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領袖級！
守護者瞳孔狠狠收縮，不停的吞咽唾沫，握著狼牙棒的手顫抖不已。
其他人更是不堪，在雷震強大的氣息下瑟瑟發抖，一個個慢慢往後退，仿佛遇到了天敵。
這是生物的本能！
野狗聽到虎嘯山林聲，會嚇得小便失禁；老鼠遇到狸花貓會嚇得動也不敢動，任由其把把自己吃掉。
人類也有本能，尤其遇到天災的時候，也會跟野狗遇到猛虎，老鼠遇到狸花貓一樣，瞬間喪失抗爭的意識。
在這一點上人跟動物都一樣，無非就是現代人類披著文明，在麵子等多種因素的影響下，有點分不清自我了。
而事實上人類的階層劃分更複雜，不是單純的拳頭至上，還有權力至上等等。
古代普通老百姓被縣太爺瞪一眼都會嚇的跟老鼠見到貓一樣，甚至現在也沒有改變，或許平日裡不覺得縣太爺有什麼，可遇到事的時候根本不用縣太爺出麵，片區帽子就能把人玩死了。
“領袖！”
守護者慢慢後退。
遇到天敵了，還是不可以逾越、不可忤逆的天敵，階層的恐懼讓他根本不敢做些什麼，隻能選擇臣服。
這是放逐之地的特色，也是最純粹的征服與被征服。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跪下——”雷震低吼。
聲音再次讓所有人身體一震，紛紛看向守護者，等待他發號施令。
“我是黑皇大人麾下的守護者巨石，敢問您是哪位大人？”守護者強忍著驚懼發出詢問。
群體沒那麼容易崩潰，本身又是領袖級的下屬，所以即便內心恐懼，也不至於繳械投降。
這就好比獨行的狼王麵對狼群，哪怕比對方狼王高一頭，但也不是隨便嗥叫一聲就能讓整個狼群低頭臣服的道理一樣。
簡單來說雷震是來踢館的，踢的還是上麵有人的館。
“雷皇。”
雷震提著刀，一步步往上走去。
周圍的人蠢蠢欲動，但又不敢真的上前，因為不管實力還是階層，相差的太大了。
“雷皇大人，我的主人是黑皇大人，您要青菜沒問題，其它食物也沒問題。”巨石強行鎮定道：“如果您非得壞了規矩，那就隻能——”
咬緊牙關，背水一戰！
這是他必須做的，不會因為對方是領袖級而徹底臣服，因為上麵是黑皇。
但雷震一句話都不說，繼續往上走。
兩者的距離越來越近，帶來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最終讓守護者巨石忍無可忍，高高舉起狼牙棒。
“吼——”
怒吼就是進攻的命令。
漫山遍野的人隨之舉起武器怒吼，壓住內心恐懼，再次狂湧而來。
“噗！噗！噗！……”
雷震揮動長刀，滾滾人頭落地。
沒人能阻擋他往上走的步伐，血太多路太滑，那就踩著屍體前行。
而這個時候的戰鬥早已脫離正常，隻有秒殺跟被殺，速度的壓製、力量的壓製、氣勢的壓製……
狂暴者揮出一刀的時候，雷震已經揮出好幾刀；掠奪者的刀還沒到他身邊，人頭就已經被砍掉。
人類的極限，戰鬥的極限，遠遠不是字麵意思那麼簡單。
百米速度從15秒提到12秒簡單，但從12秒提到11秒就難了，從11秒提到10秒更難，而從10秒提到10秒內，更是難如登天。
極限也是如此，越是往後越難。
可隻要提升上去，麵對下麵就是質的飛躍，完完全全呈現出碾壓。
這就是修煉嗎？
雷震不知道，但能感覺到。
也許人類的修煉就是這樣，不斷打破極限，最終站在摸到人類這種生物體所能爆發的天花板。
向上受到人類極限的製約，向下則全是螻蟻。
伴隨著人頭跟鮮血，雷震不由自主的陷入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他仿佛看到了來時的路，讀懂了自己向上攀爬的全過程。
更是看清底層人的掙紮，當然也看到逆行者的艱辛。
人類本就是自上而下，下麵的人想出頭全靠踩著屍體攀爬，上麵的人則隨時能把攀爬的人打入地獄。
“生命的本質？還是人類的本質？”雷震自言自語。
他似乎摸到了什麼，但又模模糊糊看不分明，但本能告訴他混了這麼久，總算真正跨到人類巔峰了。
這個巔峰不是簡單的實力，而是對人類社會的理解，以及對生命完全不同的詮釋。
“主、主宰級……”
守護者巨石渾身顫抖，膝蓋一軟重重跪下。
他在恐懼中發現這位雷皇的氣勢變了，根本不是領袖級，而是主宰級。
這種氣息隻在主宰身上感受過，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雖然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主宰，但氣息都一樣。
“嘩啦！”
所有人匍匐在地，連掠奪者也不例外。
因為他們的首領跪下了，而隨著首領跪下，整個群體也就崩潰了。
“我是主宰級？”
雷震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麼級彆。
反正剛才殺上來的路上感受到了很多，不是怎麼抗爭，而是怎麼去尊重生命，甚至心中的殺意都沒那麼強了。
“主宰，我願意臣服！”
“獻出我的食物，獻出我的女人，獻出我所有的一切！臣服主宰，侍奉主宰，忠誠主宰……”
守護者巨石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一眼，徹底被越級式的氣息所征服。
但雷震看都不看他，徑直走進山洞。
前麵一段路點著火把，後麵一段路竟然有燈光，也不知道是怎麼發電的。
等走到最裡麵之後，他竟然看到十多個女人，還有一群孩子。
這些女人穿的都不錯，被養的胖乎乎的，此時看到滿身血的雷震走進來，頓時嚇得瑟瑟發抖，把孩子們緊緊摟住。
“主宰！”
巨石跪行走進來，把身上的佩刀舉過頭頂。
這是徹徹底底的臣服，意思是讓雷震殺掉自己的崽兒，以彰顯自我的忠誠。
這是典型動物界的方式，當新的首領取代老的首領之後，會把前首領所有的崽殺掉，以解除威脅。
很殘忍，卻是不變的天道。
文明的人類也是一樣的，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