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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氏祖宅。位於樂國陵蘭縣郊外以南。光宅院的麵積就占地上百畝。其內生活了大多數項氏族人。項氏身為樂國的頂級世家,在他所在的這一片區域,近乎於帝王般的存在。
樂國的調令壓根就進不來項府。是樂國名副其實的土皇帝。而像項氏這樣的世家,在樂國還有五家。可謂是把樂國方方麵麵都把控在手中。
而如今整個項府卻被蜃龍軍圍的嚴嚴實實。哪怕是一隻蒼蠅也彆想飛出去。
項氏那些所謂的家丁也好,護衛也罷。甚至是周圍縣鎮的城防軍。在麵對蜃龍軍大軍壓境後不敢有絲毫異動。
再加上盧紫嫣聯合另外五大世家發布的討賊檄文。讓他們在法理上就更沒有這個義務了。
“師弟,大恩不言謝。這次我蜃龍軍能出來,多虧了師弟你的建議。來。師兄敬你一杯。”杜雲飛紅光滿麵的端起酒杯說道。
方諾舉杯相碰,一飲而儘:“說什麼大恩不大恩的。天下四極是一家又不是說著玩的,隻要師兄莫要在令郎的事情上怪罪小弟就是了。”
杜雲飛莞爾一笑:“說實話,起初我還是對你有些怨言的。畢竟無論如何,那也是我的骨肉。都說虎毒不食子,誰願意希望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呢?可等我真的了解清楚那逆子的所作所為,所行所想後。他便難逃一死了。”
杜雲飛說到這裡,緩緩起身:“其實說到底,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疏於教導造成的。再加上離散穀那逼仄的環境,很容易讓人產生偏激心理。一旦沒有及時發現並加以引導,就會讓人產生極其嚴重的狂妄心態。那逆子從小就在行伍裡長大。所見所聞全是打打殺殺。因此在他眼中,這世上沒有什麼是靠武力不能解決的。”
方諾靜靜的聽著,也沒有接話。畢竟人都已經死了。再說也沒意義了。
杜雲飛也察覺出了方諾的意思,便岔開話題道:“不提那個逆子了。其實師弟也不用覺得奇怪。身為離散穀人士,早就看慣了生死。軍神他老人家共有七子。現如今也就唯有一子尚存。其中有兩子是違抗軍令被軍神親自下令問斬,一子病死,三子戰死。軍神尚且如此,況且是我。在我們離散穀,軍法大於一切。親情之類東西,全部要給軍法讓路。”
方諾聞言大驚:“這麼高的折損率?軍神他老人家竟然有三子戰死?雪族真有那麼厲害?”
杜雲飛搖了搖頭:“雪族其實不厲害,所然他們個人素質要強過我等。可那大多數都是一些茹毛飲血的未開化之人。真正厲害的是雪原上的氣候。師弟你是沒有見過那種白茫茫一片的場景。一旦大雪壓境之時,目之所及之處,皆為素裹。而風雪越大,雪族入侵的可能就越大。”
“哦?這是為何?”
“因為他們也要活命。”杜雲飛言簡意賅。
方諾點了點頭:“就憑他們,應該是衝不進來的吧。”
“進是肯定進不來的。但我們也出不去。”
“為何?離散穀兵精糧足?難道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杜雲飛苦笑一聲:“半米深的雪。莫說打仗了。就連行軍都難。況且就算人受得了,馬也受不了啊。更何況就算你出去,你又能殺的了幾個?那種天氣,若是著甲迎敵就是找死。一旦雪在盔甲縫隙中融化後再結冰,那將是災難性的後果。可若是不著甲,那我們和那些化外猴子又有什麼區彆?”
“這還也就罷了,那些猴子還會提前在雪地裡安放各種各樣的機關陷阱。雖然不至於當場喪命。可若是被這些陷阱所傷,一旦沒有得到及時救治,輕則截肢,重則撒手人寰。軍神的三個兒子,全都是死在這種陷阱上麵。他們隻需要把一個小小的捕獸夾提前藏在雪地中,就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傷害。”
方諾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在他看來,離散穀的人打那些猴子還不是手拿把掐。可一旦把天氣的因素考慮進去,那還真的未必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尤其是杜雲飛說的那個陷阱,簡直防不勝防。白茫茫的一片雪原,鬼知道一腳下去會踩到什麼東西?果然,前世的老祖宗不去占領草原是有原因的。
這種環境壓根就不適合大軍團作戰。簡直就是冷兵器的禁區。彆說古代了。就是現代,西伯利亞那一片不照樣沒人。
“那你們就這樣放任不管嗎?”方諾問道。同時也對大恒之外的世界好奇起來。
杜雲飛搖了搖頭:“大雪封城的時候沒法管,隻要他們進不來,就隨他們去吧。雖然會遭到他們無休止的騷擾,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此,剿滅這些猴子最好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季節。每年到了春夏之交的時候,我離散穀就會對外大肆用兵,儘可能的剿滅那些猴子,免得到了冬天又是禍害。”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猴子也學精了。一到這個季節,他們就提前跑的遠遠的。這就導致我們的行軍範圍越來越大。而離散穀的輜重是有限的。打一場目標明確的閃電戰沒問題,可要是讓我們長期在雪原上遊弋,這就很難做到了。”
方諾想了想說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在雪原上也建立幾個據點嗎?就是把離散穀的勢力範圍向外拓展?”
“以前有,但全部失敗了。一旦到了冬天。那些據點就會和穀內完全斷絕聯係。孤軍奮戰的他們。耗也會被那些猴子耗死。如果去救,搞不好死的更多,如果不救,又會失了人心。與其如此,這據點不要也罷。”杜雲飛無奈的道。
方諾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想當然了。這種另類的戰爭,彆說前世的華夏了。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例子來。
離散穀不是不強,而是到了那種環境下,十成武功先廢九成,剩下一成還要看運氣。這還打個毛啊。也就春夏之際能縱馬出穀橫掃一下,可這時候人家又跑的遠遠的,壓根連人都找不到。想想都覺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