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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國,慶雲城萬金樓商會。
“榷首,外麵有一道人求見。”
蘇玲瓏放下手中的賬本,皺眉問道:“道人?哪裡的道人?道人找本榷首乾什麼?”
“那人未說,隻讓小的把這封信交給榷首。”
“哦?呈上來。”
“是。”
片刻後,蘇玲瓏看完信中內容,忙起身吩咐道。
“速速把貴客帶來此處見我。不可怠慢。”
“屬下遵命。”
見人走後,蘇玲瓏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她怎麼會知道我在景國?”
不多時,許幼翎被人帶進了蘇玲瓏的書房。
許幼翎打了個稽首。說道:“貧道見過蘇榷首。冒昧打擾,還請蘇榷首海涵。”
蘇玲瓏看了一眼許幼翎手中的黑雲劍,便斷定這是許幼翎本人無疑。
當即笑吟吟的從主位上走了下來,拉住許幼翎的手笑道:“幼翎道友客氣了。大恒四極乃是一家。幼翎道友來我萬金樓做客,蘇某高興還不及呢。怎會怪罪。來來來,這便坐。”
“多謝蘇榷首。”
兩人分彆落座,蘇玲瓏便開門見山得問道:“幼翎道友。此來我萬金樓是有何事啊?若是想采買什麼貨物,儘管和蘇某提,蘇某一定讓幼翎道友滿意。”
許幼翎微微搖頭:“多謝蘇榷首了。幼翎此來,並非是為了采買貨物。而是想詢問蘇榷首一些事情。”
“哦?幼翎道友還請說說看,不知蘇某能不能幫的上忙。”蘇玲瓏嘴上雖然說的客氣。但心中早就疑惑萬分。
他自認跟這許幼翎從未有過交集,為何她會無緣無故的找上門來?實在是令她費解。不過看在老天師的麵子上,她也隻能耐心接待。
許幼翎定了定心神,或許她也知道她這樣冒昧上門略有不妥,但沒辦法。目前蘇玲瓏是唯一知道真實答案的。除了來當麵問她。彆無他法。
稍稍打了下腹稿,她便緩緩開口道:“幼翎想問問蘇榷首。前段時間可否去過一個叫清風觀的道觀?”
蘇玲瓏聞言眉頭微蹙:“清風觀?幼翎道友問這個乾什麼?”
許幼翎見蘇玲瓏略有不滿,忙解釋道:“蘇榷首還請不要誤會,幼翎隻想向蘇榷首打聽一個人?”
“打聽一個人?”蘇玲瓏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能和清風觀有關係的,那除了他那個便宜弟弟還能有誰啊?
“不錯。據清風觀主持火雲道長所言,幾日前蘇榷首曾在清風觀中與嵐山閣的兩位高材有過短暫的接觸。幼翎冒昧來此,就是想問問,當日蘇榷首見到的人裡麵,是否有我爺爺口中的那位麒麟才子?”許幼翎沒有任何婉轉,直抒來意。
“麒麟才子?嗬嗬。幼翎道友這是哪裡聽來的謠言?聽說那位麒麟才子可是謹慎的很呢。就連八國使臣登門,都未曾見過其真容?我又如何能夠得知?”蘇玲瓏自然不會輕易告訴她真相。
彆看許幼翎是老天師的孫女,可方諾還是她便宜弟弟呢。那兩句姐姐可不是白叫的。她自然要為方諾掩護一二。
許幼翎聞言也是不惱,笑道:“實不相瞞。幼翎此次是和瑤光師叔雲遊至此,在清風觀盤桓時。與火雲道長閒聊間聽火雲道長談論起清風觀前幾日道觀中發生的一些趣事。”
“起初幼翎對嵐山閣的兩位高材造訪清風觀也並未升起太多疑慮。畢竟就如方才蘇榷首所言那般。大恒四極乃是一家。嵐山閣在清風觀借宿幾日,實屬平常。”
“隻不過言談間。瑤光師叔卻發現了一些端倪。據火雲道長介紹到,陪在那位年輕公子身邊的那個老者自稱姓吳。經過瑤光師叔簡單的詢問和火雲道長仔細的描述後。瑤光師叔斷定那位吳姓老者,就是常年跟在童老閣主身邊的那個馬夫。”
“這吳姓老者外人或許不清楚,但我們身為大恒四極的人,怎會不明白他的身份?他跟在童老閣主身邊三十餘年從未分開過。如今卻跟在一少年人身邊。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倘若如何,或許還能說是巧合。但恰恰蘇榷首又造訪了清風觀。並且三人在密室敘聊了許久。這就很難不讓幼翎和瑤光師叔懷疑那少年人的身份了。”
“蘇榷首和那吳姓老者之前發生的某些齟齬,彆人或許不清楚,但我天師府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內幕的。因此幼翎才鬥膽上門。想探聽一下那個少年是否真是我爺爺口中的那個麒麟才子。”
這就是許幼翎的性格,有什麼就說什麼。不屑去跟你拐彎抹角旁敲側擊。天師府的人大多都是這樣的性子,許幼翎更甚。
蘇玲瓏耐心的聽完許幼翎的講述,不由在心中暗暗感歎。這小妮子確實有點東西。
剛一看出我有敷衍的姿態,他就急忙把瑤光真君搬了出來。雖說就算她搬出瑤光真君來,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但就算拒絕,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了。
那小子也是,還真以為自己藏的天衣無縫呢。想騙騙其他人或許還行,但天下四極中的人,很容易就能把他分辨出來。
第一次是自己,第二次就是天師府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他這樣顧頭不顧腚的。也不知道他那個色鬼師傅憑什麼敢放他下山?
望著許幼翎那張淡雅的俏臉,蘇玲瓏無奈的苦笑道:“幼翎道友說笑了。蘇某從未見過什麼麒麟才子。”
許幼翎聞言,也沒有反駁,而是追問道:“那麼請問那個吳姓老者,是否是常年跟在童老閣主身邊的那位?”
蘇玲瓏搖了搖頭:“抱歉,關於他的身份,蘇某不方便告知。”
許幼翎眼睛一亮,當即起身拱手道:“多謝蘇榷首了。幼翎明白了。”
蘇玲瓏見狀暗道不妙。自己剛才不小心說錯話了。好聰明的妮子啊。從我隻言片語中,就能推斷出背後的真相。還真是小看她了啊。
可話已出口,想要更改卻也是不行了。隻能老神在在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幼翎此來,多有打擾。還望蘇榷首見諒。幼翎告辭。”許幼翎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便不再逗留,正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不灑脫。
空留下蘇玲瓏呆愣愣的看著許幼翎離開的背影,陷入了一陣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