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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自畫像?自己畫自己?”台下有觀眾問道。
“這怎麼畫啊?畫彆人還好說,這自己如何畫的了自己?”
“你怎麼這麼蠢,你就沒有照過銅鏡嗎?就算沒有銅鏡,你也可以撒泡尿照照啊。你不會長這麼連自己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
“嗬嗬,好一個目力不可及之物。這自己確實是目力不可及。有意思,確實有點意思。”
“這位兄台言之有理,雖然每個人都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但這裡的了解,並不代表你的外貌。或許你對家人朋友的長相早就爛熟於心,但自己長什麼樣,還真不見得有幾人有清楚的認識。反而熟悉你外貌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但偏偏就不是你自己。哈哈,想想還真是有趣。”
“對對對,這就和你自己的名字一樣。雖然名字是你的,可用的最多卻是彆人,自己反倒不怎麼用。”
“這自畫像雖然也屬於人物的範疇,但又和尋常的人物畫又有很大不同之處。老夫細細想來,還真沒見過哪個大家畫過這種自畫像。台上的這些佳麗個個都是天姿國色,就是不知道她們在自己的筆下,會呈現出一個什麼樣貌,這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哈哈,這位老哥,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迫不及待了。彆到時候人長的美,卻畫出個醜八怪來,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就在下麵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尋花使略作手勢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這個自畫像,顧名思義就是讓每個佳麗都為自己作畫一幅。無論你用什麼筆法,都要做到讓人一見就知道畫中人是誰。因此畫門最終評判的標準,就是像。誰在畫中對自己的描繪更加接近本人,誰就是最後的畫門魁首。”
“作畫時間同樣限時兩個時辰。諸位佳麗現在就可以開始了。”說完後,尋花使便不再多言,退了下去。
方諾聽完畫門的規則後,心中稍稍鬆了口氣。這個比試和書法比起來,可要容易太多了。
自畫像,這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高峰。畢竟這時代有幾個人有條件天天照鏡子啊。
就算有鏡子也不行。就目前銅鏡映照出的容貌,那和本人相比也失真太多了。如果真是照著銅鏡上麵的樣貌去畫,那必定慘不忍睹。
可以說,出這個題目的人,確實拿捏住了這個時代繪畫中的一個死穴。
彆說柳元霜了。就算當代的丹青大家,也不敢說自己就能畫出一張好的自畫像。況且這自畫像的標準,還是像。
這個像字,就直接把寫意派給一棍子打死了。除了寫實,彆無它法。
而寫實,卻恰恰又是水墨畫的弱項。尤其是在人物寫實方麵,更是無一人能在這上麵有所建樹。
為了這場比試,對方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柳姑娘,你對這個考題有把握嗎?”方諾用對講機問道。不管怎麼樣,他覺得還是先問問柳元霜自己的看法為妙。
柳元霜聽到方諾的問話後,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雖然號稱書畫雙絕,卻並不代表她真的書畫水平很高。
她強是強在那無與倫比的控筆能力,能把自己看過的書畫作品完美的臨摹出來。
至於繪畫,她以前的做法也都是把各種作品嫁接到一起而形成一幅新的作品。但不管怎麼樣,她所畫出來的東西,終究都是彆人的。
讓她畫自畫像,這著實有點難為她了。
方諾對她這個回答也早有準備,於是又問道:“如果我現在給你一張你的肖像畫,你能臨摹出來嗎?”
柳元霜聞言先是一驚。想了片刻後她卻搖了搖頭。
方諾皺眉:“不是吧。以你的控筆能力也臨摹不出來?”
柳元霜聞言頓時就麵露焦色。一副想要說話,但又無從開口的狀態。
斟酌半天後,她才用手在牆上虛空寫了個“時”字。
“時?你的意思是時間不夠?”方諾問道。
柳元霜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
許幼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搶過對講機說道:“柳姑娘,你是不是擔心臨摹時間過長會被發現?”
柳元霜聞言眼睛一亮,然後瘋狂的點頭。
許幼翎傲嬌的看了方諾一眼,便把對講機又塞還了回去。
方諾此刻也終於明白柳元霜的顧慮所在了。
想想確實是是這麼回事。上一場那個鏤空石碑文,雖然也是臨摹。但其實花不了多少時間。隻要沾上墨水,把空白處補上就行了。
可臨摹一幅畫卻不是那麼快就能完成的。哪怕柳元霜筆力再強,也難免有被發現的風險。
“我知道了。你先獨自醞釀一下。我這邊幫你想辦法。”結束通話後,方諾便陷入了沉思。
“你有柳姑娘的畫像?”許幼翎一臉玩味的看著方諾。
方諾抬眼朝她看去,不由啞然失笑:“嗬嗬,對啊。我不但有她的,還有你的呢。”
“我的?你什麼時候給我畫過像?我怎麼不知道?對了。你還會畫畫?”許幼翎訝異道。
方諾聽後也不說話,而是來到電腦前調出之前的監控。在監控視頻中截取了一張他覺得不錯的畫麵。畫麵的人物,正是許幼翎剛才在舞台上持劍“追殺”柳元霜的圖像截屏。
隻見許幼翎單手持劍,周身殺氣縱橫。劍眉星目怒視前方,一代女俠躍然其上。
選定這個畫麵後,打開修圖軟件就對這張圖片編輯了起來。去除掉一些沒有必要的背景後,再一鍵轉換成水墨畫風格。
片刻後,一張打印好的水墨女俠寫真,就擺在了許幼翎的麵前。
許幼翎看著畫像上的自己,再次陷入了震驚。
“你作畫就這麼簡單?”許幼翎不可思議的看著方諾。
方諾攤了攤手道:“對啊,不然你以為呢?你就說這是不是你吧。”
許幼翎看著畫中那個如同鏡子中的自己,久久說不出話來。她本以為通過這幾天的了解。她對方諾算是了解了個大概了。可如今越是接觸,越是覺得他深不可測。
這種類似的神仙手段層出不窮。每當她以為方諾要到極限的時候,他又總能變出新花樣。也不知他的儘頭在何處。莫非他真像他說的那樣?是天上遭貶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