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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安的情緒似乎漸漸平複下來，不僅沒哭，反而透著一絲好奇，在方塵身上爬來爬去。
他手掌接觸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道黑手印，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方塵，你不要與他接近！”
“放開他！”
土元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另外幾位閻君的神情也很是古怪。
那一縷至純氣息，他們感受不到了。
似乎是察覺到土元漠的敵意。
方平安立即對他齜牙咧嘴。
“沒事，沒事。”
方塵拍了拍他的後背。
隨後才看向土元漠：
“死媽玩意，閉上你的狗嘴。”
在場天尊的神情，愈發古怪。
須龍大天尊似乎已經不急著開口，靜靜等待事情的發展。
夜天古和一大群靈耀至高聯盟的天尊陸續趕至附近。
聞聽此言，夜天古看了看方塵，又瞅了瞅土元漠，心中忽然有些欣慰。
那位對待他，算是客氣了。
“這，就是你現在的態度？”
土元漠麵色逐漸陰沉下來：
“你還不曾解釋，為何養著兩隻惡鬼在人間。”
“你要解釋對吧？”
方塵笑了笑，“現在五天各界，是不是都能瞧見此間景象？”
“自然。”
土元漠神情依舊陰沉。
“那好，就當著五天聖者的麵，我給你一個解釋。”
方塵笑著拍了拍方平安的後背：
“平安是我兒子，我還沒來五天的時候，他就是我兒子。
至於屍煞帝妃，那是我給我兒子請的老媽子。
幫忙保護他在人間的安全。
照理來說尋常天尊出手，她是能對付的。
不過沒想到這次是你土元漠帶頭。
她的手段自然是捉襟見肘了，我也不怪她。”
屍煞帝妃心中鬆了口氣。
可聽到眼前這番話的各界聖者，均呆愣原地。
“方聖祖這意思是……他承認了？”
那些本來不太相信這種指控，希望方塵能給出解釋的聖者一時間懵了。
“這麼說，你承認你在人間豢養惡鬼了？”
土元漠淡笑道。
方塵：“我要糾正你，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什麼叫惡鬼？方平安是我兒子，這是堂堂正正的關係。
另外，你讓皮彥這廝誆我去什麼皮影禁區。
就是為了在今日，借此事來達到你的小目的？
我猜你收了某個家夥極大的好處對吧？
這是為了報複我把屍煞帝妃請來當老媽子？”
收了好處？
什麼好處？
眾聖茫然。
屍煞帝妃卻是打了一個冷顫：
“難道是帝君……”
三十六層虛空。
一名老者負手而立，冷冰冰的看著人族學院這一幕。
……
……
土元漠淡淡道：“你不用胡亂猜測，人間，就是不允許惡鬼出現。
這一點，人間的聖者和陰間的聖者都是一致的態度。”
“你說一致就一致？話不用說的這麼早。”
方塵淡笑道：
“剛剛你要的解釋我已經給你了，現在我也要處理我的事情。”
說話間，一縷縷內景之力從他體內湧出。
周圍的地界，正不斷被內景之力所侵染，變化。
“顯聖？”
“不對，他還不是大世聖位……”
不少天尊眼中露出一抹驚異之色。
那些老師，鎮守之流也是一臉駭然。
不是大世聖位，怎麼會有這種顯聖的手段！？
“在三涅戰場，有不少頂流存在，可以在定世後期的時候，調動顯聖之力。”
陸九淵神情複雜：“你們不必驚訝。”
在小世聖位，調動顯聖之力？
這句話分開來聽，他們能夠理解。
可合在一起，就讓在場的聖者略顯茫然了。
特彆是那些顯聖聖位的老師。
乃至聖域聖位，天門聖位的老師都很難理解。
他們也是從這條路走過來的。
心知當初顯聖有多困難，更彆說在定世後期，就能調動顯聖之力。
這絕逼不可能啊！
“三涅戰場，真就這麼牛？”
茫然的目光麵麵相覷。
轉眼間，以方塵為中心，方圓數百丈的地界，都已經成為顯聖之地。
效果與內景地相同，不同的是它是切切實實，出現在人間之中。
而非在內景地裡。
土元漠看見這一幕，眼神接連閃爍了幾下，隨後淡笑道：
“怎麼？你不會是想憑借這點力量，要對付今日在場的諸多聖者？”
“事情得一步步處置，你急什麼？遲早輪到你。”
方塵淡笑一聲，身形驟然暴漲，轉眼間便化身堂官，立於案台之前。
下一秒，身著皂衣，手持長刀鎖鏈的李無道，赤炎聖者齊齊出現。
這兩位雖然多年沒有現身過，但他們一出現，就有不少聖者認出了他們。
崔天魂死死盯著天上的大幕：
“果然是他！我就知道！”
夜天古神色古怪：
“還真是他……”
“那不是當初那兩位衙役嗎？”
許多聖者的記憶翻湧，眼中露出一抹驚愕。
“去，拘來皮彥。”
方塵道。
李無道和赤炎聖者齊齊一拱手，轉身步入茫茫白霧。
土元漠眼睛微微眯起：
“這是……”
“拘傳術。”
須龍大天尊淡淡道：
“多年前，九域那邊就出現過拘傳術。”
“拘傳術啊……”
“古籍記載的九拘術之一……”
一些仲裁院的榮譽天尊若有所思的對視。
他們看過無數內景禁區裡挖掘出來的古文獻，古籍。
即便有些神通沒在五天出現過，他們也能知曉一二。
“你們青冥至高聯盟，不會是打算包庇他吧？任由他在這裡撒潑？不是說他現身以後，就處置此事嗎？”
土元漠淡淡道：“如果你們不處理，那就讓我來好了。”
魔天地藏看了一眼土元漠，又看向案台上的方塵：
“我能攔住他一刻鐘，再多就不行了。”
“沒事，暫時不需要你老人家出手。”
方塵傳音笑道。
“土元漠，是不是我不在五天，我的話就沒用了？”
陸九淵的聲音忽然響起。
土元漠堆笑：“前輩這話說的，我隻是按規矩行事。”
“那就讓他自行處理此事。
倘若他沒有給出一個交代，我會親自回來處置他。”
陸九淵淡淡道。
扭頭他傳音方塵：“我就是說一說，你彆當真。
我現在真回不來，你想辦法自己把這件事壓下去。
等我回來了，跟他們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