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道子,真是好久不見了。”“您一向可好?”江定看向那個諸多軍陣環繞之中的人影,臉上露出笑容,態度熱情非常,十分的禮貌。試圖攀交情。拖延時間,等待金鈴風第三集團軍群的到來。嗡!嗡嗡!太清飛劍興奮地震動個不停,同樣傳來非常高興的意思,比見到李寒仙子都要高興得多。穿甲炮彈群的轟炸聲,金丹戰陣法術的轟鳴聲,一刻都未有停歇。“大日劍子!”夏侯鼎冷笑一聲:“暗中偷襲,可並非劍修所為,不知你的劍心是否有所動搖?”他的神識掃過,仔細觀察麵前的青衣少年。這並非無的放矢。許多劍修,不,絕大部分劍修崇尚正麵決戰,無論是什麼敵人,這是他們的信念之所在。並不是愚蠢。劍修極端強調劍意,沒有劍意的劍修什麼都不是。沒有劍意,同階法修撐起盾牌法寶,隨手一道法術就可以打死。所以他們主動將自己置於這種危險的境地,主動向敵人暴露自己的缺點,用以堅定自己的信念,磨礪自己的劍意,以此逼迫自己瘋狂提升自己的飛劍,提升自己的劍意。提升不了,就死!活下來的,一定會有劍意。這是大日劍閣傳承多年留下來的寶貴經驗,這種模式下劍意劍修出現的概率會大很多。除了一路上要死很多弟子外沒有什麼缺點。不過顯然,站在劍閣頂端的劍修們自然不會在意這件事。沒有誕生劍意的劍修根本不是他們的同類,死了就死了,隻要小界還在,弟子會源源不斷地生出來。“劍意動搖?”江定一臉莫名其妙:“它很喜歡這樣的作戰方式啊,我想要光明正大的,奈何,飛劍不允許,沒有辦法,非常抱歉。”“這樣,我們兩個脫離大軍,去戰場外光明正大死鬥一場?”諸多玄武天宮築基向他們的道子看去,帶著期盼之色。一位大日劍子,強就算了,還喜歡偷襲,對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若是能將其調離,自然會安穩許多。“死!”夏侯鼎見無法動搖對方的劍意,不再浪費寶貴的時間。他又不是劍修,傻了才會放棄優勢和人單獨死鬥,哪怕並不畏懼。手指一點,六足金鼎大放金光,漲大為山峰大小,鋪開一層厚重如牆的金光,沉重的壓力擴散,攜帶萬鈞之力,向遠處的青衣少年砸下。不止如此,金光之中,更有一股金剛、不朽的意味擴散,遠比候補道子李寒要強。“法意小成。”江定總算是知道太清飛劍為何如此興奮的原因了。要知道,至今為止,他的劍意依然是初入,在這方麵有所不如。當然,也有破滅劍意等階過高的緣故,在大日劍閣亦屬於最頂階的劍意之一。“世間天驕俊傑何其多也。”他讚歎一聲。磁場靈能聚殺陣虛線狀陣紋遍布十公裡方圓,一口藍金交錯的飛劍從中浮現,破法滅法之意傳遍四方。諸多玄武天宮築基修士神魂戰栗。轟!空爆的轟鳴聲之中,藍金飛劍消失在所有修士的神識之中。“在哪裡?”眾多築基修士心下惶恐,不得不將許多法力用在加強防禦,警惕四周上,被穿甲炮彈群打得轟鳴作響,戰陣動搖。飛劍再次出現,藍金如耀陽,筆直地向山峰般的六足金鼎殺去!明明一大如金鐵之山,一細微若飛鳥,但氣勢卻沒有任何區彆,堂皇光芒各自占據半邊天空。叮!火星綻放,恐怖的音波向四麵八方擴散,數十裡公裡天空的雲彩瞬間碎裂,所有的築基修士不得不以法力封堵耳膜,忍不住向天空看去。藍金的靈光和金剛不朽的金光互相潰散。隨後便是讓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一道深深的裂痕出現在金屬山體之上,不朽的金光硬生生暗淡一截。“不可能!”夏侯鼎神色震動,不敢相信這個結果。境界,築基巔峰對應築基後期。更是在這個境界停留了六十餘年,法力打磨到進無可進,若是離開這個小界,失去天外軍陣地壓製,可以瞬間引發雷劫結金丹,且必然成就上品金丹。法意,小成,遠遠超出對方的劍意。且金剛法意也是玄武天宮頂階法意行列,雖然不是最強的法意,但也同屬於一個層次。法力精純度,更是高出對方經級功法小半階。優勢如此多,積攢下來,本該形成濤濤洪流,碾壓一切,這是他絕對自信的原因。但是,為什麼在真的戰鬥之中,無論是法意還是法器地對拚之中,都處在絕對下風?“天宮那些屍位素餐之輩……”夏侯鼎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法力湧入金鼎之中。鼎口朦朦金光擴散,混沌彌漫。一柄柄金戈,金刀,金劍在鼎內生成,各自飛出,占據天乾地支乾坤之位,組成龐大繁複的大陣,攜帶足以斬殺多位金丹的先天鋒銳之氣,殺向天空。“弱了點啊,夏侯道子。”江定大笑。破滅劍意在破法仙金和四倍同階神魂地增幅下鎮壓四方。金剛法意明明是小成,在劍意和法意的交鋒之中卻是差了一籌,諸多玄武天宮築基修士神魂壓力驟然增大許多。轟!磁場靈能聚殺陣陣紋交錯,太清飛劍在神識中消失不見。再出現之時,藍金劍體鋒銳璀璨,毫不費力地斬開數十口氣勢非凡的金戈、金刀等物,將其截斷為兩半,讓其潰散為靈光消散。而後,刺破厚重如壁的金光護盾,火星綻放,嘎吱的聲音中,在六足金鼎一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破滅劍意湧入其中,絲絲縷縷,毀滅所有看到的法器陣紋,讓金鼎靈光再度暗淡一截。“法寶胚胎!”夏侯鼎咬了咬牙。在法寶胚胎材質上,自己遠遠不如對方!更是有破法仙金這種破法神物加持其上,明明實力差不了多少,但在真正的戰鬥之中卻幾乎呈現一邊倒的情況。他心中生出一絲寒意。若是在外界單獨遇到,怕是生還的機會都渺茫得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