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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四極也不是沒有缺點,並且缺點非常明顯。她記得她爺爺曾經說過。大恒四極全是靠自身的軟實力影響著這個天下,它們既沒有大量的土地,也沒有海量人口,而且全都是偏安一隅。實際地盤和八國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彆看嵐山閣是藏在天行山脈的之中,但這不代表天行山脈就屬於是嵐山閣的地盤。天行山脈實在太大了,東西綿延數百公裡,完全不是一個嵐山閣就能掌控的了的。除了嵐山閣所在的附近區域以外,稍遠點的地方,嵐山閣都是有心無力了。無儘的荒山加上密林,在這個年代裡,想要完全征服天行山脈幾乎是癡人說夢。
所以,大恒四極永遠都不具備親自下場爭霸的實力。硬實力和八國對比那是天壤之彆。倘若四極裡某家如果做的太過火,傷及了八國裡某國的根本利益。逼急了的話,某國拚著亡國也能把四極中的某家拉下水陪葬。這種事情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因此。目前整個大恒,天下間都保持住了一個十分微妙的平衡。這個平衡,也給大恒數百年的戰亂,帶來了一種和平的假象。雖然時不時的還有一些小規模的邊境摩擦。但國與國之間已經都非常克製了。那種全天下陷入兵鋒的情況很久沒有出現了。
所謂大爭之世,既帶來了無限的可能,也給各方釋放了許多無形的枷鎖。各家勢力現在處理大事之前,都要考慮周全,否則一個連鎖反應而導致的後果,誰都意料不到。可以說大恒朝如今的局麵可比地球上戰國時期的環境還要複雜的太多了。
“那為什麼外麵很少看到離散穀的人呢?”柳元霜問道。
“那是因為他們是天下間唯一一支不受國家約束的武裝力量。軍神麾下共設九軍,也就是外界流傳的九龍軍。每軍五千餘人。統軍首領被稱之為軍主。九龍軍合計五萬有餘。這五萬人不但是離散穀成為天下四極的底氣,也是他的枷鎖。”許幼翎解釋道。
“枷鎖?怎麼會是枷鎖呢?有這麼強大的能力,天下哪裡去不得?”柳元霜不解道。
許幼翎苦笑著搖了搖頭:“強大?九龍軍確實強大。但還不夠強大。五萬人看似很多。但還是那句話,打完就沒了。現在可不比幾百年前的亂世了。這些人要是死完了,可沒地方給你補充了。這個問題,離散穀的軍神自然也是考慮到的。畢竟放著一支如此強軍在外麵還不受製約,那八國誰也睡不踏實。”
柳元霜點了點頭,大概能猜到點什麼了。
許幼翎繼續說道:“於是離散穀的軍神為了讓各方勢力安心,早在百年前就定下規矩,離散穀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可輕易離穀。就算離開,也隻能是百人以下的規模。怕的就是引起八國的恐慌和擔憂。所以說,那五萬人的軍隊,是他們的底氣,也是枷鎖。倘若他們和其餘三極一樣肆意在天下行走,那八國就真要掂量掂量了。”
“許仙師,你說現在的離散穀住了將近十萬人?”
“不錯,除去九龍軍的將士外,其餘都是家眷之類的。但大體算來,十數萬人還是有的。”
“這麼多人?離散穀拿什麼養活他們啊?這十數萬的吃喝拉撒就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許幼翎詫異的望向柳元霜,想不到她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就比較複雜了。首先離散穀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小。畢竟離散穀是在兩山之間開了個天然的豁口。這也就意味著離散穀的要塞是非常龐大的。說要塞你可能不太容易理解,但你把他看成是一座小型的城鎮就應該容易理解多了。”
柳元霜點了點頭。
“他們一邊依托山勢開墾荒地自己種些糧食,一邊也向外求購一些必要物資。總之隻要他們人口不超出這個數字,還是能活的下去的。這個人口數量,其實也是八國能容忍的極限了。再多的話,怕是就不好說了。”
“求購物資?他們哪來的錢求購物資啊?”
許幼翎莞爾一笑:“嗬嗬,大恒他們是來不了。但雪族的地盤難道他們還不能去嗎?你真當離散穀的九龍軍是擺設不成?為什麼離散穀區區一支五萬人的隊伍就能讓八國如此忌憚?那還不是因為他們一個個都是通過激烈廝殺而選出來的精銳戰士。就在八國都已經刀槍入庫,休養生息的時候,離散穀的九龍軍卻一刻都沒有鬆懈自己的武備。”
“以前雪族還能打進來,可現在雪族的地盤,完全成了離散穀的練兵場。外麵雖然不如大恒富庶,但或多或少也有一些大恒缺少的珍貴物資或者藥材。樹挪死,人挪活。放著這麼強大的武力不用,你當離散穀是善人嗎?”
經許幼翎這麼一講解,柳元霜才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天下四極就沒有一個是浪得虛名的。
“八國就沒有哪國打過他們的主意嗎?”柳元霜又問道。
“嗬嗬,怎麼可能沒有。一塊這麼大的肥肉,不是人人都忍得住的。”許幼翎說道。
“啊?還真有啊?”
“知道景國和巋國嗎?”
柳元霜點了點頭。
“景國如今的蕭氏,就不正兒八經的諸侯。而巋國早先也不是現在的宰相製度。之所以兩家變成這樣,就是因為他們無一例外都在離散穀身上動了心思。當時景國和巋國聯手,想要瓜分離散穀。結果呢,離散穀九龍軍齊出,先一個急襲直接偷襲了景國都城。而景國這邊派出的大軍還沒到離散穀,就接到了都城緊急回援的戰報。而當時這支回援大軍的主帥,就是如今景國蕭氏的先祖。”
“離散穀拿下景國都城後,直接衝進王宮把當時的景王給宰了。宰完後離散穀毫不戀戰,立刻全軍退出景國境內。而景王一死,蕭氏頓時就看到了希望。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把景國王室屠戮一空,自己搖身一變,成了景國之主。嗬嗬,你說可笑不可笑?”
“而巋國得知景國這個消息後,巋國國君嚇得夜不能寐,於是就想出一個昏招,把出兵的鍋全甩給了當朝宰相。當朝宰相自然不想當這個替罪羊,於是發動蓄謀已久的勢力,直接把巋國國君架空。然後逼迫他下罪己詔。從那之後,巋國就變成了祭在寡人,政出宰相的虛君製了。”
“離散穀一戰亂兩國。徹底震驚了整個天下。這一戰,也是離散穀的正名之戰,徹底奠定了他天下四極的身份。自此之後,便再也沒有那國敢單獨打離散穀的主意了。”許幼翎滿臉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