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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離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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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說回到兩天前。

謝恒用陶泥拓印了孟雲裳肩膀上的蝴蝶印記後,並沒有再用胭脂重新將紅疹點上去。

一來心中氣憤孟雲裳故意欺瞞自己,險些害了自己的大事。

二來也是懶得遮掩。

第二日孟雲裳醒來,發現自己肩膀上的紅疹子突然不見了,再聯想到前一天晚上的事,心中起了疑心,便跑來試探謝恒。

謝恒當時正在忙,加上心中本就有怒氣,便忍不住質問孟雲裳為何要用胭脂點上紅疹來糊弄她。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一愚蠢的舉動,險些害了我和父親的大事?

若是真被你耽誤了大事,我定然饒不了你。”

謝恒瞪著孟雲裳,眼神陰沉。

孟雲裳愣了下,掐著手心咽下心頭的慌亂。

她知道謝恒拓印蝴蝶印記是為了去鑄造蝴蝶令,去開啟前朝寶藏。

可她不是真正的南煙縣主啊,一旦打不開,她的身份就會暴露。

她掩著麵十分傷心,“我並非故意隱瞞恒郎,實在是因為心中害怕。

我如今是南煙縣主,又是你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肩膀上的蝴蝶印記實在是隱私之事。

若那蝴蝶印記傳了出去讓外人品頭論足,我豈不是再也沒臉見人了?”

她拉著謝恒哭得很是傷心,非要讓他拿出來被拓下來的蝴蝶印泥。

“恒郎若是想看,是咱們閨閣中的情趣,何苦非要拓下來?

你想想瑞哥兒,若是他的親娘身上的印記流傳出去,以後瑞哥兒可怎麼辦?”

謝恒皺眉。

孟雲裳見他不說話,就又哭又鬨,不依不饒地在他書房裡翻找。

甚至還反過來質問他為何非要拓下來自己肩膀上的蝴蝶印記。

他被逼問得不耐煩,便同孟雲裳爭吵起來,最後孟雲裳氣得摔門而出。

翌日他想出門辦事,去賬房支銀子,才發現賬上已經沒了一點銀子。

賬房說自從發現有人偷嫁妝後,孟雲裳便把所有的錢財和庫房的鑰匙都親自收了起來。

如今便是要花一兩銀子,也得從孟雲裳手裡拿。

謝恒氣衝衝去找孟雲裳要銀子,孟雲裳卻要他拿拓下來的蝴蝶印泥來換。

謝恒最後被逼無奈,隻得丟給她兩塊沒有用到的蝴蝶印記。

孟雲裳當著他的麵摔碎了兩塊蝴蝶印記,還說以後不許他再拓印,才給了他銀子。

謝恒被她鬨得心中煩悶,連晚飯都沒吃,想在花園裡走走散散心。

路過顧楠以前住的鬆雪堂,遠遠卻看到了裡麵有光亮。

自從顧楠與他和離後,鬆雪堂幾乎被搬空了,裡麵隻留了一些謝家原本就有的擺設。

自此鬆雪堂再也沒住人,怎麼會有光亮。

謝恒一臉疑惑走進鬆雪堂,卻看到正房的窗開著。

一女子側坐在窗前,穿著一身海棠紅的緞子衣裳,腰身勒得細細的,越發顯得她身材凹凸有致。

頭發梳著高髻,描著遠山眉,眼睛特地修飾成了杏仁眼,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她額頭帶著的珍珠墜子。

從遠處看,側影竟然與顧楠有兩分相似。

謝恒忍不住激動地上前一步。

女子此刻左手拿著賬本,右手低頭在扒拉著桌子上的算盤。

算盤珠子被扒拉的清脆響聲傳入耳朵裡,更讓謝恒心中泛起一絲悵惘。

恍惚想起顧楠從前便這樣時常坐在窗前看賬本打算盤,隻是那時的他聽到算盤聲,隻覺得顧楠滿身銅臭味。

謝恒的腳仿佛被什麼牽引著走了進去,卻不慎碰到了一把椅子。

女子聽到動靜,嚇得連忙跳起來,待看到謝恒時,臉色一白,連忙跪在了地上。

謝恒看清女子的麵容,不由訝異。

“玉蘭?你怎麼在這裡?”

玉蘭聲音輕顫,“奴婢見鬆雪堂這裡還有剩下的蠟燭和炭火,便便晚上偷偷來這裡偷偷取暖,世子恕罪。”

謝恒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賬冊上。

玉蘭連忙解釋,“這是從前鬆雪堂的開支賬冊,也是前頭嗯,是清河縣主留下的。

奴婢在這裡取暖閒來無事,便學著看賬本,打打算盤,讓世子見笑了。”

謝恒沒說話,伸手拿起賬冊翻看起來。

賬冊是顧楠身邊的丫鬟整理的,偶爾可以看到顧楠的一兩筆複批。

他忍不住伸手在那紅色的複批上撫摸了兩下。

玉蘭不知何時走到他旁邊,輕聲道:“清河縣主應當是治家的好手,這賬冊收支分明,每一筆都記得很清楚。

且記錄的方法簡單明了,便是奴婢這樣蠢笨的人也能看明白呢。”

謝恒翻看著賬冊,眼中閃過一絲悵惘。

忽然想起顧楠嫁入侯府的這三年,不論是他的吃穿用度,還是侯府的支出,亦或是下人的管理,全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尤其是銀錢方麵,顧楠怕他沒銀子在外麵失了顏麵,所以從不曾短了他的用度。

哪裡想如今,他花一兩銀子都要去看孟雲裳的臉色。

謝恒越想越難受,忍不住追問玉蘭:“是嗎?你還從賬冊上看出了什麼?”

玉蘭道:“奴婢還看出清河縣主是位善良大度的人,你看這一頁記載有個仆人老娘生病了,縣主還特地撥出銀子給他老娘治病。”

如今已經很少有人能同他聊起顧楠了。

謝恒不知不覺同玉蘭聊了許久,再看著麵前刻意裝扮過,與顧楠有兩分相似的玉蘭,隻覺得渾身莫名燥熱起來。

他自然不知道,早在他進來之前,屋裡就被玉蘭點上了催情的香料。

這是玉蘭從宮裡帶出來的香料,預備了好久,今日才總算派上用場。

謝恒一直不知道自己不行的事實,隻覺得自己很久沒有產生這種熱血沸騰的衝動了,當下就把玉蘭壓在了桌子上。

沒辦法,鬆雪堂早就被顧楠搬空了,床榻都沒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謝家以前就有的這張桌子。

這一夜,桌子晃蕩了大半宿。

第二日一早,玉蘭就刻意打扮一番,起來去給孟雲裳請安。

還故意穿了昨日的那一套裝扮,隻是衣領低了點,故意將謝恒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跡露出來給她看。

孟雲裳幾乎要氣瘋了。

葉崇揚去文昌侯府的時候,孟雲裳正用最刁鑽刻薄的話在責罵玉蘭。

玉蘭被罰跪在廊下,一張臉紅腫不堪,一看便是被狠狠責打過。

孟雲裳正在氣頭上,聽葉崇揚說請她陪著安郡王妃去看眼疾,甚至連問去哪兒看都沒多問一句,隻丟下一句她要管教妾室,沒有空去。

安郡王妃想起女兒說的這個理由,再感受著眼前顧楠緊緊握著自己的溫暖的手,心中不由五味雜陳。

親生的女兒絲毫不在乎她的眼疾,反倒是顧楠一個外人,為自己跑前跑後,全程陪著自己看診。

若顧楠是她的南煙,該有多好啊。

顧楠並不知道安郡王妃心頭的想法,陪著她在回春堂找到了杜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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