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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瓛還是在鑽牛角尖。
他很魔怔的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確的,全部是對的,從來沒有做錯。
就算真的做錯了,那也不是他。
錯的是這個世界。
“蔣大人,奴婢還不至於敢假傳聖旨。”
侯顯看到蔣瓛變成了這樣,無奈地歎道:“蔣大人其實挺正常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了?我能帶人來找你,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嗎?你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對的?”
“難道不對嗎?”
蔣瓛反問道。
“當然不對。”
侯顯淡淡道:“你可知道,你的事情鬨得太大了,鬨到了太上皇那裡,太上皇這個年紀了,聽到藩王們如此叛逆,一時間受不住刺激,如今昏迷不醒了。”
“太上皇昏迷了?”
紀綱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因為蔣瓛的事情,導致太上皇昏迷了,紀綱基本可以肯定,蔣瓛死定了。
甚至蔣瓛的家人,也不一定可以活下去。
怪不得剛才侯顯那麼心急,原來發生了這樣嚴重的事情。
他們誰也想不到,事情可以嚴重到,影響了太上皇。
本來還以為,鬨得太大了,讓陛下的麵子不好過,才要動手捉人,由此可見,遠不止鬨大那麼簡單。
“不可能!”
蔣瓛愣了好一會,再大吼道:“這件事的影響不可能有那麼大,侯顯你是要騙我,想要害我對不對?沒錯,你一定就是這樣!”
侯顯歎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帶走,看在我們的關係份上,你自己過來束手就擒,我不想對你動粗。”
“陛下說了,如果你不服從,可以動手。”
“隻要人不死,把你帶回去就行了。”
言畢,他揮一揮手。
身後兩個羽林衛的士兵,馬上把步槍舉起,槍口對準了蔣瓛,隻要他反抗,將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我……”
蔣瓛愣住了。
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怎麼現實情況,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紀綱說道:“蔣大人,事已至此,你還是投降吧!”
他知道侯顯說的,肯定都是真的。
現在連太上皇都出事了,所有的責任,在蔣瓛身上,這是蔣瓛無論如何都洗不掉的。
如果現在投降,依靠以前的功勞,家人可能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如果負隅反抗,不肯服從,到時候誰也活不成,連一個後人都沒有。
蔣瓛內心掙紮了許久,自知一切已成定局,好像再也沒辦法改變,隻能舉起雙手,無奈道:“你來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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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帶回去。”
侯顯淡淡道:“陛下說了,要見蔣瓛。”
那些士兵把蔣瓛的手腳拷起來。
蔣瓛問道:“我的家人……”
侯顯說道:“控製這裡,等陛下的命令。”
他的家人會如何,這不是侯顯可以決定的,需要等陛下的命令。
蔣瓛為何會變成這樣,變得如此極端,侯顯不是很清楚,但也算是同僚一場,能幫蔣瓛做到的,也唯有如此了。
“其他的錦衣衛呢?”
蔣瓛又問。
他好像終於清醒過來,明白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還會連累了,其他錦衣衛的兄弟。
侯顯說道:“不知道,但陛下也下令捉人了。”
聞言,蔣瓛長歎。
他要成為,錦衣衛的罪人了。
罪不可恕的那種。
麵對此情此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走吧,我們先回去。”
侯顯無奈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蔣瓛那些事情,都是自找的,如不這樣,肯定不會有事。
——
朱模匆忙地來到了承德宮,剛進去就看到兩個跪在門前,頭破血流的兄長。
“五哥六哥,你們怎麼這樣了?”
朱模驚訝地問:“父皇呢?”
問起了朱元璋,他又顯得特彆心急。
他們二人看到朱模來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並不說話,心裡自責、內疚,又悔不當初。
暗恨,不應該進來的。
好好的在外麵等消息,可以什麼事情都沒有。
進來了,把他們唯一的護身符害了。
以後朱炫還會不會放過他們?
隻怕不會了。
這可怎麼辦?
朱模得不到他們的回應,匆忙推門進去。
他剛進了裡麵不久,朱鬆得到朱高熾的消息,也飛快跑了進來,走得實在太急了,差點被腳下的積雪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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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走,他還一邊大叫道:“父皇,父皇!”
可是看到跪在地上,頭破血流,狼狽不堪的朱橚二人時,朱鬆也是愣了一下。
很快想明白,父皇的昏迷,可能和他們有關。
但朱鬆沒有理會他們,這兩個兄長,大概是要被所有人遺棄了的存在,理會他們就是浪費時間,馬上到裡麵去,急切道:“父皇,你沒事吧?”
屋內,朱模已經跪在床邊痛苦。
朱炫他們漠然地站在一旁,臉色的表情很痛苦。
看上去,也甚是難受。
劉純正在給朱元璋施針,希望朱元璋可以儘快醒來。
但可以做到的,也隻能是讓朱元璋醒來,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父皇!”
朱鬆心裡被針紮一般難受,也跪下來哭道:“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們啊!”
朱模哭道:“二十哥,我們可能沒有父親了。”
“不,不會的。”
朱鬆抓住劉純的手,問道:“劉院長,你的醫術那麼厲害,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劉純歎道:“韓王殿下,我隻能說儘力而為,生老病死,自然規律。”
“不要死!”
朱鬆急道:“我不要讓父皇死。”
“二十叔。”
朱炫輕聲道:“父皇一定不會死的。”
朱鬆點頭道:“沒錯,一定不會的。”
可是這麼一說,他又哭了。
真的不會死嗎?
這個年紀的老人陷入了昏迷,基本不可能不死,這是個事實,但又是個誰也無法接受的事實。
“父皇!”
外麵,傳來了朱棣的聲音。
隻不過朱棣剛進來,也看到跪著的朱橚和朱楨。
馬上可以想到,一定是以他們的問題,現在沒時間理會他們,匆忙地到了裡麵去,看到朱元璋真的昏迷在床,連忙問:“劉院長,父皇怎麼……怎麼了?”
他很想聽到劉純說沒事,但又怕聽到那個不好的結果。
劉純沒有說話,隻是搖頭。
一個搖頭,足以說明一切。
正是朱棣想的那樣,最不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