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之神？你們是在侮辱它。”
夜玄搖頭道。
“誒？！”莫神川和莫山虎都是驚愕不已。
侮辱它？！
夜玄看著手中的黑色柳條，有些感慨道：“這老鬼柳的主體乃是老鬼柳樹，天地間隻有一棵，莫說是遠古之神，就算是執掌大世天命的大帝，也不敢在其麵前亂來。”
老鬼柳樹，哪怕是夜玄，也隻見過兩麵。
給他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可怕！
非常可怕！
那種感覺，甚至在葬帝之主麵前，夜玄都沒有感受。
第一次見老鬼柳樹的時候，夜玄被困在那裡足足有十萬年之久。
所幸夜玄的那具怪物肉身擁有著不死不滅的特性，不然的話，夜玄已經死了不下百萬次了。
也正因為被老鬼柳樹困了十萬年，夜玄才找到了一絲擺脫葬帝之主控製的契機。
那是一個開始。
第二次相見的時候，是夜玄主動去找的老鬼柳樹。
夜玄答應了老鬼柳樹一件事，而報酬，正是擺脫葬帝之主的控製。
那一次之後，夜玄才恢複了自由之身。
也是在那一次之後，夜玄開始了自己的布局，培養了一個又一個的恐怖巨頭。
化作黑暗中的無形大手，去暗中推動著萬古歲月的行進，與葬帝之主進行暗中博弈。
但夜玄一直記得老鬼柳樹給他說的那句話。
‘這具怪物肉身，是葬帝之主的手段，就算你擺脫了他的控製，但若不拋棄這肉身，你永遠也彆想複仇。’
所以在萬古歲月之中，夜玄一直在為自己封印怪物肉身做努力。
直到九萬年前，才算徹底成功。
儘管雙帝忽然背叛，讓夜玄有些措手不及，但結果總歸還是沒有太大的差錯。
這是與葬帝之主博弈的第一步棋。
不算勝，隻能算被動變成主動。
如今拿到這老鬼柳條，這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浮現在夜玄心頭。
儘管他與老鬼柳樹之間是純粹的交易，但在夜玄心中，還是很感激老鬼柳樹的出手相助。
否則的話，他可能現在還在葬帝之主的操縱之下。
“昔年找你要一截柳條，你死活不乾，想不到現在我還是拿到了一截。”夜玄咧嘴一笑，心中頗為感慨。
其實在莫家還是乾坤老祖執掌的時候，夜玄便發現了莫家聖藏之中，有老鬼柳條的存在，隻不過那時候夜玄在進行一場驚天布局，沒法抽開身來。
之後夜玄又暫時不需要老鬼柳條了，於是決定等封印了那具怪物肉身，回到自己本體的時候，再來取這柳條。
眼下，算是達成了。
如此一來，他手裡就再多一手底牌。
等到橫斷山之後，前去鎮天古門，也會穩妥許多。
“這老鬼柳樹長在哪裡，這麼厲害？”
此刻，莫神川三人還處於震撼之中，喃喃說道。
夜玄聞言不由笑了一下，說道：“長在一個沒有人見得到的地方。”
這世間見過老鬼柳樹的人，現在還活著的，恐怕隻有夜玄一人了。
“夜先生見過嗎？”莫神川好奇地道。
“你猜。”夜玄乜了莫神川一眼。
莫神川不由訕笑一聲，沒有再問。
“行了，我要的東西已經到手，這聖藏也給你們開啟了，要什麼東西自己拿，我就先走了。”
夜玄將柳條收好，不急不緩地道。
“多謝夜先生相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莫神川、莫山虎二人都是恭敬行禮道。
“你們的反射弧拉的挺長啊？”夜玄似笑非笑道。
莫神川嘿嘿一笑，“剛剛太激動了，忘了感謝夜先生，失敬失敬。”
夜玄擺了擺手，“趕緊吧，這聖藏關閉的時間太久，若是現在開啟時間太長的話，會導致這片天地的風水受到影響，要什麼拿著走，下一次的開啟得五年之後才行。”
“再下次就可以縮短到一年時間，之後三個月開啟一次即可。”
三人聞言，也是明白了過來。
“夜先生，你還有什麼其他需要的東西，儘管拿便是。”莫神川嘿嘿一笑，對夜玄說道。
夜玄微微搖頭道：“我所需之物已經到手，這些事物都是你們先祖莫天行給你們所留，你們自己拿吧。”
他此來的目標就是老鬼柳條，其他的東西，他並不需要，他也不會去隨便拿去這些東西。
“那不行，這莫家聖藏若不是您出手開啟，隻怕要永遠的封存在此，咱們也根本不可能再見到莫家聖藏，所以您一定要拿一些東西，否則我們心有不安的。”
莫神川卻是非常嚴肅地說道。
莫山虎和莫雲垂也是緊盯著夜玄，肅然道：“夜先生，你還是選一些東西吧。”
夜玄微微挑眉。
三人見狀，心有惶恐，不過依舊堅持。
若不是夜玄出手，他們根本不可能再次看到莫家聖藏，也不會得到這其中的東西。
如果夜玄真的什麼都不拿，這對於他們來說，會有愧疚之意的。
“夜先生，你之前與老夫的交易，也隻是為老夫驅除道殤，而這一次的相助，顯然是在那一次之外，所以你還是拿一些東西比較好，否則老夫心中實在不安。”莫雲垂再次勸說道。
夜玄見狀，眉頭舒展開來，露出一絲笑意來：“你們就不怕我直接把莫家聖藏掏空？”
莫神川卻是笑了起來，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更好咯，我莫家與夜先生之間的羈絆不就更深了？”
夜玄收斂笑意，右手從兜裡拿出，五指張開。
咻————
下一刻，一道冰藍色的玄光從左邊陡然射來，化作一柄蔚藍色，入手冰冷至極的狹刀，落入夜玄右手中。
“就拿此物吧。”夜玄隨手耍了耍這把狹刀，輕聲道。
“這是……”
“冬雷？！”
看到落入夜玄手中的那把蔚藍色狹刀，莫山虎和莫雲垂倒是沒有太多神情變化，但莫神川卻是瞳孔一縮，驚愕不已。
“你倒是有點眼力見。”夜玄乜了莫神山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沒錯，這的確是冬雷，你可反悔了？”
此刀名為冬雷，是一件極為古老的名刀，出自史上最偉大的煉器師———歐治子之手。
莫神川倒是沒想到，冬雷竟然會在這莫家聖藏之中。
“夜先生說笑了。”聽到夜玄的話，莫神川苦笑一聲道：“莫說是冬雷了，隻要夜先生願意，將這莫家聖藏給搬空都可以。”
這狹刀冬雷，畢竟是出自傳奇煉器師歐治子之手，說不肉疼是不可能的。
雖說這冬雷珍貴無比，但說出去的話，莫神川死也要辦到。
所以，肉疼就肉疼吧。
“你們自己快些挑吧。”夜玄說道。
“好，夜先生稍等一下。”莫神川點頭，隨後對莫山虎和莫雲垂說道：“看看家族內需要什麼的先拿著。”
三人分散行動。
夜玄手握狹刀冬雷，橫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
事實上，在進入這莫家聖藏的時候，他便看到了這柄狹刀冬雷。
隻不過他並沒有取走的意思。
這把名刀，其實並不算是一個成品，隻能算是一個半成品。
後人隻知道此刀是由傳奇煉器師歐治子打造，但卻不知道，這其實隻是歐治子成為傳奇煉器師的一個過渡成品。
此刀很強，但距離最頂級的那些名刀，還有差距。
但放在現在這個世道上，也絕對是最頂級的存在了。
畢竟，像歐治子這樣的傳奇煉器師，在這悠悠萬古歲月之中，僅此一人罷了。
至於為何夜玄能知道這些外人不可知的事情嘛。
那也是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誰又知道，歐治子的師尊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