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感覺這個世界就是個草台班子。
什麼人不重要,哪怕是把白癡放在位置上也能做的不錯,因為世界是一架穩定運轉的機器。
隻要程序正確,位置上坐的是誰並不重要。
但現在的雷震不這麼想了,真正掌握世界的可不是草台班子,而是真正厲害的角色。
從上到下,沒有庸才。
這才是世界的根本,被他看到了。
當然,隻要能看到這一幕的,也就已經算是從世界的最頂端,跳躍到了主宰世界的雲巔。
“算了,以後就跟著我吧。”雷震揉揉新月的臉說道:“不需要你保護我,隻需要你活好自己就行,我要的不是放逐地的新月,也不是始終做彆人影子的新月。”
新月沒說話,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行了,以後我不打你了還不行嗎?真是的,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再是人類天花板也是水。”雷震搖頭。
“老公,我不想再回去了!”新月突然哭道:“以後你可以打我罵我,但彆把我送回去好嗎?”
“好好好,不把你送回去,你就一直待在我身邊。”雷震笑道。
“不許騙我!”
“我騙過皎月都沒騙過你好不好?”
“嗯!”
“……”
這還真是大實話,雷震真的沒騙過新月。
主要是這妞兒的腦子跟不開竅似的,要麼是跟對自己貼臉開大,要麼讓自己對她貼臉開大。
現在看來不是不開竅,隻是活在了皎月的陰影之下。
“你們幾個——”雷震衝戰皇幾個人高聲道:“暫時先跟著我吧,但記住一點,不準隨便殺人。”
“是,師傅!”
“師傅,能吃人嗎?”
“我讓吃誰才能吃誰,不然給我吃牛肉去!”
“……”
雷震調整好情緒了,整個人的狀態也恢複正常了。
什麼找路,什麼思維意識提取,這種科幻的玩意就不該出現他的生命中。
就算他認可有不同的世界,但那跟自己有啥關係?
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不耽誤!
當然了,接下來得去高原大陸,帶著戰皇他們把先驅給打下來,然後回到蘇梅島再說。
“小的們,跟老子吃香的喝辣的去嘍!”
雷震一擺手,帶著人向前行進。
大概半天的功夫,遠遠看到哨所。
這是上次送他進死亡穀專門留下的瞭望哨,算是等自己的。
不多會,一隊戰士跑步過來。
“教官!”
“我等奉命等待接應,請隨我們前往哨所,稍後上報調直升機前來接您。”領頭的軍官高聲道。
“同誌們辛苦了!”
“為教官服務!”
“哈哈哈……”
這感覺真他媽好,太他娘的真實了!
來到哨所,戰皇等人儘是好奇的目光,當然戰士們看他們也是好奇的目光,因為這些跟著教官的人穿著鎧甲。
嗯,粗糙的鎧甲,身上還有獸皮,就跟野人似的。
“教官,吃飯吧。”
“有什麼吃的?”
“這裡條件簡陋,就是些罐頭之類的,高壓鍋前天壞了,所以米飯有點夾生……”
海拔太高,想把米飯做熟必須得用高壓鍋。
包括肉食之類的,要煮爛也得用高壓鍋,否則都是半生不熟的。
“能吃就行。”
雷震笑了,滿不在乎。
一行人來到吃飯的屋裡,坐下之後開吃。
“這是什麼?”獸皇問道。
“吃一口。”雷震指著罐頭說道:“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填飽肚子還是沒問題的。”
獸皇很謹慎,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小口。
瞬間,他瞪圓眼睛,臉上露出成仙的表情。
下一秒,抱起罐頭往嘴裡倒。
“好吃……好吃……”
其他幾個人看到他這副模樣紛紛露出不齒。
“食物而已,能好吃到……嗯?好吃!”
“太好吃啦!”
“彆搶我的,不然翻臉!”
“……”
幾個人瘋了,玩命的搶罐頭。
他們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沒有的,從來都沒有!
旁邊的戰士看懵了,這些罐頭都是他們吃到吐的東西,這幾個野人竟然連罐頭盒都舔的乾乾淨淨。
“還有罐頭嗎?”雷震問道。
“啊?有有有!”軍官點頭。
“上!”
“還沒加熱。”
“沒事,貓罐頭狗罐頭都行。”
“……”
短短的時間裡,罐頭盒堆成了小山,每個人都吃的滿嘴流油。
但這還不夠,尤其是獸皇,眼巴巴的瞅著軍官,想再要點罐頭。
“沒了……”
軍官很無奈,因為庫存的罐頭被吃光了。
“其它還有什麼吃的沒?”雷震問道。
“還有方便麵。”軍官回答。
“弄一大鍋。”
“是!”
“……”
雷震都沒吃,連帶著新月也沒吃。
儘管這丫頭也餓了,但老公沒說吃,她就不吃。
“走,我給你弄點東西吃。”
“好。”
雷震帶著新月走進廚房,找到一些土豆、洋蔥、大白菜之類的,用豬肉炒了一大盤。
香!
真香!
新月吃的眉開眼笑,她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
直升機來了,載著一行人離開高原。
之後又換乘航班飛往西北城市,落地之後來到雷府。
“我回來啦!”
推開大門,雷震嚎了一嗓子。
沒人搭理,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楠姐才小心的走出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鬼啊!”
尖銳的聲音響徹雷府。
楠姐哭著撲上來,緊緊抱著雷震。
“就算是鬼我也得抱抱!老公,頭七都過那麼久了,你怎麼才來看我,嗚嗚嗚……你都是鬼了,怎麼還敬禮?”
“啪!”
雷震照著她的翹臀狠狠拍了一巴掌。
“老子怎麼是鬼了?人,我是活生生的……嘶!你乾嘛?”
“唉,好燙?老公你不是鬼!”
“廢話,我當然不是鬼。”
“他們說你死了,喪事都辦完了。”
“啥?”
聽到這話,雷震有點懵。
看他不信,薑楠拽著他跑到後麵的正屋。
偌大的客廳中央,端端正正擺著雷震的遺像,還貼心的放了個香爐,裡麵燃過的香得有上百根。
“誰他媽給我辦的喪事?咒我死呢!”
“老公,是我辦的。”
“你……”
雷震揉揉腦袋,不忍責罰。
他轉頭看看,發現沒彆人了。
“她們呢?”
“都走了。”
“你怎麼不走?”
“我等宅子賣出去……不,我是專門在這裡等老公的!老公,用香油還是沐浴露?”
“……”
雷震哭笑不得,但也清楚這一切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