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道人現在有些張狂,氣息升騰,狂暴而充滿壓力,元磁規則之力覆蓋數萬公裡星河。在他麵前的,則是仙門億萬鋼鐵艦隊組成的軍陣,散發著混沌而沉重的威壓,撫平了無儘星河,連隕石帶和幽冥罡風都被凝固。些許元磁規則之力滲入其中,轉瞬消散。鏗!江定神魂中劍意微微顫動,通過六階戰鬥輔助係統鎖定住數萬公裡外的那個生靈神魂,而後平靜下來。他似乎……太弱了一點。在與仙門軍陣融合的時候,江定心中生出這樣一個念頭。“鎖定成功!”“劍意鎖定成功!”瞬間,仙門軍陣自身的偵查鎖定係統和江定的劍意成功鎖定敵人,兩者不分先後。轟!下一刻,一道粗大的毀滅光柱瞬間成型,蘊含極陽一道的毀滅規則,轟殺而下。沒有什麼變化,就是粗暴的毀滅規則,就是龐大到碾壓的力量!方圓數萬裡的空間,包括遠所在的空間,所有的地方都凝固了,甚至新生的元磁規則都凝固了,無法挪動一絲。“不好!”遠神色大變,從張狂當中迅速恢複。第一次與仙門的軍陣為敵,他瞬間感受到了過往仙門敵人麵對的可怕局麵,在這樣的毀滅規則巨炮麵前,新生的元磁規則一根根折斷,簡直是蜉蝣撼樹一般,如同螻蟻在搏鬥巨人。“自由仙門號!”遠無法隱藏什麼,新生的煉虛修士在仙門麵前太過弱小,其中的差距甚至比曦原搜魂的那位上界九霄神雷真宗煉虛修士還要大。那斑駁古樸的仙門執政超級星空要塞再一次從深層空間複蘇,無儘的天地靈氣吞吐而來,湧入超級星空要塞主炮中,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以元磁規則為基乾,湛藍的毀滅元磁光柱為主體,一道相似的電磁巨炮發射而出。轟!那蘊含著破法仙金,由無數庚金添加無數天材地寶祭煉而成的電磁炮彈在元磁規則地環繞下轟出,正麵迎上了仙門軍陣轟出的毀滅規則光束。兩道似曾相識的攻擊!沒有人試圖閃躲。這就是仙門修士,攻強而守弱,在戰場上不管不顧地逃亡是自尋死路。許多年歲很大的仙門天君見到這一幕,心中一震。仙門的執政艦和仙門的軍陣在廝殺!這一幕深深地衝擊著他們的心靈,生出某種惶恐而軟弱的感覺,哪怕明明知道這是一場軍事演習。兩道相似的巨炮光柱轟殺而至,其結果,瞬間分明。自由仙門號轟出的電磁炮彈被正麵轟退!轟!元磁規則被極陽毀滅規則毀滅一空,那璀璨的巨炮甚至被無法影響什麼,撞飛了螻蟻一般,沒有任何阻礙地轟在自由仙門號上。超級星空要塞和遠被轟退數千裡,要塞靈光暗淡,遠吐血暴退,氣息萎靡。完全不敵!可以明顯看到,滄海天君操控的仙門軍陣在關鍵時刻留手了,不然遠和他的神魂、元磁規則瞬間就會灰灰湮滅,無法逃脫。新生的煉虛,沒有挑釁界域霸主的能力,沒有這個資格。“遠前輩,實在對不住!”滄海天君心中愧疚萬分,要解除軍陣,去為遠療傷。遠,是他的老師,老前輩,許多年前的時候就教導他成長,給予了他道途上許多幫助,沒有遠,就沒有現在的他。“停!”“先彆急。”滄海天君的舉動被遠和許多資曆甚深的老前輩阻止了。“軍事演習還沒有結束,等我療傷一會兒。”遠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盤膝而坐療傷,分出部分心力對仙門的眾人道:“論單純的力量,仙門新生煉虛無法對仙門造成威脅,唯一可憂慮的,是被從內部攻破,瓦解,顛覆,我們還需要繼續測試。”“是,遠前輩!”滄海天君應下來,運轉軍陣為遠療傷,加速他的傷勢恢複。數月後,遠恢複巔峰狀態。“各位,”“下麵由我宣布第二次軍事演習規則。”神機天君閒得沒事,做了一個軍事演習主持人,向兩方通告道:“這次,是模擬遠已經策反了部分仙門公民,形成了一支堅定效忠他個人的星空艦隊,這種可能出現的概率比煉虛修士單獨廝殺的可能性大得多。”“煉虛修士都是很狡猾的,這種情況更加符合現實。”“下麵宣布遠艦隊的名單。”“逆日天君第342星空集團軍,桃青天君第352星空集團軍,光彩天君第24星空集團軍……”神機天君念出一個個名單。這些名單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和遠有著極深感情的天君,不是他的學生就是他的戰友,多年下屬,有某種傾向性。“神機,你這狗東西!”桃青天君等人苦笑。如果是彆人這樣針對,他們即使明白大局,心中也會有些不舒服,但神機天君這位感情極其深厚的老戰友這樣做,這樣針對,也隻能無奈苦笑了。“哈哈,桃青,你們以後要堅定一些啊!”遠也笑了起來。隨著諸多天君帶領各自星空集團軍加入他的麾下,他的氣息,在極短的時間的迅速膨脹,增強,很快就到了讓滄海天君,大日真君等人表情極其嚴肅的地步。僅僅隻是數十位天君,數百萬戰艦、戰機、要塞而已,艦隊數量不到仙門正規軍艦隊的三十分之一。可是,其威壓已經能夠讓人有些驚懼了!這就是仙門最強的星空艦隊元帥,界域最強的艦隊指揮官,他的一身本事,九成以上都是在指揮星空艦隊上,遠遠超過了單獨作戰之時。“第二階段演習,開始!”神機天君宣布。兩大星空艦隊在星空中鋪開,軍陣符文密布四方,戰爭還未開始就在搶奪地利,搶奪宇宙星空中的規則之力支撐節點,用以調動天地靈氣,占據規則層麵上的地利。江定仔細觀察。在這樣的爭奪中,滄海天君星空將官團落入了下風。明明滄海天君將官團隊擁有接近六十倍的力量優勢,但就是在這樣的爭奪中落入下風,根本不敵遠統帥的星空將官團。其中的艦隊指揮藝術差距十分明顯,有一段遙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