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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越來越恩愛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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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芊芊有點兒懵,同時懷疑自己若是還不動,他能來一句,彆得寸進尺,孟小九,難不成你還想本督抱你?

“這就走!”

孟芊芊忙不迭起身。

陸沅冷冷一哼:“你果然是想本督牽你。”

孟芊芊:“……!!”

陸沅牽著孟芊芊出了院子。

萬嬤嬤、胡嬤嬤與杜娘子從各個角落圍到了院子中央,好奇地望著小倆口“你儂我儂”的背影,露出嘖嘖的讚歎聲。

杜娘子:“姑爺和小姐真是越來越恩愛了!”

胡嬤嬤點頭點頭:“可不是嗎?上回姑爺把小姐抱回院子,哎喲,我這張老臉都紅了。”

萬嬤嬤道:“你懂啥?那叫恩愛!”

杜娘子:“咱們小姐這回是嫁對人了……話說,姑爺出去這幾日,沒被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惦記上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們是被陸淩霄害出陰影了。

“不能。”萬嬤嬤從兜裡摸出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道,“外頭那些花花草草,姑爺看都不帶看的。”

杜娘子自萬嬤嬤手裡抓了幾粒瓜子,納悶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萬嬤嬤道:“鬱子川說的。”

杜娘子吃驚地問道:“他還和你說這個?你倆關係這麼好麼?”

萬嬤嬤嗐了一聲:“這你就不懂了吧,鬱侍衛其實是個好人呐。”

坐在屋頂擦弓的鬱子川:唔,陸沅的小道消息原來可以換這麼多瓜。

-

汀蘭苑。

小倆口給老太君請了安。

老太君樂嗬得不行,拉著陸沅的手:“曾孫女婿,你回來啦,怎麼去了那麼久,曾祖母想死你啦!”

陸沅道:“我也想曾祖母,下次外出辦差,我儘量早點回來。”

孟芊芊嘀咕道:“一物降一物,在我麵前是老虎,在太奶麵前是小嘟嘟。”

陸沅扭頭:“你說什麼?”

孟芊芊微笑:“沒什麼,相公剝的橘子真好吃!”

陸沅:“使喚上癮了?”

孟芊芊:“嗯?”

陸沅又拿了個橘子,給她細細剝了起來。

孟芊芊看著手裡連橘絡都被剔除一絲不剩的橘子,終於理解邊關的孩子為什麼喜歡讓他剝核桃了。

真的很完美啊。

不多時,玩累的寶姝來找孟芊芊了。

她雙手抓著小奶壺,吸溜吸溜往屋裡走。

她無比淡定地偷瞄了便宜老爹一眼,小腳腳不帶停的,一頭紮進孟芊芊懷裡。

陸沅好氣又好笑地將故意無視自己的小家夥提溜了起來:“幾日不見了,爹也不叫了?”

寶姝鬆開小奶壺,小嘴兒裡吹出一個奶泡泡。

啵!

奶泡泡破了,崩了陸沅一臉。

-

刑部。

目前在京城現身的十二衛全被看押在此處。

他們並不是定了罪的犯人,隻是作為嫌疑人以及證人,需要在刑部接受調查而已。

邢尚書沒對十二衛用刑,一是他不推崇嚴刑拷打,二是,恐怕嚴刑拷打對十二衛根本無用。

“邢大人,同樣的問題,你連著問了五天了,我的回答和之前一樣。”

“本官知道了。”

邢尚書對未羊點點頭,讓胡師爺記下了未羊今日的供詞,確認與口述無誤後,讓未羊摁下了手印。

“未羊大人,有勞你在刑部多待幾日,待一切真相大白,如果你無罪,本官自會放你離開。”

連結束語也和前幾日一模一樣。

未羊簡直不明白這種人是怎麼當上刑部尚書的。

這難道就是他的審訊手段?

朝廷當真無人可用?

未羊不再說話,盤腿閉目養神。

邢尚書出了未羊的牢房,又去了辰龍那邊,一樣的流程又走了一遍。

胡師爺也不明白,小聲問道:“大人,他們的口供沒什麼變化,咱們是不是換個法子?”

邢尚書道:“我自有打算。”

辰龍與未羊被看守在特定的密室中,一人一間。

姬籬、巳蛇與亥豬是剛到的,三人暫時被安排在同一間密室。

邢尚書沒著急進去問訊,而是站在門口,靜靜地聽著裡頭的動靜。

先開口的是姬籬。

三人身上的兵器均被收繳,惟獨在陸沅的通融下,讓姬籬留下了一把耍帥的折扇。

姬籬用折扇拍打著手心,長歎一聲問道:“老豬啊,你是哪裡想不開,要給相國做狗腿子?”

亥豬不回答。

姬籬又道:“行,我換個說法,你為何要背叛楚大元帥?”

亥豬依然不吭聲。

巳蛇忍不了了,一雙藍眸裡殺氣漸重。

姬籬趕緊攔住他:“哎哎哎,毒蛇你等等!彆衝動!”

他回頭望向亥豬,“老豬,我可救了你一路了,若不是我攔著,十個你也不夠這條毒蛇殺的!你再不交代點兒,我可攔不住了啊!”

亥豬淡淡地閉上了眼。

姬籬:“哎——你還視死如歸上了——”

鐵門被打開。

邢尚書走了進來:“押亥豬去刑房。”

兩名侍衛拿著繩子走上前。

姬籬嗤笑:“你們刑部的繩子可捆不住他。”

話音落下,他握住折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閃到亥豬麵前,用折扇在亥豬身上一通點穴。

他帥氣地甩甩頭,“行了,這下可以綁了,六個時辰內,他的武功用不了。”

邢尚書頷首道:“多謝酉雞大人。”

姬籬啪的打開折扇:“叫我姬籬。”

亥豬被綁去了刑房。

說是刑房,實則並無多少刑具,反倒是顯得室內空蕩蕩,陰森得隻剩照著白骨的月光。

亥豬坐在冰冷的鐵椅上,鐐銬的鐵鏈串在兩側的牆壁上。

儘管被封住了武功,可十二衛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邢尚書隻留下胡師爺,侍衛皆回避在外。

邢尚書坐在亥豬對麵,胡師爺坐在角落,麵前有一方書桌,便於他伏案書寫供詞。

邢尚書正色道:“亥豬,給楚大元帥下毒,偽造楚大元帥的調令,調離十二衛,你可知罪?”

亥豬開口了:“你有證據嗎,就給我定罪?”

邢尚書拿出一紙口供:“申猴的千金親口所言,是你騙申猴假傳調令的,這是她的口供。”

亥豬笑了:“你說那個假的林婉兒?她的供詞你們也信?”

邢尚書直勾勾地盯著亥豬:“你怎知她是假的?”

亥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很快糾正過來:“我曾在邊關見過真正的林婉兒。”

邢尚書道:“可據我調查,你在京城並未與她相見,既然未見,又如何斷定她是冒充者?”

亥豬一瞬不瞬地迎上了邢尚書的審視。

他似乎明白為何這家夥能坐上刑部尚書之位了,他要手段沒手段,要狠辣不夠狠辣,可偏偏看著平平無奇的他,卻有著和巳蛇一樣犀利的目光。

他自詡十二衛,認為普天之下最能耐者皆在十二衛中,是以對朝廷命官多有不屑。

可此時此刻,在這個刑部官員的注視下,他竟然生出了一種秘密被洞穿的錯覺。

他垂下眸子,決定不再與他對視:“我見過畫像不行嗎?”

邢尚書給了胡師爺一個眼神,示意胡師爺如實記下。

亥豬嘲諷道:“你們朝廷不是挺會查案麼?現在我告訴你們她是假的,你們應該不難找到證據吧?”

邢尚書點點頭:“確實,證據就在我手裡的這份供詞上,她親口承認了,包括與你的交易,你的罪行,悉數交代了。”

亥豬的諷刺意味越發明顯:“一個冒牌貨的話你們也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想誘導我認罪,我沒這麼傻!背叛楚大元帥的是申猴!辰龍和未羊都是從申猴口中聽到調令的,你審了他倆這麼多天,他們可有改口?”

邢尚書道:“你既無罪,為何要逃?”

亥豬敷衍地答道:“因為我明白,你們早已想陷害我,落在你們手裡,我將永無清白!”

邢尚書搖搖頭,眼神銳利地說道:“亥豬啊亥豬,你如此冥頑不靈,是覺得申猴死無對證,沒人可以指證你了是嗎?”

亥豬有恃無恐地往椅背上一靠。

那表情分明是在說,是啊,申猴死了,你們能奈我何?

邢尚書:“你以為,申猴真的死了?”

亥豬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邢尚書道:“你讓小梨等的人,就是申猴吧?你是不是早就懷疑申猴沒死?隻要林婉兒活著,他就一定會去找自己女兒,你讓林婉兒等的人……是他吧!他已經出現了!”

亥豬一下子變了臉色:“不可能……你在詐我!”

邢尚書站起身,走到刑房門口,回頭說道:“亥豬,我會讓你死個明白!”

出了刑房,走過長長的走道。

確定沒人聽得到二人的談話了,胡師爺才小聲開口:“大人,申猴死了呀,咱們上哪兒弄個申猴指證他?”

邢尚書道:“不用上公堂指證他,逼他說出供詞就夠了,找個人冒充申猴。”

胡師爺苦惱道:“這這、這上哪兒找啊?”

邢尚書望了望烈陽高照的天色:“應該快到了,你去城門口接一下。”

胡師爺訥訥道:“啊,您早有準備啊。”

-

夜幕降臨。

胡師爺在北城門外徘徊不定。

守城的侍衛問道:“胡師爺,要關城門了,你等的人還沒到嗎?”

胡師爺道:“是啊,說是午時就到的,我這等了大半天了!”

侍衛忽然抬手一指:“哎——師爺,你瞧!”

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男子策馬奔來,身材魁梧、氣場強大,連他坐下的馬兒也猶如一匹最彪悍的戰馬。

胡師爺隻覺自己猶如見到了戲文才能見到的遠古戰場的神將,一整個恍了神,整個人仿佛被釘在了原地。

侍衛也傻了眼,大氣不敢出一聲。

一人一馬在城門口停下。

“刑部?”

那人對胡師爺開口,聲線低沉。

“啊,是是!”

胡師爺回神,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掏出刑部令牌,“我是刑部的胡師爺,奉尚書大人之命在此等人。”

說著,他湊近對方,小聲問道,“你就是那個……假申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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