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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恒,一個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當今天下八國的出現,也都是啃食大恒的血肉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柳元霜現在拿大恒出來說事,顧凱雖然明知是敷衍之語,可卻無從反駁。
隻要她站在大恒的旗幟下麵,那她柳元霜也就無所謂背叛樂國一說了。
這就好比八國中的一些讀書人,要是在自己國家仕途不順的話,他們改換門庭為彆國效力那是沒有絲毫道德壓力的。
為什麼?還不就是因為這些人在改換門庭的時候都是打著大恒的名號行事的?
這就好比春秋戰國時候。楚國人可以去秦國做官。趙國人又能去魏國入仕。
就比如秦相張儀。曾兩度出任秦國丞相。張儀任秦相期間,多次領兵攻打韓、趙、魏等國。
張儀自己就是魏國人,做了秦相後打起魏國來可是一點都不手軟。如果按照後世人的道德標準來說。
那張儀妥妥的魏奸一枚。可張儀在當時的語境下,卻沒有人對他這種行為提出異議。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人家都是大周人。周朝還沒亡呢。打了不就打了。誰能說出個屁來?
類似的例子在春秋戰國時期比比皆是。孫武是齊國人,卻在吳國任事。
商鞅是衛國人,卻在秦國主持變法。
還有吳起,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出身衛國,學成出山後。最初在魯國任職,受命指揮魯軍擊敗齊國。
之後又前往魏國,得到魏文侯重用。他指揮魏軍屢次擊敗秦國,占領河西之地,為首任西河郡守,同時改革兵製,創建了聞名天下的“魏武卒”。後因魏武侯猜疑而轉投楚國。
就吳起這樣的行為,這要是放在三國時代,那妥妥的三姓家奴。可在春秋時期,壓根就沒人當回事。
畢竟上麵還有一塊大周的招牌在頂著。誰要拿這個說事,那就是自討沒趣了。
柳元霜也是同理。一旦她祭起大恒這杆旗來。顧凱縱有萬般不願。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他目光凝重的重新審視起柳元霜來。能說出我是大恒人這句話,這背後的意義就非常不簡單了。
“莫非這是他在提醒本官?這次對我們出手的人是大恒?這怎麼可能?”顧凱實在是忍不住朝那個方向思考。
“至於說為什麼要選擇和大人作對。其實很簡單。對方給的,顧大人給不了。”柳元霜再次開口說道。
顧凱聞言頓時大喜。他不怕柳元霜開價,隻要開價,那就說明還有商榷的可能。在他看來,柳元霜現在就是一種服軟的表現。
他笑問道:“哦?還有什麼是本官給不了的?你不妨說來聽聽?”
“尊嚴。”柳元霜正色道。
“尊嚴?”顧凱皺眉。“莫非本官沒給足你麵子嗎?”
柳元霜搖頭:“尊嚴是尊嚴。麵子是麵子。顧大人應該清楚這兩者的區彆何在。”
“尊嚴?嗬嗬。本官已經允諾了你成為花爵夫人,難道你還嫌尊嚴不夠?試問樂國這麼多青樓女,有誰能及得上花爵夫人的榮耀?”
柳元霜點頭:“顧大人此言有理,但奴家還請問顧大人。花爵夫人是坤嗎?”
顧凱頓時語塞。看向柳元霜的目光又再次變得冷冽起來。這話確實問到點子上了。花爵夫人的名頭叫的再響。也擺脫不了你還是隻坤的事實。
“哈哈哈哈。尊嚴。真是可笑。想我樂國花爵夫人集萬千恩寵於一身,你竟然會認為沒有尊嚴?試問八國中還有哪國能讓一個妓子親自得到一國陛下召見?並親自賜下爵位印信?哪國能?你但凡能說出一個。我就承認你說的。”顧凱其實這就是在偷換概念了。
柳元霜目光微凝,輕聲答道:“陛下此舉,確實乃天下僅見。但奴家有一問還想要顧大人解答。”
“你問。”
“如果花爵夫人真如顧大人說的那麼好的話,那為何樂國這麼多青樓中,從來沒有見過有六姓女身處其中?”柳元霜淡淡的開口道。
此言一出。顧凱再也繃不住了。他邁步上前,拎起柳元霜就照著她的臉頰扇了過去。
柳元霜吃痛,一個踉蹌就栽倒在地。
這也難怪顧凱會被柳元霜搞破防,所謂六姓女。就是六大世家女眷的統稱。六大世家雖然在樂國把青樓業發展的如日中天。可他們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家女眷卻沾染如此賤業?彆說去做坤了。就連從事相關的行業那都是不允許的。
世家向來高傲,六家之間除了相互通婚之外,六姓女很少外嫁。就算外嫁,那至少也要是他國的王公貴族。
現在柳元霜竟然把這些青樓女和六姓女混為一談,這如何讓他不怒?
但怒歸怒,這話卻直接捅到了顧凱的麻筋上。他就說破天去,把花爵夫人誇成花,那也改變不了他們世家對這些青樓女發自內心的鄙視。
柳元霜擦拭掉嘴角的鮮血,繼續跪伏在地。她早就想的很清楚了。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站隊上麵。
隻要她的站隊不能讓顧凱滿意,那麼她說不說這些話,下場都是一樣。與其如此,那還不如放肆一把。
顧凱現在很想一刀就砍死眼前這個婊子。可大局在前,暫時還容不得他現在就對柳元霜下手。
不過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和柳元霜繼續溝通下去的耐心了。自從她說出六姓女那句話開始,他們之間就注定不死不休了。
階級,她仇恨的我這個階級。她想要的尊嚴,是六姓女那樣的尊嚴。顧凱如是想道。雖然這個時代還沒有階級這個詞,但並不妨礙顧凱這麼理解。
“來人啊。”顧凱對著外麵大喊一聲。
“大人。有何吩咐?”
“把她帶到後院軟禁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見她。”
“是。大人。”說罷兩人就要拉著柳元霜往外走。
柳元霜也沒有掙紮,任由兩人拽著。
“慢著。”顧凱突然喊道。說罷他就走到柳元霜身邊冷笑道:“你說的不錯,本官確實不敢在現在殺你。但不殺你,不代表沒辦法治你。”
“你不是對比賽很有信心嗎?那在決賽到來之前,就還請柳姑娘在本官府上盤桓幾日了。放心,這些天我不會打你,也不會罵你。你的一應用度本官也會遣人按時送去。你不是想做六姓女嗎?今天本官就滿足你這個心願。讓你好好的在顧家享受享受。”顧凱說完後,就對著下人擺了擺手:“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