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古荒靈無支祁？就跟我上次煉化的九尾一樣？”
方塵神色一動。
頓了頓：“老爺子，你應該知道吧？”
“當然知道，早就聞到你身上九尾的味道了。”
方振天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老爺子，這到底咋回事？我聽說當初你們在離開聖王殿的時候，你便已經精通八荒鎮仙無上劍經……
要是它這麼強，直接傳給我便是了，何必拐彎抹角的。”
方塵有些無奈。
“你以為我想啊？我和你師尊費了多大氣力，才弄出這門神通。”
“結果當場在逃離聖王殿的時候，五極仙君都跑來招呼你師尊，為了掩護他，我迫不得已施展了還未真正成型的八荒鎮仙無上劍經。”
方振天哼聲道：
“那一劍，的確斬出了老夫的風采，但代價也很大。
我們用來取代仙性的八大荒靈，直接突破封印，紛紛蘇醒。
本來是想用它們替代神通的仙性，誰曾想它們偷偷蠶食了一些真正的仙性。
這一醒來還得了？全都變成半仙了。”
“半仙……？”
方塵：“什麼樣的？”
“什麼樣？人模狗樣吧。”
方振天：“它們成了半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八荒鎮仙無上劍經的威能下跌的很嚴重，因為沒有足夠的仙性。
而這些半仙再煉化起來，比當初難上無數倍。
且還出現了互相融合吞噬的跡象。
如果它們真融到一起，又沒有八荒鎮仙無上劍經當做載體鎮著。
那它們就會變成一尊真正的……那種玩意，你知道吧？”
方塵麵色凝重的點點頭。
他還真沒想到當初被八荒鎮仙無上劍經輕易煉化的九尾，竟然算是半仙……
“所以我和你師尊商量了一番後，就把這八大冥古荒靈給徹底分開。
分彆鎮在乾、坤、離、坎、震、巽、艮、兌八大神位上。”
“當初為了找到此間這八大神位，也花了一番心思，你之前煉化的九尾，就是在離位。”
“現在你要去的地方，就是坎位，鎮著無支祁。”
“眼下經過多年的鎮壓，煉化，我和你師尊都認同它們已經到了火候，可以回收了。”
“你先前煉化九尾的時候，是不是一點困難都沒有？這就說明火候已足。
八荒鎮仙無上劍經可以輕鬆煉化它們，並回收它們所蠶食掉的仙性。”
“而且這一次和我之前不同。”
“隻要你完整回收八大冥古荒靈，你手中的八荒鎮仙無上劍經將會比當初在我手中的時候，威能更加可怕，更加穩定。”
方振天這句話裡，充滿了自信，似乎對結果已經一目了然。
方塵沉吟道：“老爺子，我的實力遠不如你，你當初施展此術，都導致此術分崩離析，八大冥古荒靈反噬，那我……”
“我和你師尊當初走的路子比較極端，是徹底剝奪了八荒鎮仙無上劍經未成型的仙性。”
“沒有它，所以壓不住那八大冥古荒靈。”
“你不同，眼下仙性早早便與你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有她在，她會成為主導，輕鬆製衡八大冥古荒靈，讓八荒鎮仙無上劍經，發揮出它應有的威能。”
方塵怔怔的看著方振天，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老爺子，你該不會是說……小劍就是八荒鎮仙無上劍經的仙性吧？”
方塵屬實有些驚到了。
小劍那麼熱誠，那麼天真，那麼友善，怎麼可能會是那種玩意。
方振天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這其實也算是意外吧，或者說是機緣到了。
你師尊弄出墮仙一族，布置了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仙界，用來研究。
就是想試試看能否剝離仙性之中的惡麵。
結果……可能是八荒鎮仙無上劍經屬於新生神通裡更加純潔的一類，還真成功了。”
“小塵，你剛剛是不是喊我？”
小劍察覺到方塵的思緒，立馬問道。
“小輩，你繼續睡吧，老弟正在聊正事呢，彆打擾他。”
周天之鑒的聲音響起。
“我和小塵講話關你什麼事。”
小劍嘟囔了一聲，隨後她也看出方塵跟方振天有事要聊，便道：
“小塵，有事記得喊我哦。”
……
……
見小劍沒了動靜，方塵此刻也漸漸消化了方振天這邊傳達來的訊息。
“老爺子，除了小劍之外，師尊的手段可還在其他神通上麵成功過？”
“首先，你師尊這門手段有很多限製。”
“那些早就孕育成功的老家夥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它們去了天樞戰場，選了個新的宿主重活一世也不行。”
“隻能選新生神通。”
“且必須是一張白紙的新生神通，還未被蘊養過。”
“八荒鎮仙無上劍經，是我們尋覓到的第一種符合條件的新生神通。”
“在這之後，又遇到過兩種，但都失敗了。”
方振天輕輕搖頭：“具體失敗的緣由，我們也不太清楚，所以才說是機緣到了。”
“那大司主他們掌握的那七門新生神通，想來也不符合條件？”
方塵又問。
方振天：“當然，那些雖是新生神通，可如今天樞宗裡，至少有三十幾位聖者已經參悟成功。”
方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假如這些聖者有某一位，把仙性蘊養出火候，養出了那種玩意。
那麼若乾年後，自然而然就會成為諸如老獵，欺玄之流的存在。
後者所走過的，也是這麼一條路。
隻是如今新生神通對於聖者而言，更加友好一些，參悟起來的風險，自然沒有那些神通來的大。
“老爺子，八荒鎮仙無上劍經若是重新煉化八大冥古荒靈，對小劍來說，不會有影響吧？”
方塵神情凝重道。
“當然有影響。”
方振天淡淡道。
方塵麵色微變。
“她每煉化一尊冥古荒靈，就會重新吸納其中的仙性，就好像吃飽喝足一樣，需要睡一覺。”
方振天道：“如果八大冥古荒靈都被重新煉化，那她肯定要睡一場大覺。”
“隻是睡覺？”
“不然呢？惡麵已經被剝離，她依舊是她，隻是更強了。”
方振天道。
方塵這才放下心來。
忽然間，他麵前因果大幕流轉。
裡麵漸漸出現了秦火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