接天連地的無邊霧靄,在這一刻直接被劃開一道無邊的口子。
那道口子是橫向的,從左到右。
似乎將這無邊霧靄直接一分為二,開出天與地來!
眾人都是被嚇傻了,衣袍發絲飛揚,呆呆地望著那驚天動地的一幕。
“那個家夥……”
飛星聖子滿心震撼,終於明白了夜玄的那句話。
讓你們看看真正的奇景。
眼前的這一幕,是剛剛那家夥一劍劃出來的?!
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這一刻,飛星聖子總算明白為什麼人家之前懶得理會他們了。
天上仙人,會在乎地上螻蟻說了些什麼嗎?
飛星聖子眼神複雜,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而此刻。
夜玄已經是帶著周幼薇、喬新雨、黃嶽三人進入到了東荒之東。
一劍,斬出一條路來。
被譽為最頂級靈陣師才可布置出來的陣界,在過河卒麵前,仿佛紙糊一樣。
這一劍,東荒之狼打死也沒有料到。
原本已經是冷靜下來,決定好好運用陣界攔住夜玄和喬新雨的他,此刻一臉木然,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