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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稱為人,人之所以能和彆的動物區分開來,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人有道德標準。
沒人會覺得獅子老虎吃彆的動物殘忍,哪怕他們族群之內互相廝殺,哪怕他們將弱小的同類當做口糧,也是可以的,因為他們是野獸,野獸隻有本能,沒有道德,它們不會對此感受到負擔,它們就是如此,也本該如此。
但是人不一樣,人有道德,人有感情,麵對敵人可以憑借一股熱血衝上去撕了他,但是麵對手無寸鐵的百姓,還有那牙牙學語的嬰兒,下不去手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也是本能,獨屬於人的本能,而人稱它為道德。
可是朱威要踐踏這種道德,在朱威眼中,這些日本人好像已經不是人了,隻是類似於人的動物罷了,朱威可以親手在一個母親麵前捏死她的兒子,也可以在丈夫麵前劃開孕婦的肚子,任其胎盤脫落,纏著臍帶和腸子在地上哀嚎,朱威也曾在將數百人趕到一座房屋之後,一把火點燃,聽著那些慘叫笑出了聲,朱威也曾舉辦過砍頭比賽,獲勝者賞金百兩。
說實在的,不論是朱威的人還是俞谘皋的人,對此都不理解,可是這又如何?也有人勸說過,朱威也是一概不理。
在朱威心中,這些日本畜牲,本就不是人。
朱威也曾想過,這些日本人是否與後世的日本人不同?他們是否可以與後世的那群畜牲劃等號?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朱威拋之腦後,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再說了,誰又能說他們不是呢?
朱威的命令是殺絕,殺儘!
日本這片土地上,往前數一百年死的人,都不如這兩月死的多。
手下的人,從原本的恐懼,從原本的內疚,變成今日的麻木,加上俞谘皋那些步兵的人,在戰場上一共有上萬人參加這場遊戲,其餘人都在九州島上保證後勤,這兩月中,上戰場的人,平均每人殺一百五十人左右,也就是總共殺了一百五十萬頭畜牲。
有人扛不住,有自殺的,有跳海的,有自己同那些日本人一起命喪火海的,對於這些人,朱威不攔著,他們要死就死吧,朱威不能夠強行將自己的思想灌輸到他人腦中,朱威有自己的想法,他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隻不過現在…朱威不允許有任何人對自己滅絕日本人的決定,發出任何異議。
哪怕那人是秦冉兒,哪怕那人是李牛王二,哪怕那人是宋應星朱堂,哪怕那些人是俞谘皋徐霞客。
俞谘皋統計好之後,小跑過來:“伯爺,共計銀兩四十八萬三千餘兩,金五百七十餘兩,都要分下去嗎?”
朱威大手一揮:“分,不論是誰,不論是何官職,不論是福建水師還是我新軍將士,隻要殺過日本人,都分,平分!分完之後,在京都南門外,給我搭建一個高台,而後讓弟兄們都過來,我有話要說。”
俞谘皋應了一聲之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可不是小數目啊,要知道遼東十萬大軍,一年軍餉開銷也才百萬兩,而現在他們眼前的銀兩已經相當於遼東一年軍餉的半數了,平均一人可分得銀五十兩左右。
在大明,普通人一年收入基本在十六兩到二十兩左右,就這已經能夠養活一家數口人了,稍微好點的,比如給衙門辦公的,一年有二三十兩,而七品縣太爺,一年俸祿也不過四十五兩,大明軍方待遇最好的,也就是京營,普通士兵一年軍餉二十五兩,次之的比如遼東邊鎮,普通士兵一年軍餉十六兩,當年的戚家軍,一年軍餉也不過才十兩,其實軍餉並不高的,就這,一年還總是欠餉半數。
現在不過兩個月,就給下麵人發了白銀五十兩,相當於平常三五年的收入。
哪怕已經殺人殺的迷茫了,也不由為此感到驚詫,大明的普通人,少有能夠一次性見到數十兩銀子的時候。
剛開始是不信,在給他分銀子的時候,拚命推脫,還有人連忙將那銀子送給自己上峰,可是所有官員都已經被警告過了,所有人都是平分的,沒有官職之區彆,任何人不得借用任何借口克扣,否則軍法從事。
若是以前,自然有膽子大的,敢為了這利益將那規矩置之腦後,可是現在誰敢?有朱威這座殺神壓著,誰敢?
從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的不敢相信,再到如今的腰纏巨款的踏實,人生在世,所追求的就是那麼點東西。
帝王追求長生,官員追求高官厚祿,讀書人追求功名,而普通人的追求,最為簡單,卻也最為複雜,那就是吃飽穿暖,手中有些餘錢,偶爾一家人買個酒或者下個館子,有自家的一畝三分地,有一座能夠遮風擋雨的屋子,有健康的父母,有賢惠的妻子,有可愛的孩子,不會因為饑餓疾病而陰陽兩隔,不會因為天寒地凍而凍死野外,簡單的來說,那就是這日子要過的有盼頭。
在大明,一畝地的價格因地區和時間的不同而有所差異。在徽州地區,田價每畝約白銀一兩,而在蘇州地區,田地的價格在明朝嘉靖年間為每畝5到30兩銀子之間。除了地區和時間的差異外,田地的用途、位置、肥沃度等因素也會影響田地價格。
但是最高的價格,也不過五十兩左右。
也就是他們現在手中握著的錢,可以在蘇州那樣好的地方,買上中等良田三四畝,中國人嘛,有地在,人就能安穩下來了,有地在,生活就會有盼頭。
天蒙蒙亮了,但是京都城外的篝火還沒熄滅。
空氣中混合著血腥味和那屍體燒焦的味道,不過這些人都已經習慣了。
高台已經搭建好了,距離京都南門三公裡遠,這個距離是那些火炮打不到的。
上萬人將朱威的高台圍住,每個人的臉上都已經沒了麻木迷茫,取而代之的是興奮與對日後日子的期望。
朱威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諸位同袍同澤,錢都收到了嗎?”
朱威聲音其實不大,但是在高台之上,能夠傳的很遠。
台下聽到的人大聲呼喊:“收到了!”
“多謝伯爺!”
“多謝伯爺!”
這上萬人的聲音,好似能將天上的烏雲吹散一般,朱威感覺高台都在震動。
揮手壓下,聲音戛然而止,朱威的威望可見一斑。
“知道這錢從哪裡來的嗎?”
朱威指著身後的京都城:“就是從這群日本人手裡搶的!”
“那他們的錢從哪裡來呢?是從我大明沿海百姓手中搶的!”
“我朱威…不算嗜殺之人,反而許多人說我是婦人之仁!”
“我從不辯解,因為確實如此。”
“很多人想問為何偏偏對日本人趕儘殺絕,今日…我也告訴你們。”
“因為他們不算人!自元末起,倭寇侵略我大明沿海地區達三百多次!”
“也就是說,自我大明建朝開始,每年都要有一到兩波倭寇登陸我大明土地,殘殺我大明百姓,二百多年來,他們殺我軍民數不勝數!”
“這兩月本官要求你們做的所有事,都是日本人做過的事。”
“有人覺得本官殘忍,可是你們不知道日本人才是真正的殘忍,對本官而言,倭寇不是人,他們的骨子裡都是暴虐!”
“今日你們可能因為善良放過一個小兒,明日那小兒的屠刀就會落到我大明子民頭上,甚至…是你我家人頭上。”
“嗬嗬…有人要說本官這是危言聳聽,可是這事,誰又說得準呢?你們大部分人,都是福建人,對此感受應該是最為清晰的。”
“今日我朱威也不是非要讓你們放下心中善意,善良總是好的,但是…本官隻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在日本未滅之時,任何人不得抗命!”
“你們手中的銀子,摸著舒服吧?”
台下一陣哄笑,正如朱威所說的那樣,福建人的感受最深,倭寇可能與高門大戶有所勾結,但是在他們的暴行下失去生命的,是平頭老百姓。
再說了,有了銀子,很多事…自己其實是能夠想開的。
朱威轉身,盯著那日本最大的城池,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就在前方了!”
“前方是日本京都,日本所謂的天皇就在裡麵!日本所謂的貴族也在裡麵。”
“今日…破城!”
“城破之後!許諸位…放肆三日!”
“三日之後,本官與俞總兵再行進城!”
“本官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殺儘!”
“吼!”