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再無妖魔邪祟存在後。
許係離開了界墟。
這個消息一經確認,便立馬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誰都沒想到,那原本需要超凡統括局總局出手,才能勉力鎮壓的屍山血海,居然會被許係獨自解決。
怎麼可能。
裡麵最弱都是築基級彆的邪物,金丹期和元嬰期也有不少!
以金丹期的修為,許係無法獨自消滅敵人的才對!
“嘶——”
現場響起一陣吸氣聲。
眾人皆是露出震驚臉,難以置信的看向許係。
“我明白了,許前輩是個隱藏的化神修士,金丹修為隻是給我們看的假象,就像小說裡的那樣,扮豬吃老虎!”
“打從看見許前輩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是個大腿!”
“義父,還缺大腿掛件嗎?!”
“咳咳,其實我有個妹妹……”
麵對激動不已的眾人,許係無奈的解釋道:“我真的隻是金丹修士。”
然而。
這句真話並沒有人相信。
哪怕是最為憨厚的王大力,也是一副你在逗我玩的表情。
最後,許係隻能任由眾人誤會,畢竟有永恒淚滴在手,他的戰力確實遠超尋常金丹。
……
事情至此完美落幕。
原本趕來支援的總局超凡者,也在半路打道回府,隻留下一小批超凡者和研究學者,留在原地采集界墟。
事後,張耀國詢問許係想要什麼報酬。
這次的界墟危害極大,許係能將其提前解決,功勞巨大,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獎勵。
“可以的話,我想全部換成超凡物品,是的,就是全部,並且我不需要修仙側的超凡物品。”
沒有索要華夏幣。
也沒有索要積分。
許係在張耀國錯愕的表情中,提出了這樣一個稀奇古怪的要求。
“好,我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許係作為修仙者,要其他體係的超凡物品做什麼,但張耀國爽快的答應下來。
沒多久,許係收到了一千多件超凡物品。
品質有高有低,有損毀也有完好的。
許係將它們全部充值進模擬器,增進了許多加載進度。
隻可惜,由於超凡物品的種類過於繁多,錨點媒介的增加進度也各不相同,到最後,沒有一個加載度達到100。
這也就意味著,許係需要繼續努力,往模擬器裡砸進更多的超凡物品。
“現在加載度最高的,是魔法側的錨點媒介,足足有83。”
“既然如此,就先從魔法側開始吧。”
回到家後。
許係馬不停蹄的開始了煉丹大業。
從超凡之家購買原材料——煉製出成品丹——掛在超凡之家上售賣——賺到的積分繼續購買材料。
如此循環往複,不斷壓榨自己的休息時間,許係終於來到了收獲的最後一刻。
“砰!”
二十來天後。
夜晚時分。
隨著煉丹爐的銅蓋飛起,數十枚黃燦燦的丹藥憑空懸浮,許係輕甩瓷瓶,丹藥便自行飛入瓶內,悉數封存起來。
“呼”,吐出長長一口濁氣。
許係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疲憊。
“這是最後一爐黃龍丹了,明天將它們售賣出去,我的積分就可以再購買一批魔法側物品,將剩餘的魔法側進度堆滿。”
“終於啊終於。”
“這些天,日日煉丹,夜夜煉丹,感覺自己都要被煉化了。”
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聽著丹藥互相碰撞的聲響。
許係再次長歎。
隨後將所有丹藥收進儲物戒指。
他望了眼窗外的夜色,見明月高懸,便不再壓製困乏的睡意,一路走到床前安然躺下。
金丹期的修仙者,早已將打坐修行替代普通睡眠。
可以做到不眠不休。
但,許係實在是太累了,長達二十來天的連續煉丹,讓他的精神無比憔悴,隻想沉沉的睡去,再也不管其他。
沒多久。
靜謐的房間內,有輕微的呼吸聲響起,彰顯著主人進入睡眠狀態。
“……”
月色如水,黑夜寧靜。
這是一個極為安靜祥和的晚上。
潔白的月光,冷冽清涼,淡淡的,柔柔的,與群星的光輝一同閃爍。
月光並不像陽光那般璀璨,也沒有那般熾熱的溫度。
但在人世的黯淡夜晚,月光穿過窗戶,刺透那厚厚窗簾的縫隙,卻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以無比輕柔的姿態。
為房間內的事物鍍上一層銀白色的光澤。
包括那不知何時出現,靜靜站立在床頭的清冷身影,烏黑的秀發末端,也被浸染出銀暈。
“兄長……”
她這樣呼喚著。
聲音輕顫,帶有無限的依戀。
指尖抵在許係胸口,像小時候那樣,彎下腰,側著頭,讓自己趴伏在兄長的懷裡。
感受著熟悉的胸膛,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氣味。
那顆不安愧疚的心才有所平複。
兄長回來了。
兄長真的回來了。
親眼目睹兄長的存在,親手觸碰兄長的存在,親耳聆聽兄長的存在,許莫漓終於得到那個想要的答案。
那個獨屬於她的英雄,獨屬於她的太陽。
真真切切的回來了。
“兄長,我們很快就會相見的,一定……”,趴伏在兄長身上,少女這樣輕聲說著。
找到心心念念的兄長,本是一件好事,但不知為何,兄長會出現在這方弱小微渺的時空。
如此一來。
許莫漓的本體根本無法進入這裡。
若是強行降臨,隻會撐爆萬事萬物,摧毀一切。
她並不想做出這種讓兄長討厭的事情。
因此,在無限遙遠的時空彼岸,已經成就仙帝之上的許莫漓,正以極快的速度摧毀一個個修仙世界,將它們的碎片與地球時空相融合。
準備以這種方式,提升地球本身的承載力。
直至足夠讓她的本體降臨為止。
那時,少女便能實現心願,再次與兄長一同生活。
隻是——
本體無法降臨,並不代表無法接觸,借助許係佩戴的永恒淚滴,許莫漓隨時能感應到許係的存在,一縷力量降臨在許係身邊。
就同現在這般。
一縷力量,一個念頭,便能構築出可供行走的軀體。
之所以這麼久,都不敢與許係相認接觸,更多的是心存害怕。
害怕兄長不接受變化巨大的自己。
害怕兄長埋怨自己。
害怕兄長不歡迎自己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