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夜玄便是帶著眾人離開了去。
周幼薇跟孟禪打了聲招呼,隨夜玄而去,離開她古怪地看了孟禪一眼,這個小姑娘很古怪,她看不透。
目送夜玄等人離開之後,孟禪臉色蒼白,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良久。
孟禪吐出一口濁氣,看著夜玄離開的方向,嘀咕道:“夜玄啊夜玄,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在剛剛那一刻,孟禪明白了。
近日東荒所發生的這些事情,都與夜玄有關。
不管是狂戰門、乾元洞天的覆滅,亦或是東荒五霸和神龍碧海的六位老怪物法相被斬,還有血殺門覆滅之事。
這些事情,都與夜玄有著巨大的關聯。
首先狂戰門和乾元洞天都是皇極仙宗的敵人,而東荒五霸和神龍碧海與夜玄之間也存在著恩怨。
再就是血殺門。
血殺門與夜玄最直接的恩怨便是當初天龍皇朝、藥閣、龍家三方聯手請出天字號殺手,要暗殺夜玄,結果被夜玄反殺,而且將此事爆了出來。
那時候,莫家、夜家、血殺門三方都對那位暗殺夜玄的殺手進行追殺,最終將其斬殺。
在東荒大部分人看來,夜玄會借此挑起與天龍皇朝的爭端。
哪怕是她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的。
血殺門被覆滅的時候,她還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這絕對是因為夜玄的命令。
她能夠感覺得到,那位來自逆仇一脈的女子,極其可怕!
血殺門的覆滅,必然是因為此人!
“逆仇一脈黑刀門之人重現道州,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震動……”孟禪歎了口氣,幽幽道。
麵對逆仇一脈,哪怕是她這位女聖賢轉世,也難免感覺有些畏懼。
彆說是現在的她,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她,也絕對不敢去招惹逆仇一脈。
“罷了,這東荒大域的格局,也是時候改寫了,由夜玄來操刀,似乎也正好。”
小孟禪搖晃著腦袋,將心中的那絲畏懼甩出去,轉身回到孟家之中。
————
“夫君,她不是你朋友嗎?”
路上,周幼薇忍不住小聲問道,目光撇向後方跟著的喬新雨。
“怎麼了?”夜玄雙手插兜,緩聲道。
“我怎麼感覺,她像是你的手下一樣……”周幼薇將聲音降到最低。
之前小孟禪的神情變化,她看在眼裡,她也清楚,這位跟在後麵的神秘女子,來曆很不簡單。
“也可以這麼說。”夜玄微微一笑道。
“哦。”周幼薇抿了抿紅唇,眸子平靜,但心中倒是有莫名的醋意。
“傻瓜……”夜玄伸手摸了摸周幼薇的腦袋,啞然失笑。
他何嘗看不出來周幼薇在想什麼,無非就是覺得喬新雨實力強橫,還一直跟在他身後,有了所謂的‘危機感’。
但這些東西,在夜玄看來卻是大可不必的。
他見過的神女萬千,在萬古歲月之中,也有無數仙子為他心碎,但他弱水三千隻取一瓢,最終隻與嫦夕女帝結為道侶。
隻可惜,這促成了一場背叛。
原本重回本體,夜玄沒打算找道侶,豈料帝魂複蘇之時,自己已經成為了皇極仙宗的贅婿。
正好就成為了幼薇的夫君。
或許是處於幼薇真心待他,又或許出於對自家徒兒烈天的愧疚。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周幼薇,是他夜玄的媳婦。
未來,也將會是帝臨天下的無上女帝!
在後方的喬新雨,何嘗聽不到夜玄和周幼薇的談話。
這倒是讓她有些惶恐。
不管怎麼說,夜帝都是逆仇一脈的魁首,她不過是逆仇一脈黑刀門的一位新人罷了,怎能去覬覦夜帝的身子呢?
儘管隻是周幼薇的誤會,但喬新雨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這要是被魁首知曉,她不得被當場處決。
所幸的是,夜帝大人沒有生氣的意思,倒是讓她鬆了口氣。
在她心中,夜帝是一尊曠古絕今的蓋世存在,遙不可及,她加入黑刀門,更多是因為對黑刀門的崇拜。
而加入黑刀門之後的崇拜,則改為對夜帝的崇拜。
儘管夜帝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她也不會改變對其的崇拜之意。
“姑娘,可否切磋一下。”
夜裡,夜玄停腳歇息時,宋麒麟再次找上了喬新雨,想要挑戰一下她。
“你不是她的對手。”夜玄看到那一幕後,忍不住搖頭道。
這宋麒麟倒是個戰鬥狂,動不動就找人切磋。
隻是,以宋麒麟的實力,想要找喬新雨切磋,完全可以說是自取其辱。
“就算不是對手,也總得試試。”宋麒麟卻是戰意昂揚。
喬新雨坐在夜玄不遠處,聽到宋麒麟的話,她難得開口,嗓音空靈,輕聲道:“我出刀,必殺人。”
聲音明明很好聽,但卻帶著一種冷酷殺伐之意,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不妨咱們空手切磋?”宋麒麟不死心道。
喬新雨看向夜玄。
夜玄微微頷首道:“讓他死心吧。”
他也明白,喬新雨的身份來曆,可不是宋麒麟能夠相比的,一路上宋麒麟沒少找喬新雨。
但喬新雨因為他的原因,也不能對宋麒麟太過放肆,所以一直都沒有說話。
這其實是很煩人的。
今日這宋麒麟又來找喬新雨挑戰,那倒不如直接讓他死心。
“是,公子。”喬新雨恭敬地道。
由於是在人前,她得到夜帝的吩咐,叫公子即可。
“來。”喬新雨起身走到空地上,雙手負後,淡淡說了一句。
“好!”
宋麒麟見狀,也是戰意驚天,儘管身後的麒麟雙劍沒有出鞘,但整個人卻宛如一柄神劍,劍氣衝霄!
這竟然是有種人劍合一的感覺。
不愧是出自離山劍閣第三峰的傳人。
黃嶽看到這一幕,倒也是生出一絲好奇來,他其實也挺想看看這位姑娘的實力的。
然而下一刻,宋麒麟渾身氣勢瞬間瓦解,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臉色慘白,冷汗直冒。
而喬新雨,則回到自己的位置,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發生了什麼?”黃嶽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