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款步而來,她雖盤起了頭發,穿著一身男裝,但仍掩不住嬌小的女子身形。她揚起唇角露出了一抹笑,“紫秀姑娘,同為女人,你是天下第一的殺手,我為何不能是飛淩山匪首?”
方紫嵐斂了神色,“大當家此言,不無道理……”
“你不是飛淩山的大當家。”方立輝快步走到方紫嵐身側,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我與大當家見過數麵,你……”
他說著頓了一頓,若有所思道:“姑娘看起來頗為眼熟,我們是不是曾經在哪見過?”
“方公子真是好記性。”女人被戳穿之後絲毫不見窘迫,落落大方道:“蘇州府,尹大人所設宴席之上,我與方公子見過幾麵。”
方立輝猛地反應了過來,不敢置信道:“你是……尹夫人?”
聞言方紫嵐和李晟軒皆是一愣,蘇州知府尹泉章的夫人,竟是飛淩山的山匪?這怎麼可能……
“方公子此言,算不得對,也算不得不對。”女人的神情很淡,一旁的二當家不耐道:“紅荷,不要再打啞謎了。”
“孫叔,你急什麼?”名為紅荷的女人不疾不徐道:“大當家被扣在蘇州府也不是一兩日了,如今著急有什麼用?”
“大當家可是你親哥哥……”二當家孫叔強壓著怒氣,卻聽紅荷涼薄道:“那又如何?”
“你……”孫叔被紅荷噎得說不出話,就見她把方紫嵐一行人請了進去,“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外人的麵說,還請紫秀姑娘隨我來。”
方紫嵐和李晟軒跟了上去,方立輝猶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紅荷帶著三人入了內室,坐定之後才道:“紫秀姑娘,你方才也聽到了,大當家是我親哥哥。”
方紫嵐隻覺整個腦袋亂成了一鍋粥,紅荷不僅是蘇州知府尹泉章的夫人,還是飛淩山匪首的親妹妹,但聽那二當家孫叔的意思,匪首現下被扣在蘇州府,可……
“紫秀姑娘可是聽糊塗了?”紅荷輕笑出聲,方紫嵐抿了抿唇,“請紅荷姑娘賜教。”
“你倒是個機靈的。”紅荷看上去不比方紫嵐長幾歲,然而說話的口吻卻頗為老成,“你若是如方公子一般,喊一句尹夫人,隻怕我現在就要把你趕出去了。”
方立輝尷尬地笑了笑,他從未聽說尹泉章與其夫人是一對怨偶,而且寥寥數麵,見他們多少算是相敬如賓,怎會如今連提都不能提了?
“說起來,我尚未恭喜紫秀姑娘。”紅荷話鋒一轉,方紫嵐微微皺眉,“我何喜之有?”
“鬼門之主另娶她人,紫秀姑娘脫離苦海,重擇良人。”紅荷說著,目光落在了李晟軒身上,“難道不值得恭喜嗎?”
方紫嵐神情一凜,“我聽不懂紅荷姑娘說什麼。”
“也是,總不好在你的心上人麵前,提你與其他男人的前塵往事。”紅荷意味深長地勾唇道:“不過,你早就知道玉寧王紀寧天,隻會娶嫵青郡主為妻,為何還要把自己搭進去?我瞧你的脾性,應也不願委屈做妾……”
“紅荷姑娘。”方紫嵐寒聲打斷了紅荷的話,“我來此,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
“是嗎?”紅荷麵上笑意更盛,“可這些,才是一切的開端。若非玉寧王紀寧天,嫵青郡主,我們如何會落到今日這般境地?”
方紫嵐神色漸冷,她不知紅荷為何會知曉紀寧天便是鬼門之主,以及他們之間的私情。但聽她言下之意,恐怕紀寧天的手,伸得遠比她想象的要更長。
“今日在此之人,我與方公子算是前朝舊人之後,紫秀姑娘曾為前朝舊人出生入死。至於這位先生,既與紫秀姑娘同道,又入飛淩山,便注定要纏雜不清了。”紅荷長歎一口氣,“如此,我便沒什麼不能說了。”
她說罷垂下了眼眸,再次抬起看向三人時,便隻有堅毅之色,一字一句道:“孫叔請紫秀姑娘過來,是為了救我哥——飛淩山匪首紅泰。”
方紫嵐心中一緊,卻仍忍住沒有出聲,聽紅荷繼續說了下去,“我哥被尹泉章扣住了,隻要我一日不回去,他就一日不會放人。好在孫叔不知道,否則定要綁我回去。”
她說著臉上多了一抹悵然之色,“我哥現在定是恨我恨得要死,他當初把我送給尹泉章那老頭時,便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也是,總不好在你的心上人麵前,提你與其他男人的前塵往事。”紅荷意味深長地勾唇道:“不過,你早就知道玉寧王紀寧天,隻會娶嫵青郡主為妻,為何還要把自己搭進去?我瞧你的脾性,應也不願委屈做妾……”
“紅荷姑娘。”方紫嵐寒聲打斷了紅荷的話,“我來此,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
“是嗎?”紅荷麵上笑意更盛,“可這些,才是一切的開端。若非玉寧王紀寧天,嫵青郡主,我們如何會落到今日這般境地?”
方紫嵐神色漸冷,她不知紅荷為何會知曉紀寧天便是鬼門之主,以及他們之間的私情。但聽她言下之意,恐怕紀寧天的手,伸得遠比她想象的要更長。
“今日在此之人,我與方公子算是前朝舊人之後,紫秀姑娘曾為前朝舊人出生入死。至於這位先生,既與紫秀姑娘同道,又入飛淩山,便注定要纏雜不清了。”紅荷長歎一口氣,“如此,我便沒什麼不能說了。”
她說罷垂下了眼眸,再次抬起看向三人時,便隻有堅毅之色,一字一句道:“孫叔請紫秀姑娘過來,是為了救我哥——飛淩山匪首紅泰。”
方紫嵐心中一緊,卻仍忍住沒有出聲,聽紅荷繼續說了下去,“我哥被尹泉章扣住了,隻要我一日不回去,他就一日不會放人。好在孫叔不知道,否則定要綁我回去。”
她說著臉上多了一抹悵然之色,“我哥現在定是恨我恨得要死,他當初把我送給尹泉章那老頭時,便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我哥現在定是恨我恨得要死要活吧,便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