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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下次有事直接說(6K6,來不及了先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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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下次有事直接說6k6,來不及了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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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魁梧的青銅雄獅在天際掠過,即便容納上百人也不在話下。

沈儀盤坐於獅首之上,翻閱著李清風整理出來的冊子。

陳家三位族老,還有青海府的眾人,都是身著南陽執事法袍,安靜的站在他身後。

唯有修為最高的荊景鬆,卻像是想起來什麼,臉上有些忐忑。

壞了……剛才一激動,直接把彆的事情忘記了。

他小心翼翼走到沈儀身後:“景鬆有些事情想叨擾上仙。”

“我姓沈。”

沈儀不太喜歡所謂的上仙稱呼,回眸看去:“說吧。”

既然對方回歸了南陽宗,隻要彆借東西,其他的都好說。

“沈前輩,其實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在南陽上宗沉澱這許多年內,我等這些南陽附庸,靠著祖上的關係,其實聯係還算緊密。”

荊景鬆訕訕一笑:“故此我們也一直在替水月商盟辦事,他們在各大宗門間做些押貨的生意,我們便負責幫忙看送一些貴重之物,方才是忘記了,還望南陽仙宗能下旨告知他們一聲,收下的定錢,青海府會以最快的速度退回去。”

其實這事情根本不用那麼麻煩。

青海府是替南陽宗辦事,才抽不出身來,並非無故毀約,就連水月商盟都是南陽宗的附庸,根本不需要打招呼,甚至連定錢都不用退。

但荊景鬆卻不想給人留下一種出爾反爾的印象,總感覺臊的慌,故此才想請沈儀幫忙作證。

看著沈儀沉吟一瞬。

荊景鬆又添了一句:“他們底蘊頗豐,每次交的孝敬也是同等勢力最多的。”

“……”

沈儀側眸看去,難道自己看上去真的很貪財嗎?

他點點頭:“好。”

其實剛才的沉默並非猶豫什麼,隻是以沈儀現在的修為,還使不出法旨手段。

算了,反正也沒有很著急的事情。

乾脆直接過去一趟。

如果沒記錯的話,在先前的鎏金名冊上,確實有看見過水月商盟這個名字。

體量要比傀宗大了整整一個層次。

念及此處,沈儀掐動法訣,調動靈傀轉向,倏然朝著冊子中記載的方向掠去!

就在獅傀消失不久後。

下方平靜的水麵忽然泛起了波瀾。

數道身影湧現出水麵,身上披著甲胄,卻用刀斧專門劈鑿掉了上麵的身份標識。

它們取出海螺,嗓音沙啞:“消息是真的,他確實就在此地。”

不知道海螺的另一頭回應了什麼。

幾頭水族輕輕點頭,眼中布滿殺機,隨即重新沒入水下,好似從沒出現過那般。

……

無儘汪洋之上,竟是有一座碩大的浮島。

其間布滿華麗陣法,讓這座浮島平添幾分玄妙。

上方有八角高樓聳立。

來往人群絡繹不絕,浮島周遭則是停滿了各式寶船。

水月商盟。

背靠七子仙宗,做著整個南洪的生意。

此刻,就在那高樓的頂端,一處陳設豪奢的房間內。

高瘦男人身著素衣,身上未見裝飾,唯有手腕上有一條平平無奇的珠串。

但真有識貨之人,便是能認出這珠子乃是龍宮特有之物。

在龍宮內或許不算太稀罕。

但戴在人族修士的手腕上,便足矣證明他的富足和手段。

水月商盟,文秋金。

隻要錢給夠,哪怕龍宮裡的東西,此人也能想方設法給你搞來。

此刻,文秋金閉眼假寐,聽著身旁人的低語。

偶爾才會點點頭。

“盟主,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南陽宗回來了,已經向南洪七子打聽過,此事屬實,我等也確實被重新劃回了南陽宗附庸,他們第一次露麵是在傀宗。”

“不過根據咱們收到的消息,現在的南陽宗……或許還有些萎靡不振,和趙家放出的消息有出入,我會派人再仔細探查一些日子。”

“下一次孝敬的事情,咱們是照例交給天劍宗,還是……”

文秋金伸出手掌,止住了那人的話語。

他睜開眼眸,淡淡道:“交兩份,一邊一份,天劍宗那份加五成,以彆的勢力的名義去交,算作賠禮。”

文家是做買賣的,最大的忌諱便是得罪人。

況且他們也很少需要南洪七子出手相助,隻是想要扯住這張虎皮做大旗,交給誰都無所謂。

反正在外人眼裡,七子乃是一體的。

“屬下明白。”

那護衛拱手稱是,正打算退出房門,卻忽然怔了一下,取出玉簡。

片刻後,他愕然抬頭道:“哨子傳信,看見了傀宗的青獅靈傀朝咱們這裡來了,大概率是南陽宗的執事。”

“這也太急了吧!”

水月商盟剛剛被劃過去,這群人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看這塊肥肉,要知道,孝敬可才剛剛交過一次。

“……”

文秋金無奈一笑,隨即緩緩起身,拍了拍衣擺。

眼眸卻是淡然無比,輕聲道:“安排人迎接。”

就算是南陽仙宗,那也得講規矩。

水月商盟這塊肉不是不給吃,但不能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若是七個宗門來回交替著過來收孝敬。

用不了幾年,文家這偌大的家業,就得被南洪七子吃的一乾二淨。

文秋金緩步朝樓下走去。

隨著旁邊護衛拿起玉簡,一眾氣質綽約的女修很快便是彙聚在了八角高樓前方,隨即騰雲升空,分立兩側。

皆是取出玉笛。

很快便有紅霞彌漫,祥和之意籠罩此地。

隨著仙樂奏起。

雲端內恰巧出現了一頭雄偉青銅獅傀。

文秋金沒有絲毫架子的升空行禮,身後跟著整整十八個護衛:“恭迎南陽仙宗,駕臨水月商盟!秋金有失遠迎,還望上仙恕罪。”

刹那間,整個商盟內的修士,都是錯愕的抬眸看向那青銅獅傀。

能讓水月商盟的文盟主親自迎接,這是多大的排場……南陽仙宗,怎麼沒多少印象?

“……”

陳家幾人和青海府修士們哪裡受過這般招待。

看一眼身上的南陽執事袍,皆是滿麵紅光的昂首挺胸起來。

沈儀端坐於獅傀之中。

神情平靜。

看來今天這秋風是打不著了。

對方既然掌握了自己等人的行蹤,定是消息靈通,若是真想要給點什麼,就不可能這般大張旗鼓,得罪其他南洪七子。

不過也無所謂。

對方這般姿態,至少是表明了歸順的意味,也願意遵守規矩。

念及此處,沈儀催動靈傀,徑直掠入了浮島之上。

“幾位上仙樓上請。”

文秋金重新落下,在諸多女修的笛聲中,親自為這群南洪執事引路:“給秋金一個聊表心意的機會。”

水月商盟的辦事效率極快。

從收到消息,到青獅靈傀落地,便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山珍海味,佳肴美酒。

“有勞了。”

沈儀輕點下頜,既然打不了秋風,他其實興趣就不大了。

也就是過來說下青海府的事情。

不過對方既然這麼客氣,留下來吃個飯也沒什麼。

“上仙客氣,都是秋金應該做的。”

文秋金一身素衣,恭敬卻不市儈,引著眾人上樓入座的同時,一眼就分清了這群人的地位高低。

不顯刻意的將沈儀帶到了主座。

隨即又喚來一群女修,替眾人斟酒夾菜。

沈儀雖不習慣這般待遇,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幾個護衛負手跨立在文秋金身後。

目光悄然掃過眾人,暗自記錄著信息。

為首者返虛四層,反而修為最高的老頭返虛六層,剩下的也都是五層或者四層。

倒也符合仙宗執事出巡的派頭。

隻不過除了那青年以外,其餘人的年紀好像都有些偏大……而且頗為臉熟,怎麼越看越像是青海府的人。

文秋金明顯是看出了幾人的身份,但並未點破,舉杯敬向沈儀:“聽聞上仙路過了青海府,水月商盟先前也與他們頗有來往,不過比起我等的小買賣,還是仙宗的事情要緊。”

沈儀舉杯回應,輕點下頜。

麵對這種不擅長的事情,下次還是把李清風帶上。

不過對方明顯心思敏銳,也省了許多麻煩。

觥籌交錯間。

一個護衛忽然走至文秋金旁邊,傳音道:“盟主,咱們的船被沉了,水族出的手,不知對方身份。”

“……”

文秋金沉吟一瞬,掃了沈儀一眼,並未打擾對方。

南陽宗第一次過來水月商盟,看這些人的修為,顯然也沒有做好抗事的準備。

沒必要讓南陽宗下不來台。

他同樣用傳音回道:“發函去問清緣由,是否無意得罪了它們,該給的禮數不要少,今日莫要鬨大。”

說罷,文秋金重新擠出笑容,又敬了沈儀一杯。

“上仙若有興致,不如由秋金帶您參觀一下水月商盟,畢竟多年未有接觸,不免有些疏離。”

他今日沒想過要再交一份孝敬,但讓南陽宗了解水月商盟如今的體量,對該收多少心知肚明,免得以後心生間隙,也是應該做的。

“也好。”

沈儀正好也想借這個機會,對外麵多些了解。

於此同時。

就在浮島中最熱鬨的地方。

一個老人正唾沫星子橫飛的跟人爭辯著什麼:“一塊破地方,你要收我這個數?你腦子裡麵裝大糞了?!”

“張爺,你說話客氣點,都是水月商盟的,價錢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年輕修士翻個白眼,同時瞥向張爺身後那個明顯身份不凡的男人。

對方臉上還帶著新愈合的傷口。

渾身氣息萎靡。

這種一看就是逃難的修士,必然是急迫無比,這種機會要是放過了,可是要遭雷劈的。

“唉。”

蕭遠林無奈的看向張爺,寶花仙子出的價錢,夠買兩塊那個地了。

隻不過對方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將蕭家堡的百姓都帶到了這邊,想多賺點也正常。

“我……”

張爺臉色暴怒,攥住了年輕修士的衣領:“彆太過分啊!”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忽然瞥到什麼。

臉上的暴怒瞬間褪去,沒了偽裝的心思,化作一片呆滯。

蕭遠林見其臉色微變,同樣好奇的朝旁邊看去,隨即便是看到了一身素衣的文秋金,但目光卻迅速移向旁邊,那道頎長的墨衫身影之上。

“嘿!盟主來了,怕了吧!你到底買不買,不買我還有事。”

年輕修士冷笑兩聲。

卻見張爺順手鬆開了自己,死死盯著盟主所在的方向。

然後指尖顫抖著,對蕭遠林道:“是……是……是他!”

上次相彆以後,張爺最懊惱的事情就是跟丟了沈前輩,甚至連對方的身份都一問三不知。

他猜測過很多種可能,但唯獨沒想過對方會和水月商盟有關係!

很簡單的道理,能讓文盟主都親自陪同的人物,怎麼可能還需要用挪移法趕路,還得親自去寶花宗尋丹藥。

“……”

蕭遠林默不作聲的邁步,走至被護衛清出的那條路邊緣。

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那道墨衫背影用力磕了幾個響頭!

沒有過多言語,直到將額頭上新愈合的傷口都重新裂開。

他才用力喘了幾口粗氣。

對於沈前輩而言,或許隻是他和寶花仙子的一個交易而已。

但對他蕭遠林而言,那是夫人的生死大仇。

“這……”

文秋金聽到動靜,回眸看了一眼,隨即將目光投向了沈儀。

“乃是舊識。”

沈儀並未太過在意,隻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荊景鬆。

先前就想再賺寶花仙子一筆。

隻是覺得太麻煩。

沒想到還送上門來了,南陽寶地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地方。

“謔。”

張爺看著那位返虛六層的大前輩沉默走出,將蕭遠林帶到了安靜處,頓時明白了過來,笑眯眯的轉身對著那年輕修士道:“你那塊破地留著生崽吧,爺看不上!”

他掏出寶花仙子給的報酬,快步朝蕭遠林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此事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場小鬨劇。

文秋金很快便把話題重新引了回來,繼續帶著沈儀參觀商盟。

這時,先前離開的那個修士又快步趕了回來。

臉色愈發難看。

他走至文秋金身旁,繼續傳音道:“咱們發的函還未入水,便被撕碎了,又有一艘寶船被擊沉,它們好像已經把水月商盟給圍起來了。”

“這可不像是打秋風的樣子,很明顯是帶著敵意來的。”

“……”

文秋金安靜聽完,袖袍中的雙掌緩緩攥緊。

他沉思片刻,還是沒想通最近水月商盟哪裡得罪了水族,這麼大的事情,下麵人絕不敢隱瞞。

而且連信函都不收,分明透露出些許不死不休的味道。

水月商盟體量大,但本身實力不算強,招攬了不少返虛後期的強者,但也都是返虛七層。

相比起活的修士,文秋金更相信死物。

將大量家業,都投給了浮島上的陣法,沒有返虛圓滿的實力,絕不可能破開大陣。

但那水族圍住附近,買賣可就沒法做了。

“先叫他們停船,讓老三去看看。”

文秋金收回目光,可惜這次臉上有些笑不出來。

他已經在自己身上找過了原因。

卻實在想不出來。

若是排除掉水月商盟的因素,那剩下的可能……

他認真盯著沈儀。

對方突然大駕光臨浮島,本就顯得有些突兀,且用膳時根本沒有提過孝敬的事情,讓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推諉話語都沒派上用場。

世間萬事皆有原因。

對方總不可能是莫名其妙過來坐一會兒。

彆是惹了麻煩,看上了水月商盟的陣法吧。

“有事嗎?”

沈儀側眸對視而去。

畢竟是過來做客,他也沒有竊聽對方傳音的意思,當然暫時也沒這個手段。

“無事。”

文秋金笑著搖了搖頭。

想要扯虎皮拉大旗,總要付出代價,雖然交了孝敬,還得反過來護住對方,這事情聽起來有些荒唐。

但在南洪這片地方,本身就沒什麼道理可講。

然而他的笑容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個時辰。

在文秋金帶沈儀等人,剛剛參觀完商盟集市後,那護衛第三次匆匆趕來。

這次眼眸裡已經多了血紅。

連傳音都沒用,徑直道:“回稟盟主,老三被擒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南陽宗等人還未有何反應,水月商盟的修士,已經全都臉色巨變。

所謂的老三,乃是水月商盟花大價錢請來的七位供奉之一。

皆是返虛七層的強者。

踏足後期之境。

在整個南洪都是聲名赫赫的存在。

哪怕少了一位,對水月商盟而言,都是極大的損失。

“……”

文秋金顯然沒想過這事情會有如此嚴重。

涉及到返虛後期的事情,怎麼可能連個動靜都沒有,便直接擺出這副架勢。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慮。

那護衛悻悻瞪了南陽宗眾人一眼,然後從袖口取出一封字跡潦草的書信。

信上沒有落款,僅有一行血字。

“交出沈儀,否則南洪再無水月商盟。”

看完那封信。

文秋金閉上了眼眸,再睜開時,已經多了幾分慍怒。

他再次看向旁邊的青年:“我不記得商盟內有這號人物,敢問上仙,你可識得沈儀?”

買賣人最怕麻煩,但也不喜吃虧。

敢在南洪七子的地盤上,如此放肆,要麼就是血海深仇,要麼就是實力遮天。

無論是哪一種麻煩,都不是水月商盟應該承受的。

“認識。”

沈儀點點頭,轉身朝著浮島邊緣而去。

幾個南陽宗執事呆滯之後,紛紛出言道:“沈前輩,莫要衝動!”

他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雖不如文秋金想的那麼全麵,但也能猜出一二。

在這島上,還有陣法庇護,通知宗門來援才是最好的選擇,完全沒必要爭一時之氣。

哪怕是龍宮親至,難道還能不給南陽宗一點麵子?

“沈前輩?”

文秋金一直口稱上仙,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信中所說之人,赫然就是麵前的青年。

所以對方真的是隱瞞了消息,過來避難的?

他按捺住火氣,重新恢複理智:“方才秋金言重了,還請上仙知會南洪七子,派人來援,水月商盟的陣法,還是能堅持一段時間的,它們如果能破開,也不會隻在外麵叫嚷了。”

哪有援啊。

南陽宗最強的,除了那個變木頭的宅男以外,彆的都在這兒了。

沈儀在眾人的簇擁下,不緊不慢的離開了八角高樓的範疇。

走至浮島邊緣,俯瞰著波濤陣陣。

從離開南陽寶地以後,如果說真有什麼生死大仇,而且沒有處理乾淨的,其實也就隻剩下一方勢力了。

隻不過對方是從哪裡拿到自己消息的,這事情就很值得玩味了。

隨著沈儀的露麵。

文秋金緊隨其後,同樣朝汪洋看去。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他神情驟變,用玉簡通知了護衛,下一刻,濃鬱的光幕將整座浮島都給籠罩了起來。

又有六道身影齊出,懸立在浮島上空,臉色凝重的朝前方看去。

幾乎同時。

水麵瞬間翻起巨浪,待到浪頭散去。

整整十二道身影悄然出現。

皆是身披甲胄,布滿刀劈斧鑿的痕跡,沒有留下哪怕一點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和普通的水族截然不同。

沒有帶哪怕一個壯聲勢的蝦兵蟹將。

它們目光陰冷,隻為殺戮而來。

其中修為最低者,也是返虛六層境界,而且隻占了半數而已。

剩下的全都是返虛七層的水族大妖。

其中一頭長了犄角的魚妖,神情冷漠的掐住一個修士的脖頸,踏浪而上,直麵眾人:“交出沈儀,此人可活。”

“……”

文秋金向來以沉著冷靜著稱,但此刻,也是不免將五指捏的喀嚓作響。

身為南洪七子的附庸,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但他又沒辦法真的將仙宗修士給推出去,若是犯下這般大逆不道的舉動,水月商盟才是真的完了。

“沈前輩,回吧,再商議一下。”

他深吸幾口氣,嗓音略微冷淡一些,若是真了解文盟主的人,便能看出來,他真的已經忍到了極限。

眼睜睜看著供奉生死,想要穩住其他供奉的心思,不知道又要付出多少代價。

話音未落。

他卻是倏然聽見了一道凶獸的嘶吼。

汪洋表麵之上,突兀的多出一片巨大的陰影。

有巨物從天而降。

轟然砸起數十丈高的海浪!

先前說話的那頭水族魚妖徑直沒了蹤影。

“……”

剩餘水族還未反應過來。

便突然看見一道影子掠過長空,摔向了浮島。

頃刻間。

水浪再次翻滾,強悍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從下方迸發開來。

一道強壯雄偉的身影緩緩浮出水麵。

渾身猶如青玉質地。

乃是一頭凶煞的犀妖模樣。

它噙著獰笑,五指緊緊扣住那魚妖的脖頸,對方身上的甲胄早已碎裂,隻能癲狂的掙紮著四肢。

但無論魚妖如何掙紮,都完全無法撼動那隻青玉手掌。

在妖魔本源的灌注下,二十餘萬年的折磨。

首次重現世間。

青玉犀妖譏誚的盯著眼前的眾多妖魔。

在得到主人神魂指令之後。

它裂開嘴,露出森寒的巨牙,五指悍然發力。

將那頭魚妖的頭顱捏成了一蓬血漿。

堪比返虛八層的雄渾氣息,讓周遭瞬間失聲,陷入了一片死寂。

“下次有類似的事情。”

沈儀回首看向文秋金,淡淡道:“可以直接說。”

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僥幸的機會,還能把人給救回來。

“它們……它們是……”

聽聞此言,文秋金有些錯愕,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確實不是這位上仙的刻意之舉,隻是一場巧合而已?

還有這頭犀牛妖魔,為什麼會替仙宗出戰。

不對。

文秋金定睛一看,便是發現了異樣。

這哪裡是什麼妖魔,分明就是一尊實力強悍的靈傀,無論是栩栩如生的模樣,還是境界的區彆,都遠遠不是所謂的傀宗能夠比擬的!

簡直跟活物無異。

這是何等奪天地造化的鬼斧神工!

“……”

沈儀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這群妖魔。

巧合的是,他正好也不想點破對方的身份。

畢竟自己現在的底蘊,還沒有辦法去對抗龍宮。

今日來的應該不止這些。

那頭老龍魚,到現在還未出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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