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苦笑,左手撫摸著寧榮榮的臉頰,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處和無奈。
他後悔了,後悔發生過的一切。
奧斯卡能夠感受到雪晶冷酷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可是是非對錯他真的無心解釋了。
他內心同樣是掙紮痛苦,眼神迷離而空洞,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唯有眼前的寧榮榮依然美好。
他轉身看著雪晶,無視了她眼底的暗諷,淡淡開口,“你能幫我將榮榮帶出幻境嗎?”
雪晶冷哼一聲,隻覺得奧斯卡虛偽至極。
“你們人類還真是貪得無厭,人都不在了,你卻連她的屍體都不放過嗎?”
白沉香紅著眼眶,聽見雪景的話時她幾乎是大腦充血,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要衝上去和她理論。
“雪晶,你閉嘴,你什麼都不明白,憑什麼這樣說。”
“香香...”
奧斯卡攔住白沉香,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好累,不願意再多生事端。
“你若不幫忙就算了,等到我的第八考成功,我自然能夠帶她回家。”
奧斯卡發動自己的左臂骨技能,將寧榮榮的身體好好保存起來,並尋了一處遠離戰鬥的地方好好放著。
他俯下身子將頭靠近寧榮榮的耳側,低聲說著。
“榮榮,你等我,我一定會帶你回家的。”
說完這句話,奧斯卡目光漸漸變得冰冷,他飛速衝回到馬紅俊身邊,要和他並肩作戰。
白沉香見狀也連忙跟過去,臨走前,她看了雪晶一眼。
“雪晶,對於我們,對於人類,你知道的太片麵了。無論怎樣,我隻希望你不要動榮榮,否則,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小奧,你怎麼來了,榮榮她...”
話隻說了一半,馬紅俊就看到奧斯卡紅腫的眼眶和渾身散發的帶著些崩潰的氛圍。
難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馬紅俊在內心將自己罵了千次萬次,他怎麼能往那種可怕的方向去想呢?
他真的是瘋了。
白沉香也緊跟著過來,一時之間三人誰都沒有說話。
奧斯卡憤恨地盯著靈骨金蛟,而馬紅俊和白沉香則對視了好一會兒。
哪怕確定了五次,馬紅俊也始終不願意相信。
“喂,雜毛小子,你們還打不打了?”
“打,怎麼不打,我還要帶著她回家呢。”
奧斯卡嗓音低沉,他望向靈骨金蛟,竟是從未有過的滔天戰意。
“媽的,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三人齊齊出手,也許是被憤怒與悲哀衝昏了頭腦,也顧不得什麼戰術戰法了。
一個個色彩斑斕,殺傷力各異的魂技就像流水一般在靈骨金蛟的頭頂爆開,光看這個場景還以為是為了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而放的煙花。
兩處神殿內,眾人的狀態完全不同。
朱竹清哭得泣不成聲,小舞更是險些哭暈在唐三懷中。
唐三和戴沐白這兩個大男人也落下淚。
“就不能將榮榮送出來嗎?”
戴沐白狀態十分崩潰,他一拳砸在火神龍身上,疼得它嗷的一聲吼叫了出來。
唐三怒視著加斯特的雕像,屬於修羅神的神力抑製不住地波動。
食為天瞪大了眼睛,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唐三麵前,朝著他懇求。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少夫人的事情我相信食神大人也不知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原本清俊的麵容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眼見著唐三並沒有消氣,食為天竟然直接給他們四人開始磕頭。
“大供奉你快起來,這是做什麼?”
朱竹清還算保持著理智,她快速將食為天扶起來,又怕他再次磕頭,直接用神力控製住他的雙腿。
原本半合著雙眼小舞也恢複了一點,她抬起手將唐三的手臂壓下去,衝著他搖了搖頭。
“哥,不要...”
看著小舞這樣他,唐三心疼,想到寧榮榮可能真的死了,他心中更加憤怒。
“好,小舞,你先好好休息,彆說話了。”
唐三安頓好小舞,又抬眸盯著加斯特的雕像。
想到這裡他立刻盤膝而坐,釋放神識開始溝通。
在鬥羅大陸上的神殿雕像是能夠與神隻連通的,而且還是在進行考核這樣最關鍵的時候。
其他三人見狀也紛紛坐下,學著唐三模樣釋放神識,與加斯特進行連接。
神界中的加斯特自然看到這一切,腦子裡全是他們四人的聲音,可是他卻仍舊什麼反應也沒有。
波塞冬在旁邊看著聲音都抑製不住地染上了幾分怒火。
“加斯特,你到底在乾什麼,事情發展到這樣,你連解釋都不解釋嗎?”
罕見的維爾坎也出聲說著,“加斯特,寧榮榮要是死了,奧蘿拉的神位傳承怎麼辦?你到底在想什麼?”
九彩神女神殿內,原本在好好修養的奧蘿拉突然嘔出一口血。
薩提爾擔心極了,連忙走到她身旁,“奧蘿拉,都說了你不能想太多事情,好好休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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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提爾皺眉看著那攤血跡,連血裡麵的神光都少了這麼多,幾乎與人類的鮮血無異。
奧蘿拉啊奧蘿拉,你的身體到底是有多虛弱啊?
奧蘿拉卻拚命地搖著頭,她握住薩提爾的手腕,用了這段時間以來她能發出的最大的力氣。
“薩提爾,我的感覺很不好,求你,幫我去看看奧斯卡的第八考好嗎?”
“可是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沒事,拜托了,求求你了。”
奧蘿拉的感覺很糟糕,很可能是她的傳承者出了事。
要真是那樣,她做的這一切可都沒有意義了。
眼見著薩提爾沒說話,奧蘿拉直接掀開被子要自己去看,嚇得薩提爾連忙答應。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你彆動,我去看我去看。”
奧蘿拉一直目送著薩提爾出了神殿門,心中盤懸著的擔憂也沒有消散半分,反倒愈演愈烈。
九色神鹿從花園走進屋內,看著奧蘿拉慘白的麵容悠悠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