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京都的大多數普通人,上哪去見這麼大的猛禽?那一雙大翅膀張開,看著比人都還要大,連陽光都能遮蓋住。
一個個的,都仰著腦袋看著空中的金雕。
“好大的鳥!”
“這就是老鷹吧?好大啊!”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鷹,比動物園裡的都還要大。”
“看它那個爪子,好長,要是被抓一下臥槽,它飛下來了!”
“臥槽,真下來了,快快,把小孩子護起來!”
“小心孩子,小心孩子,彆讓它把孩子給抓走了!”
“進老於頭的院子了!”
“老於頭小心啊!”
“快跑,老於”
麵對這樣的大型猛禽,飛在空中,讓大夥兒靜靜地看著,大夥兒都不會有啥意見。
但這猛禽要是突然俯衝下來,那大夥兒真的會感覺到壓力,特彆是身邊帶著小孩的,都怕這大金雕有什麼壞心思,衝下來抓小孩。
後麵見金雕衝進於老頭的院子,又怕金雕把於老頭給傷了,一個個也是操碎了心。
所幸,啥事都沒有發生,那金雕俯衝到離地三米左右的時候,揮動了兩下翅膀,穩穩的落到了石林的手臂上。
是石林的那隻母金雕,在它的腿上,還被綁了個小竹筒。
石林伸手取下,它腿上的小竹筒,打開看了下,裡麵是他爹給他們三個寫的一張條子。
告訴他們,石振剛已經勸動了於樂山,待於樂山花兩天的時間,把手頭的重病人安排好之後,石振剛他們就和於樂山一塊來京都,帶於樂山來給趙芸治病。
在條子下,還有於樂山寫的一段話。
“情況緊急的話,你們可以先去找於景陽老頭,那老頭的醫術可以信得過。
我的醫術,就是年輕的時候,跟著他打下的基礎,如今再回首,那老頭的醫術絕對高明。
老頭性格怪異,做事隨性,我年輕時用一隻大蛐蛐讓他上趕著教我於家不外傳的醫術,你們可從玩物的方向入手,考慮請他幫忙。
許久不曾聯係,我也不知他如今又迷上啥玩意兒。”
看到條子上的內容,石林三人都感覺心中一鬆。
還是老石有本事,原本拒絕來京都的於樂山都被他請動了,要來京都給趙芸看病。
這樣,他們救趙芸的希望又能大上些許。
另外,於樂山的醫術竟然是跟著這個小老頭打下的基礎!用一隻大蛐蛐換來於家不外傳的醫術?!
小老頭做事,這麼不拘一格的嗎?
就在三人麵帶驚訝看條子的時候,小老頭手裡拿著掃帚湊了過來,站到石林旁邊,盯著金雕左看右看,再伸手比劃,甚至伸手去摸金雕的毛,邊看邊滿意的點頭。
“真漂亮!威猛!這大爪子簡直了!”
“小夥子,你這金雕還能送信啊?
它從沒來過我這裡,應該不是定點送信吧?
是找到你這個人,然後送信過來的?
它怎麼就能找到你呢?這個是要怎麼訓練出來的?”
小老頭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轉變,十分客氣的對石林請教起金雕的如何送信這個問題。
見小老頭明顯對金雕感興趣,再聯想信上樂山叔說的,用一隻大蛐蛐換到於家不外傳的醫術,石林麵露微笑說道:
“嗯,它不是定點送信的,而是先飛到京都,再在京都城裡慢慢找人,最終找到我,飛到我手上,大概就是這樣。”
“嘶!這麼厲害?!”
老頭麵露驚色,定點的信鴿他是見過的,這種會主動找人的金雕,他真是聞所未聞。
石林點了點頭,“還行吧,我這金雕比較聰明,有靈性。”
“那啥,小夥子,你這金雕賣嗎?”小老頭搓了搓手,說道。
賣金雕?!
聽到小老頭這話,石林直接搖頭,“不賣。”
這點沒得商量,哪怕真賣了,他也肯定要找時間讓金雕跑路回來找自己的。
這可是已經契約過的金雕,哪有賣的可能?!
然而,小老頭明顯對金雕來興趣了,他繼續說道:
“其實老頭子我還是有點錢的,你這大鳥看著大,實際應該也沒有多少重量吧?我出588,把這金雕賣我,你覺得咋樣?一斤幾十塊錢了。”
“不賣。我這金雕還會打獵,兔子、野雞、梅花鹿、山羊甚至狼,它都抓過,幫我賺的錢都不止588了。”
石林拒絕,同時繼續向小老頭透露金雕的價值、能力。
此刻,他心想著,實在不行,就先答應小老頭,把金雕給他,讓他去給趙芸治病,等治完病,再讓金雕跑路,回頭看要怎麼補償小老頭,再過來補償。
如果趙芸被他治好了,還可以讓趙芸自己來補償這小老頭。
聞言,小老頭確實心動,想了想,他說道:
“要不這樣,你把這隻金雕送給我玩幾個月,我讓茉莉她爹,京都名醫於乙墨去給你姑姑看病,你看咋樣?
想要讓於乙墨給看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京都名醫,祖上是給皇帝治病的禦醫,一般人得排隊好幾天,才能讓他給號個脈。
我直接讓他上門去給你姑姑治病,咋樣?這可以了吧?”
於乙墨?
石林直接搖頭,雖然他沒有見過,但上次也聽於茉莉提過,兩個癌症病人在他手裡維持了幾年,維持不住了,後麵送到於樂山手裡,又給救了回來。
憑借這個案例,大抵就能看得出來,於乙墨的醫術是很厲害,但於樂山更強。
於樂山都推薦麵前這小老頭,那肯定得讓小老頭出手啊,找於乙墨乾啥?
於乙墨這種有給人接診的名醫,想來以趙芸的社會地位,應該是能直接請到的,不用這小老頭出麵去請。
“老爺子,您要是肯出手,那咱們還能商量,您要是不肯出手,那這事,沒得談。我這金雕養了很久了,也舍不得往外送。”
石林很直接的說道。
反正這小老頭要是實在叫不動,還可以等於樂山過來,有了彆的選擇,倒也不是那麼慌。
石玉靜和陳桂林兩人都沒有說話,就安靜的看著石林和小老頭談。
他們兩個這會兒也同樣,麵色淡然了不少,至少還有彆的方案,不全部寄希望於麵前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