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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唐三和小舞留在昊天宗吃過午飯後才離開。
他們先是去了一趟月軒,發現並沒有人。
問了留守的人才知道,阿銀和唐月華帶著鬼檸上街去了,而唐昊說什麼不放心也跟著一道去了。
“不放心?這能有什麼不放心的?整個天鬥還有不認識姑姑的?”
“哥,你還不了解爸嗎?嘴硬心軟。”
感受到唐昊釋放出的善意,小舞由衷地替鬼檸感覺高興。
不過幾人這麼一走,唐三和小舞這一趟也算是白來了。
站在月軒門口,麵對著不遠處嘈雜熱鬨的街道,唐三牽起小舞的手。
“我們去哪兒?”
“去看看大明二明好嗎?好久沒見了,我想他們了。”
“好,當然好,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小舞還沒有釋放外附魂骨,整個人就身子一輕,被唐三抱在懷裡。
“哥,你乾嘛?”
小舞將頭埋在唐三的胸前,有些害羞。
這大庭廣眾的。
“還能乾嘛?去九寶琉璃宗啊。”
“可是我自己能飛...”
迎上唐三的熱切視線,小舞嘟嘟囔囔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其實,她也很懷念在唐三懷中,飛行於天際的感覺。
“既然是哥你主動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小舞雙手環住唐三的脖頸,主動湊到他的臉頰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唐三隻覺得臉上一陣柔軟的觸覺,心上倒是酥酥麻麻的。
“這是?”
“你帶我飛的報酬。”
唐三的表情很是享受,看起來極為受用的模樣。
他掂了掂懷中的小舞,笑容燦爛。
“嗯,這個報酬我還挺滿意的,看來以後得多做你的生意才行,走了。”
唐三微微下蹲發力,隨後便直飛入雲端,朝著九寶琉璃宗的方向飛行。
二人的速度並不快,小舞甚至能看清身下的人群與街道。
“那是越天和寧嵐吧?”
小舞指著下麵的一個攤子詢問唐三。
“應該是吧。”
唐三自是相信小舞的判斷的。
雖然飛得不快,但是臨到新年,街市上人流湧動,眨眼的功夫,寧嵐和蘇越天就消失在人潮中,找也找不到蹤跡。
“看來今年越天會去九寶琉璃宗過年了。”
“這樣也挺好的,有在乎自己的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家。”
想到調查到的結果,唐三心中為蘇越天的將來畫下一個逗號。
就像當初的他們一樣,蘇越天和寧嵐的故事也是一個未完待續。
九寶琉璃宗宗門。
唐三平穩落下,小舞靈活地從他懷中蹦下來。
抬頭看著宗門處流光溢彩的牌匾,當初寧榮榮繼任宗主的事情仿佛還曆曆在目。
“沒想到這麼久了。”小舞有些感慨。
對於他們兩個成神的人來說,這些其實都隻是彈指一揮間。
哪怕縱觀鬥羅大陸的曆史而言,和神隻的時間流速也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唐三和小舞並沒有正式前往神界,對他們而言,自己還隻是鬥羅大陸上的一員,即使多了些強大的神力。
門口的弟子見到是唐三和小舞到來,也不用通報,直接將二人放行。
這已經是這幾個宗門之間的默契了。
唐三和寧榮榮一路走到大廳,卻察覺到宗門裡的弟子都在竊竊私語著什麼,內容好像涉及到一個新入宗的弟子。
這本也和他們沒有關係,可是直到走到大廳,看到寧風致坐在位置上出神,甚至連唐三小舞進來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唐三就不得不產生疑問了。
“寧叔叔,寧叔叔?”
一連喊了幾聲,寧風致才反應過來。
看到來人,他急忙換上一副笑臉,可是小舞還是能看出來他的疲憊和糾結。
“小三,小舞,你們來了?是來找榮榮和小奧的吧,他們,他們現在在?”
寧風致笑得有些勉強,“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了,要不我派弟子找找看吧。”
“寧叔叔,您這是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既有雪珂和親星鬥,唐三對於雪崩的手段也是又了解了幾分。
又看見寧風致這樣頭痛的模樣,唐三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不在的日子裡,雪崩是不是又弄出什麼幺蛾子了?
“是陛下那邊?”
“不,小三,這次是我們宗門的事情,確切地說,是我的問題。”
寧風致有些疲倦地撐住額頭,靠在座椅上。
他這樣說,唐三也不好說什麼了。
畢竟是人家宗門內部的事情,自己也不能直接問。
寧風致也看出唐三的關心,立刻坐直了身子,讓他不用擔心。
“小三,你不用擔心,這都是小事,我會解決好的。另外,小舞,大明二明回屋去了,你若是想去見他們,就自行前往吧。”
“謝謝寧叔叔。”
小舞衝著寧風致甜甜一笑,立刻跑去找大明二明了。
看著小舞明媚的眼神,唐三心頭的擔憂略微減輕了一些。
還好,有小舞在。
“小三,你坐下,我有事想要問問你的想法。”
“寧叔叔請說。”
看著唐三,寧風致微微歎氣。
明明自己的年紀貪長這麼多,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如這群年輕人穩重。
“小三,這話可能有些冒犯了,但是如果有一個和你已經逝去的親人很像很像的人出現在你麵前,你會怎麼樣?”
想到這一路上的竊竊私語,唐三心裡有些明白了。
“寧叔叔,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也會恍惚的吧,這一路走來,有很多人離我們而去。相似的麵容再次出現,我也一定會有些慌亂的。”
“會嗎?小三?你也會恍惚嗎?”
唐三笑了笑,神態溫和地看著寧風致。
“當然了,寧叔叔。你也許不知道,就連情緒之神都說我們幾個人情緒豐富得很,不過...”
唐三話鋒一轉,他並沒有直接否定寧風致,而是先同他拉近距離。
“不過,我也知道,不管再怎麼像,也不是他。”
和自己產生深厚情感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就算出現了一個很像的人,那也隻是一份慰藉。
“將我們這樣沉重的情感平白無故地落在對方身上,對於那個人來說,也是一種困擾吧。”
“平白無故?”
“是啊,人家甚至可能都不認識我們,就要承受這一切,難道這不是無妄之災嗎?”
無妄之災?
寧風致喃喃自語。
是啊,自己那樣對塵煜隻是一廂情願,說不定對塵煜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負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