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魂骨剝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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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竹清的眼前白光盛放,驅散了周圍的黑暗,眼前是一座神聖莊重的紫金色宮殿,正上方是如水般的銀月和滿地的月光,剛才的星屑自行飛到對應的位置,構成了璀璨的星辰,如眾星捧月一般,彰顯著宮殿的恢弘大氣。

“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了。”艾露恩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光彩,這是她在神界的神殿,是朱竹清月神傳承最後一考的地點。

原本緊閉的兩扇大門感受到朱竹清額間的月神印記自動開啟,一道紫金色的鎖鏈從殿內飛出,還沒等朱竹清反應過來,直接纏上她的腰間,將她拉入月神神殿之中。朱竹清此時正站在一處祭壇之上,周圍有數個小的圓形祭壇分列在旁,大門應聲關閉,

“九個?怎麼會是九個呢?”唐三看著周圍的九個小型祭壇有些疑惑,他是知道的,祭壇的數量會與傳承者身上的魂骨和神器的數量一一對應。朱竹清一共六塊魂骨就算再加上兩柄神劍,那也隻和八個祭壇對應,多出來的一個又對應什麼呢?

“是九星拱月!”艾露恩再也沒辦法淡定了,聲音中滿是激動。“真沒想到居然是九星拱月!”

“月神前輩,什麼是九星拱月?”戴沐白實在是很緊張了,眼下艾露恩任何一個情緒上的變化都讓他十分擔心朱竹清現在的處境。

“你們不必緊張,對竹清來說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啊。你們應該明白九為極數,群星拱月是你們人類所說的一種天象,但是對於我或者是斯佩羅前輩來說,九星拱月卻是月神一脈的最高榮譽。雖然斯佩羅前輩擁有的是空間之力,但是卻也在後期被神界授予了群星之力,當初他曾經出現過七星拱月的現象。”艾露恩頓了頓,看著幾人驚訝的表情便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

“當然不是因為斯佩羅前輩的天賦不如竹清,而是因為當初他全心全意都在空間之力的修煉上,對於群星之力並沒有太過研究,甚至直接交給了二十八星使去管理,而那一次七星拱月的奇觀也是在斯佩羅前輩第一次接受群星之力時測的。”

唐三他們自然是不會懷疑斯佩羅的天資,按照艾露恩的說法,若是當初斯佩羅稍微鑽研一下群星之力,恐怕艾露恩也不會還有一個速度之神的彆名,而是叫做空間與月之神了吧。

“根據預言,若是哪一天我們這一脈出現了擁有九星拱月的傳承者,隻要通過考核就能得到無儘星辰的祝福,可以隨時隨地地調動群星之力化為己用,帶領月神一脈走向更大的輝煌!”艾露恩此時一雙眼睛竟是泛起了水霧,根本不肯從朱竹清身上移開半分,激動的心情難以自抑。

祭壇之上,朱竹清根本不知道自己眼下給艾露恩帶來了多大的驚喜。她的腦海中“轟”地一聲,似乎有什麼力量在直接對她的精神力造成傷害,同一時間腳下和周圍的祭壇被激活,從萬年的沉寂之中蘇醒過來,隨即爆發出絢爛的紫金色光芒。

本來極為安靜的空間頓時沸騰起來,朱竹清腰間的鎖鏈發出劇烈的震蕩,四周一股股月神神力如潮汐般澎湃激蕩,一下一下地衝擊著朱竹清的身體,宛如當初在海神島上經曆的潮汐煉體一般。

朱竹清站在最中央大祭壇上,麵容被氤氳的霧氣籠罩著,依稀腳下是翻滾彙聚的神力,萬道紫光中依稀能看到朱竹清翩躚搖晃的身形。“月神九考第九考,開始。”莊嚴肅穆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朱竹清的心竟十分冷靜,絲毫沒有前幾次經受考核時的緊張,終於走到這一步了,隻要忍受住魂骨剝離,守住本心,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她成神的腳步了。

九個祭壇應聲飛起,在朱竹清身邊飛速的旋轉著,其中八道同時朝中心射出一道神力光柱,彙聚到朱竹清的身上,正是對應著六個不同部位的魂骨。

“來了。”唐三淡淡地說了兩個字,神殿中的氣氛卻陡然上升,所有人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第一個祭壇之上正站著一個極為孤傲的蒼狼虛影,一道狼嚎昭示了它身為頭部魂骨的地位,雙目呈現極為絢麗的紫金色仿佛能夠穿透人心,正是對應了它所擁有的宛若潮汐一般的魂骨技能。

第二個祭壇上停留著一隻燦爛金翅蝴蝶,先是在祭壇周圍試探性地飛了一圈,隨後便將整個身子隱藏在厚重的翅膀之下,看起來十分緊張。

第三個祭壇對應著朱竹清的右臂骨,正是芙蕾雅贈與她和戴沐白二人的那塊暗月白虎魂骨,樣子與幽冥白虎相似,但是體型和周身蘊含著的神力卻是幽冥白虎的數倍不止,額頭正中央不是王字,而是一道月牙形狀,正矯首昂視,環顧著四周的情況。

第四道光柱射在她的左腿之上,這塊魂骨還是當初精英大賽上學院贏得冠軍時武魂殿的獎勵,雖說這是朱竹清的第一塊魂骨,可是她也是到了現在,看見祭壇上一個銀白色的猛虎才知道,自己這塊魂骨的來源竟是風魔虎。

第五個祭壇的上方正懸浮著於一道極為陰暗的黑色身影,隱隱看上去竟是個人形。朱竹清心中微動,這便是當初鬼鬥羅被三哥擊殺後贈與自己的,和左腿骨一樣,朱竹清也是至今才知曉產出這塊魂骨的魂獸是暗影獸。

第六道光柱直射在朱竹清的胸口之上,對應的乃是她的軀乾魂骨,同樣是來自神界的蛟尾幽冥猿魂骨。通體銀白的猿猴身形憨態可掬,在祭壇之上蹦蹦跳跳,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暗綠色蛟尾,令人心悸。

第七第八光柱則先是掃視了朱竹清的全身之後,最後才固定在她的雙手之上。暗月太陰劍浮現的時候還好,朱竹清並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當幽冥吞噬劍出現在自己的右手之上時,她突然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低頭看去,右手手心被幽冥吞噬劍重重地刺入,劍尖抽出帶著淋漓的鮮血飛到第八個祭壇上。

“這是什麼情況?神器怎麼會攻擊竹清?”戴沐白看向唐三希望能從他這個過來人身上獲得一些經驗和答案,可是自從來到月靈島之後,發生的事情已經漸漸超出了唐三所了解的範圍了,更彆說已經是增加了難度之後的神隻考核,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唐三衝著戴沐白聳了聳肩,心裡不禁為朱竹清捏了一把汗,更是擔心起餘下的幾個夥伴們,除了小舞還剩個第九考之外,小奧胖子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消息,還不知道他們的考核會出現什麼情況,真是讓人擔憂。

“我想應該是因為她穿越星海通道時所用的辦法。”艾露恩淡淡開口,紫水晶石裡也在同一時間傳出嚴肅的聲音,“朱竹清作為月神的傳承者,不僅沒有做到守護神器,反而為了通過星海通道意圖傷害神器,實在是無可饒恕!但是,念在考核難度增加,便以降低你百分之十的月神親和度作為懲罰。目前,月神總親和度為百分之九十五。”

朱竹清並沒有因為降低了月神親和度而沮喪抱怨,她的目光帶著無儘的自責,看向祭壇上仍然在滴血的幽冥吞噬劍,上麵的月形寶石一閃而過的光亮,似乎在回應著朱竹清的視線。將幽冥吞噬劍作為攻擊對象以此來穿越星海通道這件事,朱竹清並不後悔,哪怕她已經知道了現在的結果,就算再來一次,她也仍然會選擇這麼做。

可是這卻並不表示她對幽冥吞噬劍沒有歉意。

被鎖鏈禁錮著的朱竹清突然上前一步,回應著虛空之中的聲音,“我確實對於幽冥吞噬劍充滿了歉意和感謝,但是我並不認為這是意圖在傷害神器,幽冥吞噬劍也好,暗月太陰劍也好,從它們接受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最親密的夥伴,並肩作戰的戰友。我相信它們也是有用情感的,能夠體會到我們之間那種牢不可分的關係。通過星海通道的時候,我不否認我對於幽冥吞噬劍造成了一些傷害,可是你又如何判定這不是我們雙方都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選擇呢?不管您是誰,或者是什麼,我想都不會比我更了解它們了,因為它們,是月神的神器,是我的武器,不是嗎?”

朱竹清的話鏗鏘有力,一連串的反問讓艾露恩都怔愣了,她居然是這樣理解的嗎?

神界之中,神王殿內,善良之神抬頭看著一旁的邪惡之神發問,“邪惡,你可曾想過會有這麼一日被人類反問?”邪惡之神的麵容也有一瞬的凝固,但是很快就恢複成平常的模樣,“善良,不要說我了,你也是第一次經曆吧?”

善良之神笑了笑不置可否,“沒錯,我也第一次遇見居然有人還敢在神隻傳承時反駁神界的意識,果然他們這幾個人,不僅唐三是怪物,其餘幾個也是。這難道是他們史萊克共同的特點嗎?”“特點也好,毛病也罷,他們又再一次讓我們震驚了不是嗎?我想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增加考核難度的原因了。他們,和神界實在是有太多的不同了。”

“竹清真是太帥了吧。”小舞的眼睛清澈璀璨,目光灼灼地盯著朱竹清的身影,此時的她身子雖然被鎖鏈控製,但是絲毫不影響她挺拔不屈的身姿,反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顯得她更加堅毅。

戴沐白嘴角帶著笑意,果然,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是那個會堅持本心的朱竹清。

眾人都是同樣的心思,奧斯卡上身直接挺直,“等到我接受了傳承之後,一定也要像竹清這樣!”“哎呀,你個大香腸叔叔還想出風頭?省省吧,我的火神九考說不定有可能出現和竹清一樣的情況,你?我真不敢想象你的神器是什麼,你總不會要那一個飯勺戳自己吧?”

若不是白沉香擋在前麵,奧斯卡說什麼都要找馬紅俊算賬去,“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安穩點兒。”寧榮榮笑著挽住奧斯卡的手臂,示意他眼下還在艾露恩麵前,彆太放肆了。奧斯卡衝著比劃了一下拳頭,隨即又換上一副聽話的麵容看向寧榮榮,惹得眾人都一陣發笑。

子月驚訝地看著這群人,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朱竹清的行為已經足夠讓他無法理解了,眼前這些家夥看起來就更加不正常了。他們難道絲毫不覺得朱竹清的舉動有問題嗎?怎麼還都是反以為榮的樣子。

艾露恩倒是早就看淡了,對於這些人,她已經有了一些了解了。正如他們自己所說的,他們不是人,是怪物。

朱竹清的反問讓那道聲音也噎了一下,反正朱竹清是再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第九考還在繼續,朱竹清早就做好了迎接疼痛的準備,畢竟唐三也已經和他們大家夥都講過海神九考的情況,魂骨剝離他們也是聽過的,需要一塊塊地將魂骨剝離,每一塊兒魂骨都對應著一種情緒。怎麼到自己這裡,還沒有任何反應呢?還有那第九個祭壇,又是對應著什麼的呢?

神殿寂靜下來,朱竹清也安靜地站在原地,視線注視著眼前。等了良久,第九個小祭壇終於動了,神殿之內傳來巨大的一聲轟鳴聲,第九個祭壇的側邊也隨之發生變化,原本樸實無華的石塊漸漸掉落,露出裡麵原本的青色,上麵雕刻著玄妙的紋路,朱竹清隻是看著就能察覺到其上蘊含著的龐大神力。

正當她準備看個仔細的時候,祭壇瞬間向上騰起,在空中盤旋了數圈,最終落在了她的背後,發出一道最為耀眼的光線筆直地射向朱竹清的後背。她能感覺到一股溫和卻又暴戾的能量順著自己的脊柱不斷向體內流竄,武魂正在蠢蠢欲動,起初朱竹清還能抑製住,都後來在神力的刺激下,靈貓仙子武魂自行浮現,朱竹清的背後伸展出三對粉晶透亮的翅膀。

朱竹清看不見,但是艾露恩和唐三他們卻看得很清楚,那第九個祭壇就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和召喚一般,瞬間擴大了一倍之多,而翅膀也與其他的魂骨一樣發出了紫金色的光芒。

六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對應魂骨的六個祭壇帶著絢爛的神光旋轉起來,如同六個光怪陸離的舞台一般,將原本銀白素雅的月神神殿裝點的極為繽紛,同時落在朱竹清的頭頂,胸口,雙臂和雙腿處。

“靠,這是要活活疼死的節奏啊!”馬紅俊實在是忍不住了,眼下的情況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了,分明是要同時剝離六塊魂骨啊。戴沐白的眼眶早已經變得通紅,他的雙手狠狠地握住紫水晶石的兩側,力氣之大快要將其捏碎一般。

剝離一塊魂骨都是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六塊同時剝離,那樣的痛苦是人能夠承受的了的嗎?

唐三的深吸一口氣,說話的聲音還算正常,但是他此時的怒火也早已經壓抑不住了。“月神前輩,我想請問您,神界究竟是不真心誠意地要傳承神位給我們,同時剝離六塊魂骨這分明在要我們的命啊!”

艾露恩聽得很清楚,唐三用的是我們,而不是他們,這就說明他們幾個從來都是一體的,艾露恩十分感慨,她也接受不了這樣的考核,可是沒有辦法,這已經是第九考了,她不能出手乾預,否則朱竹清之前為成為月神付出的一切都將作廢。

剝離魂骨開始了,是六塊魂骨同時剝離!

看著眼前的六個小祭壇,朱竹清的臉色先是變得煞白但是很快就又調整過來,變得泰然自若,甚至比最不關心她的子月的臉色還要好上一點。剝離一塊魂骨有多疼她不知道,但是六塊魂骨一起剝離肯定要比一下一下忍受要好受的多吧。

“來吧。”朱竹清目光一緊,雙臂和雙腿都微微向內彎曲,這是為了保護她的四肢,不至於被劇烈的撕扯傷害到。

霎時間,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魂骨所在處襲來,朱竹清咬緊牙關不肯發出一聲。魂骨剝離的聲音響起,靜穆的大殿裡顯得格外滲人,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朱竹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眼前一黑,隻覺的自己失去了對於身體的掌控權,四肢百骸都在一瞬間癱軟下來,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身子蜷縮成一團,四肢被活活折斷,頭頂從酥麻變成劇痛,頭皮都快要隨著頭骨一起被撕扯下來。胸口更是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洞,血肉淋漓,內臟也被扯亂,儼然成為了一個血人。

小舞寧榮榮和白沉香驚叫一聲連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連奧斯卡和馬紅俊也忍不住移開了視線。唐三雙拳緊攥,無數的情緒全都梗在心頭,他相信竹清一定能夠挺過去,卻也對神界充滿了恨意。

至於戴沐白,雙目通紅,渾身戰栗,臉上的肌肉也因為緊咬牙關而緊繃起來,此時此刻,他感同身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一點也不比朱竹清少。

朱竹清快要崩潰了,她想要痛苦地大叫一聲,可是現在這樣的疼痛無時無刻都在牽動著她的神經,連叫都叫不出來的感覺,如今她是體會到了。若是能夠就這麼昏過去也算是一種解脫,可是朱竹清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一直在叫囂著,她的頭腦和精神始終保持著高度的亢奮。

漸漸地,承受著非人能夠承受的痛苦的朱竹清跪坐在祭壇上再也沒有了半分反應,整個身子都縮在一起,雙手癱軟的放在一邊,連顫抖都沒有了。終於,朱竹清疼暈過去了,也許,這樣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迎接魂骨剝離的方式。

但是,魂骨剝離還在繼續,身上骨頭碎裂的聲音還在響著,朱竹清再一次被疼醒了。她現在的樣子極其恐怖,胸前的血洞依稀能夠看見內臟和筋骨,四肢的關節完全斷裂,渾身被血液和汗液浸濕,她的神誌已經不清醒了,連眼神都已經迷離起來。

沒那麼痛了,自己是要成功了嗎?

朱竹清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頭腦也越來越沉,失去意識前的最後關頭,她隻能記住一片紫金色的光暈籠罩著自己。

她徹底昏死過去了,跌坐在地上,胸口的血洞還直直地對著軀乾魂骨的祭壇。

終於,六塊魂骨不分先後地朱竹清身體分離,分彆朝著各自對應著的祭壇飛去,在那一刹那,朱竹清的身子一下子被鎖鏈拉起,身體沒有任何力量,巨大的後坐力讓她的身子朝後倒去,整個人躺倒在祭壇中心,胸口絲毫不見起伏,哦,對了,此時也已經見不到起伏了,隻有一個能夠看見心臟還在跳動著的洞而已。

“竹清!”戴沐白終於忍不住叫喊出聲,他以為自己可以忍住,可以堅強地等著朱竹清回來,可是他做不到,就算再強大的人看見最愛的人受到傷害也會出現崩潰的情緒吧,更何況是戴沐白呢。

唐三握著小舞的手給予著她力量,他憤懣地看向艾露恩,語氣極為憤怒。“六塊魂骨一起剝離,哪怕是神也承受不住啊!前輩,你敢說你能承受得住嗎?若是神界繼續這樣毫無顧忌地增加考核難度,神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有新鮮血液注入了,這樣的神不成也罷!”

艾露恩何嘗不是這樣想的,若不是現在在月靈島而不是在神界。她必然要拍案起,破口大罵,哪裡還想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還說什麼傳承,這分明是在絕各脈神隻的後!

朱竹清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魂骨已經成功剝離,六個對應的祭壇也保持了穩定,不斷散發著神光去衝刷洗滌著魂骨,似是要改頭昏麵一般。而朱竹清身下的大祭壇也在不經意間散發著的神力,以確保傳承者的生命安全。

這股神力的注入倒是讓朱竹清蘇醒過來,氣若遊絲的她艱難地動了動身子,身子好像輕了很多,是因為魂骨都被剝離了的緣故嗎?朱竹清沒有能力去想了,隻想就這麼沉浸在這神力之中徜徉著。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朱竹清的身才在神力的修複下恢複了一些,雖然不是完全恢複正常,但是終究是能夠有些勁兒了,最起碼朱竹清能夠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而不是一味地癱倒。

剛一站起來,視線有些模糊,還沒有恢複清明,但是聽覺倒是極為靈敏,耳邊是一道極為溫柔的聲音,“竹清,你過來,這是表姑姑的小兒子,叫做戴沐白,怎麼樣你喜歡他嗎?”

朱竹清的神色發生了變化,她的雙眼猛然睜開,眼前的畫麵突然一變,竟是回到了星羅帝國的皇宮之內,眼前是溫柔美麗的姑姑,她的身邊正站著一個看起來金尊玉貴的小男孩,一頭金發很是耀眼,五官精致,一雙眼睛來回在朱竹清身上打量。

“母後,這是誰啊。”小男孩的聲音軟軟的,拽著朱雲嵐的裙擺晃啊晃的,明明有些害怕還非要裝作鎮定,伸出小手指著對麵的小女孩說著,“你是誰啊,我可是星羅帝國的三皇子,你見到我是要行禮的。”

女孩年紀很小但是卻穿了一身暗紫色的裙子,看起來有幾分突兀,她長得十分精致,衝著戴沐白行了一個很標準的禮,一點錯都挑不出來。

“三殿下您好,我叫朱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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