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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無情,眨眼間,雜役峰十年大比已經開始。
也是到這一日,許多藏在雜役峰默默修行,隻求雜役峰大比一鳴驚人的存在,也紛紛出關。
他們在普通雜役弟子眼中,早已消失多年,甚至有的人都認為他們已經死了。
直到大比之日,看見他們現身後,這些雜役弟子就跟活見鬼似的。
“王飛!?八年前我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已經入道?這是要在十年大比之中一鳴驚人嗎!?”
“李東?他竟然也活著?我記得他當初得罪了苟大人,好像連夜逃下山了!?”
“那是錢大勇!?”
“嘶——”
雜役峰弟子這才知道,有諸多和他們一樣的存在,早就入了內廷之眼,不僅傳下基礎煉氣訣,如今還修為有成。
反觀在場大部分雜役弟子,雖也得到機會去內廷看過基礎煉氣訣。
但沒人指點,遇到問題的時候連請教的對象都沒。
所以他們大多要麼未入道,要麼也僅僅是煉氣一層。
關於此間動靜,自然沒有一樣能逃脫方塵之眼。
那些深居簡出,十分低調的雜役弟子之中,修為大多都隻是煉氣兩三層。
好一些的,如苟尋之這樣就有煉氣四層。
一個煉氣五層都沒有。
“紫天君把修為限製在煉氣五層,就是為了在大比上奪得第一,又不會引起那些築基修士的懷疑。
也不至於讓內廷的煉氣修士有所妒忌,暗中下殺手。
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今日之後就能知曉了。”
方塵目光從紫天君身上挪開,投向赤傳神。
這位神采奕奕,摩拳擦掌,是打算在十年大比上一舉成名。
再看婁靈陽那邊。
因果大幕之中,婁靈陽正和幾位築基坐在一起,微笑談論,時不時對著下邊的雜役弟子評點一番。
“今年是雜役峰十年大比,你們之中有不少已是正式弟子預備役。”
“在今次大比之中,前十者,可入我輩築基門下!”
“前十之後,前三十者,可入內廷修行,暫為霸仙宗記名弟子。”
“前三十之後,前百之內,則需要繼續努力,於雜役峰好好修行。”
一名築基修士立於高台之上朗聲道。
在場雜役峰弟子聞言,紛紛麵露肅然之色。
這就是他們改命的機會!
隻要能進入前十,當為築基弟子,以後前途無量!
就算是前十之後,前三十之列,也能入內廷修行,成為記名弟子,等待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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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我一定要爭個前十,等成為築基修士的親傳弟子,那他背後就算有築基,我也不怕了!”
苟尋之暗暗咬牙,餘光下意識瞥了方塵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
他在雜役峰這麼多年,因為背後之人的支持,過的是有聲有色,結果就是在這個麻二狗手中,吃了大虧!顏麵儘失!
除苟尋之之外,那些蟄伏多年等著一舉成名的正式弟子預備役,如今也在暗暗發誓,要在今日闖出名頭!
與此同時,內廷的煉氣期此刻也基本都到場,一是為了看個熱鬨,二是想看看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存在。
畢竟雜役峰裡走出來的可不止陳風華一個。
倘若再多來幾個,也挺令人頭疼的。
“風華,那個就是麻二狗?如今一直住在你的洞府之中?”
一名身著紫衣的女子在雜役弟子裡找到方塵,笑著指了一下道。
陳風華目光落在方塵身上,淡笑著點點頭:
“他就是麻二狗,也不知道是哪位師兄弟看重的。
不過他住的那座洞府,早就不歸我了。
我已經走出雜役峰,那裡的一切,都已與我無關。”
說到這,他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冷芒。
紫衣女子見狀笑了笑:
“你想知道他背後是誰還不簡單?等下他要上場的時候,我攔一攔便是了。
誰替他說話,誰就是他背後的靠山。”
“萱萱,這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今日除了你父親,還有其他幾位築基老祖也在場。”
陳風華微微一怔。
柳萱萱輕笑道:“這點小事算什麼,你等著看好了。”
陳風華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不再言語。
……
……
雜役大比正式開始。
這場比試,是按照抽簽形勢來的。
如果煉氣一層抽到煉氣四層當對手,也隻能說倒黴。
運道,有時候也是實力的一種。
方塵靜靜的站在角落,等待上場的機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忽然有人喊出他的名諱。
“麻二狗,對苟尋之!”
遠處的苟尋之聞言,神情頓時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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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塵見狀,當即朝擂台走去。
“麻二狗?”
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麻二狗身份有些問題,我內查司最近正在調查他,懷疑是青玉門探子。
這屆雜役十年大比暫時彆參加了。
等驗查無誤,參加下一屆的便是。”
雜役弟子們麵露愕然。
下一屆還要等十年,這麼一來,等於前途儘毀……
內廷那些煉氣修士麵麵相覷,神情有些古怪。
看向方塵的眼神有的幸災樂禍,有的若有所思。
每個弟子入宗之前,基本底細都探查清楚了,即便是雜役弟子也不例外。
況且,青玉門要拉攏,也是拉攏內廷的煉氣期,豈能拉攏一個雜役弟子?
那樣投入太多,收益甚小。
基本上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隻是內查司柳萱萱已經發話,這事也就一錘定音了。
其父,畢竟是內查司的老大,一尊築基老祖。
“霸仙宗就是被青玉門滅了宗,沒想到還提前聽到此名。”
方塵思緒湧動間,已經走上擂台。
眾人神情有些愕然。
這家夥是耳聾了嗎?
苟尋之欣喜若狂,當即指著方塵厲聲喝道:
“麻二狗,你沒聽見內查司柳師姐的話!?你現在正被調查,懷疑是青玉門探子,沒資格與我比試,滾下去!”
高台上,幾名築基對視了一眼,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沒有吭聲,隻是默默的望向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那位是內查司的老大,築基老祖柳霸天!
柳霸天沒有任何動作,仿佛在假寐。
“麻二狗,你當真是聾了嗎?”
柳萱萱眼神冷厲,緩緩開口,一字一頓道: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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